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只是隨腳一踢、招式算不上精妙,力道也十分含蓄,但卻落在了兩腿間某個脆弱部位。
“嗷!”
“哐當!”
“砰!”
中招的趙五方沒有練過鐵檔功,立刻兩眼圓睜、慘叫一聲,兩手不自覺一鬆、鬼頭刀哐噹一聲落在地上,跟着整個人砰的一下摔在地上,兩手捂擋、面色漲紅,九尺長的身軀蜷縮成蝦米一團,雙目圓睜等着蘇齊:“你、你!”
蘇齊兩手一攤,十分無辜道:“我可是腳下留情的,不然這一腳都踢爆你了!”
原本對上趙五方,即便他有鬼頭刀在手,但以超過化勁高手反應的速度,蘇齊對付他也不成問題;只不過想親身感受一下五虎斷門刀、這才任他施展。
否則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任你招式在厲害、反應速度差了幾個層次,終究是捱打的料。
“我去這是什麼情況,方爺怎麼趴在地上了!”
“看方爺受襲擊的部位,好像是哪裡啊!你看方爺一個鐵錚錚的漢子,平時就是捱上一刀、血裡呼啦眉頭都不皺一下,現在臉色竟然這樣痛苦。”
“男人嘛,誰哪裡不脆弱,方爺雖然是漢子一個,但畢竟沒有練過鐵檔功!”
“那小子也太卑鄙了吧,竟然偷襲方爺哪裡!”
眨眼之間,原本威風凜凜、刀法狂風暴雨的方爺跪了,頓令在場小弟目瞪口呆,忍不住議論紛紛、暗罵不是方爺不夠強大,而是對手太過無恥。
後來都沒太關注場中的耿長青、燕七,頓時全都緊緊蹙眉、臉色一變、有些難看:剛纔兩人一個預測趙五方十五招、一個預測二十招敗蘇齊,如今趙五方落敗。
兩人頓時感覺,好似被人抽了一個響亮耳光。
早已做好準備的西門龍,本想竄出去營救,可沒等他有所動作,戰鬥已經分出勝負,當即有些目瞪口呆、一副不聽老人言的瞪着趙子方:“方爺,讓你小心你不在意,現在吃了虧改明白了吧。不知道這小子那一腳下了多少力,方爺還有沒有再戰之力,否則我們三人,不一定拿的下他。”
“好耶!”
樓頂,翹着屁股的小辣椒明月月揮舞着拳頭,暗自興奮道:“姐夫終於出招了,一腳就踢趴下了這個傻大個,不過姐夫也真夠猥瑣的、竟然踢哪裡!”
“師父、師父勝了!”
韓小雨目力有限,直到趙五方蜷縮在一起、蘇齊昂首挺胸立着,才明白戰鬥已經分出勝負;不過一看受傷者架勢,頓時俏臉羞紅,同樣暗歎師父猥瑣。
“這什麼狗屁方爺,出場的時候狂拽吊炸天,想不到竟被老闆一腳放到了,還真是不堪一擊啊。看來五虎斷門刀,還真是龍套之王所用的功夫!”
紅玫瑰暗自搖頭,妖嬈的美眸透着躍躍欲試:“男人啊,總有些地方特別脆弱,不知老闆會不會也一樣。下次再和老闆交手,老孃也試試這一招,但不會把老闆踢壞吧,不過踢壞就踢壞,這又和老孃有什麼關係!”
衆人心思各異,且說正主。
此刻趙五方五爺一個身體疼痛、但更痛的莫過於一顆心;剛纔出場之時,牛氣沖天大放厥詞十招搞定這小子,沒想到最後讓人家一招放倒,傷的還是有關男人自尊部位;想到後面還有五百小弟觀看,向來臉皮極厚的方爺、也忍不住臉上火辣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以至於疼痛緩解一些,方爺也不知該如何起身,如何面對江東父老。
“咳咳,姓蘇的您好卑鄙啊,竟然暗算方爺!剛纔那場戰鬥,方爺明明已經勝券在握、你卻偷下黑手、偷襲暗算,要不然方爺怎會大意吃了這個虧。”
向來心思活略的西門大官人,一眼就看出了方爺的尷尬,當即義正言辭上前,扶起了擡不起頭的方爺,恬不知恥道:“方爺江湖險惡,剛纔你老就不該留手,一上來就該活劈了這小子,不然他哪有機會暗算你。你老就別生氣了,先去後面休息一會,待會大夥在一起把場子找回來。”
“嗯!”
欣賞的看了這個會說話兄弟一眼,趙子方方爺立刻找到了一個臺階,忍着胯下疼痛竭力在五百小弟面前挺直腰板,恨恨瞪了蘇齊一眼,怒聲道:“卑鄙小人、老子手下留情,沒想到你卻偷襲暗算、等下再給你算賬。”
兩人顛倒黑白過後,根本不給蘇齊反駁機會,立刻互相攙扶着,到了一衆小弟跟前。
“卑鄙小人,偷襲暗算。”
“我們方爺手下留情,你小子卻偷襲暗算,你還算不算個男人,簡直無恥下流。”
“方爺你說句話吧,我們立刻上前、砍死這小子,爲你討個公道!”
衆小弟之中也有聰明人,有些雖明白方爺技不如人,但卻也知道給方爺爭面子。
立刻也一個個顛倒黑白、潑髒水來。
而有些,確實對方爺一身功夫敬佩無比,心頭認定方爺已是天下第一、不可能戰敗,加上又看不清場中一切,當即認爲方爺受了暗算,頓時羣情激昂、破口大罵。
畢竟道上混的,很多時候輸人不輸陣,有些事情即便栽了,也萬萬不能承認。
“叫什麼叫,都給老孃閉嘴!”
