“鳩婆!”
黑寡婦眼神怯怯上前,低聲道:“那小子簡直是一個怪胎,明明中了人家奼女**大法,但不知怎麼卻突然清醒過來,還扒光人家衣服將人家扔出來,簡直就是一根不解風情榆木疙瘩。”
“失敗了!”
鳩婆雙眼兇光四射,冷冷盯了黑寡婦許久:“那小子天賦異稟、氣血強大之極,但自身境界極低,心靈中仍有極大破綻,你若按照老身說的先去挑逗他,待他浴火焚身心神失守,不一上去使用奼女**大法,又怎麼會失敗呢?”
撲通!
黑寡婦兩腿一彎跪在地上,秋水美眸撲閃撲閃,可憐兮兮道:“鳩婆人家知錯了,還是你老有經驗,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句話,人家一定記在心裡,不過他這次沒殺我,而且也沒跟蹤我,我感覺他應該對我還有點想法,只是年輕人臉皮薄不好意思,下次下次我一定遵從你老指示。”
“小丫頭,你怕什麼怕!”
撫摸着黑寡婦水嫩小臉,鳩婆聲音嘶啞道:“這是老身私自給你的任務,又不是門中派下任務,起來吧。對付那小子以後再說,今夜還是先將這些少年送回俠客谷,青鸞太上長老已經開始來信催了,咱們時間不多了。”
“是!”
黑寡婦乖巧一應聲,立刻轉身進入了衆少年所待臥室,再出來之後身後便跟了一排少年。
整整十個少年,個個身材高大、體型勻稱,看起來精氣神十足,不過個個雙目呆滯。
啪!
黑寡婦在前、十個少年在中、鳩婆在後,十二人一出屋,走廊燈光立馬熄滅,整個走廊陷入黑暗之中。
十二道影子在黑暗中一字排前行,恍若黑夜中的鬼魂,讓人掃上一眼便不寒而粟。
十二人進了電梯直下車庫,整個車庫燈光也隨之熄滅。
一行人徑直走向一輛白色靈車,十個少年進入後車廂分兩排坐好,而黑寡婦、鳩婆則在駕駛室、副駕駛室,車子緩緩行駛,眼神呆滯保安放行,車輛消失在黑暗中,大樓燈光重新亮起,全都恢復了正常,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如今已是深夜,街道上人員本就稀少,一輛靈車駛過更是沒誰刻意去關注。
很快車子使出市區,上了高速通道,直奔遠處而去。
一直閉目假寐的鳩婆,突然乾枯眼皮開合,嘶啞刺耳聲音響起道:“小丫頭,若是老身再突破不了最後一層關卡,用不了幾年老身就大限已到,到時候就是你接受老身位子了。”
暗門駐地每一代接頭人,都是奼女**大法修行者。
因爲只有能夠控制人的心智,才能每一次帶殺手進出俠客谷,不會走漏絲毫消息。
“鳩婆,你亂說什麼呢!”
黑寡婦兩眼水汪汪道:“依照你老人家的修爲,便是活到兩百歲也沒問題,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人家還想多玩兩年,你老能者多勞,就在則位子上在辛苦幾年。”
“桀桀,你這小丫頭就是嘴甜會說話!”
如夜梟一樣乾笑,鳩婆眸光閃動道:“不過老身如今已經九十八歲了,即便現在死也沒什麼遺憾了。小丫頭,你的資質還在老身之上,如今才三十三歲便將奼女**大法修行到第八層,將來很有機會過最後一層關卡。但你要記住,修煉奼女**大法千萬不能動情。”
黑寡婦秋水美眸撲閃,但卻不在意道:“那鳩婆,若是動情了會怎麼樣!”
依仗完美身材臉蛋氣質,加上修行奼女**大法之後,基本沒有幾個男人擋得住她的魅力。
是以雖然閱盡男人千萬,但仍然還未遇到哪一個讓她心動。
“若是動情,那個男人接受你還好。”
眸子裡閃過一抹滄桑,鳩婆眸子裡閃過怨毒光芒:“若斯他拒絕了你,你便會情劫來臨,心神失守、氣息錯亂、真氣逆行、走火入魔,變成老身這個人不人、鬼不鬼樣子。否則以老身丹道宗師修爲,便是散功而亡、也會青春永駐。”
“啊!”
黑寡婦小手一捂紅脣,幹着那老樹皮一樣的醜臉,秋水美眸閃過一抹驚懼,隨即乾笑道:“鳩婆,謝謝你老人家提醒,那些臭男人有什麼好,一個個見了我們只會兩眼放光,人家纔不會對他們動情了。”
“嗯!”
鳩婆讚賞點了點頭,十分欣賞後輩這種順從樣子。
兩人一路無話,車子行駛到一片連綿起伏山脈深處,放眼望去四周一片黑洞洞山影,恍若鬼怪一樣讓人不寒而粟。
一直默默無語鳩婆突然雙眸一睜、兇光四射道:“停車,有人跟蹤我們!”
“怎麼會!”