早已看不慣這幫人無恥的紅玫瑰一聲嬌斥,頓令全場訝然一靜、隨即雙手叉腰出場道:“你們這些軟腳蝦,真是卑鄙無恥齷蹉下流每種,輸了就是輸了、說他孃的什麼偷襲啊,你們還要不要一點臉,只有種贏沒種輸。也不動動你們豬腦子想想,要是我老闆功夫不行,你們今天會來這麼多人。別一個個不服氣,你們不還有兩個老大麼,讓他們一一出來打過,要是你們這兩個老大打贏了,老孃承認我老闆偷襲,要是你們這兩個老大打輸了,老孃看看你們這幫沒種的傢伙,還怎麼掩耳盜鈴。”
全場愕然一愣,衆多小混混有些膛目結舌,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妖嬈如狐狸精的美女,竟然如此女漢子。
當然還有這言之有理一番話,也讓他們無從反駁。
原本就雙眼發亮的燕七,更是兩眼亮的可以做,挑眉笑眯眯道:“有味道、我看喜歡。”
蘇齊後退到紅玫瑰身邊,低聲道:“三個老孃、一個兩手叉腰,罰款四千啊!”
紅玫瑰有些目瞪口呆,美眸噴火咬牙低聲道:“咳咳老闆,你有沒有搞錯,老……人家可是問你出頭啊,你竟還要罰款,你也太狠心了吧!”
蘇齊歪頭低聲道:“不要說你是爲我出頭,即便你是爲我擋刀,犯了這兩條錯誤、照樣罰款,不然你怎麼能記得住,改掉你這些臭毛病呢。”
“蘇扒皮,算你狠!”一聽擋刀還要罰款,紅玫瑰一陣無語,心頭卻炸翻了天:“你讓老孃改掉這些嗎,毛病幹嘛,你又不娶老孃,你不讓老孃說老孃,老孃偏要說、老孃老孃老孃,蘇扒皮有種你來罰款啊!”
……
扶着趙五方回到陣營,西門龍立刻又生出了羣毆想法:“兩位哥哥,那小子陰得很,方爺都不慎中招了,爲了保險起見,咱們還是一起上吧,這小子有些不好對付。”
趙五方慚愧的低下了頭,一時感覺在猴王耿長青、燕七身前都矮了半截。
“一起上!”
猴王耿長青卻是兩眼一翻,神情極度不屑,不耐煩一擺手道:“阿龍你是不是看不起老夫是不是,對付這麼一個乳臭未乾小子,連暗勁之門還未踏入,你讓老夫和你們聯手圍攻他,便是你們不嫌丟人,老夫還嫌丟人呢。要麼讓老夫單獨會會那小子,要麼你們一起動手,聯手這事老夫不幹。”
“不錯阿龍,對付這小子讓我們聯手!”
一直盯着紅玫瑰、韓小雨的燕七,頭也不回懶洋洋道:“我好歹也師出武當、乃名門正派弟子,如今要聯手圍攻這個籍籍無名小輩,傳出去了讓江湖上怎麼說我。即便咱們不說江湖,就說那小子身邊兩個小美人,她們又會怎麼看本公子,所以聯手這事絕對不成。要麼讓我單獨出手,要麼你帶小弟圍攻,哥哥在這看着美女,順便幫你掠陣。”
兩人一個是名門之後、一個是名門出身,功夫又都在五虎斷門刀趙子方之上,是以雖見趙子方栽了,卻也並不多在意,讓聯手圍攻更是不由否決。
西門龍濃眉緊蹙,看了兩人堅定不移表情,突然賤賤一笑:“既然兩位哥哥這樣決定,那我也不多說了,的確以你們身份圍攻不合適。但總要有人出手吧,兩位哥哥誰先出手。”
卻是徹底看清楚,不讓兩人吃吃虧,誰也不會老老實實聯手,一起對付那小子。
畢竟兩人都是有身份的人。
噓!
燕七打了一個響亮口哨,朝紅玫瑰丟過去一個飛眼、又毫不避諱的招了招手,頭也不回道:“青爺,還是你老出手吧,你老的大聖劈掛拳、猴子天門棍都已經到出神入化之境,你出手肯定是手到擒來。”
“色鬼一個,要不是今天不方便,看老孃怎麼收拾你!”
眸子深處閃過一抹嘲諷,紅玫瑰卻是妖嬈無比的丟了一個媚眼,一副十分容易受撩撥一樣。
燕七隻覺受到了鼓舞,更加賣力的搔首弄姿。
“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還不惜捧一捧耿長青,不就是爲了多看一會美女麼。哎,七哥這輩子是毀在女人身上了,爲了這麼一個女人……”
順着燕七目光看過去,西門龍不由嗤之以鼻,一說起爲了一個女人,不自覺想起心頭伊人,當即無聲長嘆:“兒女情長、英雄氣短,英雄難過美人關,人人如是也!”
“老夫出手,自然是絕無問題!”
被比鬥多次從來沒佔過便宜的燕七恭維,猴王耿長青更覺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當即踮着腳尖上上前、縮着脖子、弓着身子、吊着雙手,眸子瞪得圓鼓鼓道:“老夫耿長青,大聖劈掛門嫡傳,小子快快報上名了來,老夫手下不傷無名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