鬆油門、踩剎車黑寡婦俏臉閃過一抹震驚,忍不住道:“我們出巴城都沒有人跟蹤,怎麼現在有人跟蹤了。”
“出了巴城三百里,他們就開始跟蹤我們,到如今已經一個多小時了!”
鳩婆乾枯面容閃過一抹嘲諷,冷冷道:“十有仈Jiǔ那小子利用我們不知道的手段,跟蹤上了我們的行跡,想要跟蹤我們一路到俠客谷,找到暗門大本營所在。”
重重一拍方向盤,黑寡婦嗔怒道:“小混蛋,我說他怎麼那麼好心放我,原來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啊,想順藤摸瓜!”
“這個早在我意料之中!”
見小丫頭神情驚詫,鳩婆眸子裡閃過一抹自得,嘶啞冷聲道:“門主見過那小子,既然沒派你出馬,顯然感覺你完不成任務,老身派你出去之時,也料到你十有仈Jiǔ完不成任務。”
“啊!”
黑寡婦俏臉一變,有些嗔怪道:“那鳩婆你還派我出去,這不是看着人家吃癟麼。”
“桀桀!”
發出一陣刺耳怪笑,鳩婆兩眼一眯、兇光四射:“他們想順藤摸瓜,老身也想引蛇出洞。老身已經年紀大了,在巴城這個地方呆了幾十年,已經不想在這把年紀還背井離鄉了,所以如果能夠有一絲可能做掉他們,老身絕對不會放棄。這一次老身佈下天羅地網,除非那小子有九條命,否則這一次老身一定要了他小命。開車右轉,讓他們跟上來!”
“是!”
啓動車子,一打方向,黑寡婦當即開着靈車,鑽入右邊一條道路,飛快駛向前方。
剛開出兩三裡,明亮燈光照到路正中一道筆直挺拔身影。
一堆石頭亂七八糟堆在路中間,蘇齊佇立子石堆之中,右腳踩着一塊大石,右手拎着一根大木棒橫在肩頭、左手插腰,恍若古時候剪徑劫道山賊匪氣十足:“此山是我開,此樹他人栽,要想過此路,留下那輛靈車;敢說一個不自,管殺不管埋!”
“小混蛋!”
想起下午被他拔的光溜溜扔出房間,黑寡婦忍不住銀牙暗咬,心頭騰起一股怒火,但也知道自身不是這小混蛋對手,轉首看向了旁邊前輩。
“我來會會這小娃娃!”
摸出一個遙控器、一張地圖給黑寡婦,鳩婆抓起龍頭柺杖,脣角開合低語:“我若是敗了,你便拿這個來威脅他,車上我早已讓人裝有炸彈,如有可能一下子炸死他;否是不成,咱們這個地址匯合,看完就將地圖毀掉!”
“車上裝有炸彈!”
黑寡婦心頭一凜,暗歎姜不愧老的辣,辦事如此滴水不漏,便連戰敗如何脫身都算計好了。
攤開地圖一看,黑寡婦記下附近地形,以及會和地點、大致距離之後,掌心真氣勃發,完整地圖立刻化作齏粉,紛紛揚揚灑在車廂裡,人影一閃一竄出車廂。
“小娃娃,得饒人處且饒人!”
拄着龍頭柺杖,鳩婆面無表情上前,雙眼眸光犀利:“我們暗門和你並無深仇大恨,你也未在暗門手下吃什麼大虧,何必要趕盡殺絕;如今我暗門雖處於下風,但未必沒有一戰之力,你何必拼到最後魚死網破,自身付出血淋淋代價,莫不是你爲了討好那些高官,才甘心如此!”
“你的激將法找錯人了!”
蘇齊劍眉一挑,神情不屑道:“我是沒吃多大虧,但你們暗門現在東瀛暗殺我,又在華夏給我道場下毒,綁架我女朋友和她妹妹,若不是我還有兩把刷子,早已經死在你們暗門手中、家破人亡了,如果這還不算深仇大恨,什麼還算深仇大恨。我早已經說過,如果你們暗門敢對付我,我必將你們暗門連根拔起,今天我只不過餞行諾言而已。兵行天下、鬥戰聖法!”
一聲長嘯蕩破夜空,有龍吟虎嘯隨之響起,兵字訣、鬥字訣一同運轉,蘇齊化作一道影子,眨眼間到了鳩婆面前,掄起手中木棒帶着呼嘯之聲當頭而下。
“不錯不錯,但卻是魯莽了一點!”
鳩婆精亮眸子了閃過一抹輕蔑,左手握着龍頭柺杖端部,右手一擰龍頭柺杖底部,頓時嗖嗖破空聲接連不斷響起,四十九根漆黑如墨、寒光閃耀鋼針電射而出,直奔蘇齊周身四十九處大穴而去,又快又狠又精準。
“龍形步!”
心頭傳來陣陣警兆,千鈞一髮之際,蘇齊一個龍遊大海折轉三丈,鋼針噗噗落直射入地,身軀再度折返而回,仍舊大木棍舉起,當頭呼嘯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