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蟬人美聲甜,一身天藍色小西裝、包臀裙,白色小襯衣、紅色小領結,雙手疊在小腹、恭敬有禮、氣質出衆.
纖腰盈盈一握,美腿修長筆直,裹着黑色絲襪、踩着明亮黑高跟,養眼動人不說,聲音提神醒腦,實在旅途解悶之不二之物。
兩人竊竊私語,慕煞旁人志強,突然焦躁聲音響起。
“乘務員,怎麼回事啊,航班晚點也就算了,咱們這都上了飛機了,起飛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分鐘,怎麼還不起飛?”
對於國內飛機晚點,衆人習以爲常,但已經坐上飛機,仍舊沒有起飛,有人忍不住了。
“回頭聊!”
一見旅客着急,林月蟬意猶未盡關上話匣子,轉身歉然一笑,甜美聲音響起安撫乘客:“不好意思先生,耽誤你時間了。有十名乘客正在路上,很快就要到了,我們就能起飛了。大過年的機票都緊張,他們趕不上這般飛機,下一班不知又要多久,能爲乘客提供方便,我們西航一定盡力去做,先生希望稍等一下,要不我給你那杯飲料。
“不用了!”
人美聲甜空姐安慰,中年人火氣小了不少,但仍有些不快:“大過年的誰不是有事,這個時候就外出奔波,我也理解他們,但你們催他們快點。”
“謝謝你理解!”
林月蟬甜美一笑,這才鬆了口氣,立刻前往乘務區,找乘務長催促乘客儘快趕來。
“喲,真碰上你的粉絲了!”
沒心沒肺志強一點不在乎晚點,一臉羨慕嫉妒恨看着發小:“而且還是一個人美聲甜、腰細腿長的空姐,剛纔你們聊得那麼開心,不會你有其他想法吧。我可提醒你啊,你身邊美女都那麼多了,有琪琪嫂子、又有雪姐,還有不清不楚白董,你再有非分之想,吃得消麼!”
“嫉妒了!”
白了發小一眼,蘇齊一臉義正言辭低聲道:“我是那種見了美女就很衝動的人麼,人家一個小姑娘說是我粉絲,熱情無比的要簽名合影,我總不能板着臉裝高冷吧。我們只是搭句話,下了這趟飛機就分道揚鑣,不會再有交集了!”
志強兩眼一眯、猥瑣一笑、神情*道:“我只是隨便說一句,你解釋那麼多幹嘛!”
“你!”
剛纔也拿這話噎了發小一次,如今見他以牙還牙,蘇齊立時無語憤憤閉目假寐。
“喂,蘇齊!”
志強不善罷甘休,繼續撩撥發小解悶:“你說這遲到的人是誰啊,這都遲到半小時了,飛機還在等着他們。這人也真是的,趕個飛機都能晚點,也真夠心大的。”
“或許人家真遇到麻煩了呢!”
去魔都沒有急事,蘇齊心靜如水,倒也不怎麼在意。
不過其他乘客就沒那麼沉得住氣了,一些有事的不停看錶算時間,臉色陰沉如水。
“乘務員,人到底來了沒有!”
“到底要讓我們等多久啊,如今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難道還要我們繼續等下去。”
“起飛、立刻起飛,他們時間是時間,我們時間不是時間啊,我們要求立刻起飛,別在耽誤我們時間。”
“不就十個商務艙座位麼,我全包了,你們讓飛機立刻起飛,再晚就耽誤我一樁大買賣,到時我非起訴你們西航不可,你們立刻起飛!”
又等了半個小時,整個飛機晚點近一個小時,終於又乘客徹底暴怒了,一個個連連怒斥,有些心急如焚土豪竟提出包下十人座位,讓飛機立刻飛往魔都。
“大家在耐心一點,剛纔乘務長已經聯繫了,人已經快到了,請大家再耐心一點;給大家帶來的不變,我們西航十分抱歉,給大家添麻煩了!”
抱怨乘客越來越多,吵鬧也越來越厲害,林月蟬雖人美聲甜,但也安撫不住,只能甜美笑臉帶着尷尬笑容,一臉無可奈何繼續強撐維持。
“少爺裡面請!”
突然恭敬聲音傳來,只見八名黑西裝大墨鏡、高大魁梧、太陽穴高高隆起黑衣人魚貫而入,中間拱衛一名噴雲吐霧白衣青年、一名紅衣小喇嘛。
青年身着白色中山裝,頭髮搭理根根豎起,脖子上掛着一枚綠油油古意盎然玉墜,左腕上一塊兩百萬百達翡麗、右手中指套着大大祖母綠戒指,大拇指食指捏着一根雪茄,流裡流氣眸子一掃場中衆人,腦袋立時高高揚起,好似這些人根本不值一看;但目光一落在林月蟬身上,立時變得賊亮賊亮,透着一股淫邪。
那紅衣袈裟小喇嘛低眉順目、亦步亦趨跟着白衣青年步伐,頗有些不能不離架勢。
“呃!”
一見這人八個保鏢,而且公然在飛機場抽雪茄,能坐商務艙多少都是見過點世面之人,立時全將心頭悶氣壓下,便連剛纔叫囂着包座位土豪也低頭不語,一時全場鴉雀無聲。
衆人這種表情落在眼中,白衣青年十分滿意,同時神情更加不屑,噴雲吐霧仰首挺胸上前。
“先生你好,飛機上不準抽菸!”
林月蟬迎了上去,雖然心頭厭惡,但依舊露出甜美笑容:“那邊還有一位太太有了身孕,爲了你和他人的健康,請熄了你的雪茄。”
“你誰啊,敢這樣對我們少爺說話!”
一名黑衣保鏢立刻站了出來,凶神惡煞吼道:“你知不知道我們少爺是誰,這西航有一半股份都是我們少爺家的,我們少爺一句話就能讓你丟飯碗!抽雪茄怎麼了,知道我們少爺抽的什麼雪茄麼,特質一萬米金一根雪茄,我們少爺坐哪趟飛機不抽,還輪到你來指手畫腳!”
“一萬米金一隻雪茄!”
衆人見人家飛機抽雪茄還如此凶神惡煞,而且再聽那雪茄一萬米金一支,人家有西航一半股份,頓時更加不敢開口。
便連那位有孕婦女也蹙眉低頭,也不敢再說什麼。
普通人有時並沒感覺那些頂層人多麼可怕,只有當你真正接觸他們的能量之後;纔會真正發現,這些人要碾死一個普通人,真如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你、你!”
本着原則勸阻不要在飛機上吸菸,反而還遭遇凶神惡煞質問,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林月蟬,面對鐵塔一樣的保鏢,一時有些被怔住了。
“哼!”
黑臉正義青年志強忍不住要起身抱打不平,胳膊突然被假寐發小拉住了。
“不要!”
給了發小一個眼神,蘇齊搖頭制止,繼續閉目假寐,好似一切都未看見。
“呃!”
黑臉正義青年志強有些不解,但發小竟然已經阻止,當即蹙眉憋了一肚子悶氣坐在座位上。
“誒阿毛,你怎麼這麼粗魯呢,人家說的有錯麼,有孕婦、兒童在的地方不可以抽菸,這雪茄咱們得熄!”
板着臉訓斥保鏢一陣,白衣青年夠了勾手。
“少爺教訓的對,阿毛錯了!”
方纔凶神惡煞保鏢阿毛。立刻換成一副笑臉,點頭哈腰伸手過去,眸子裡閃過一抹驚恐,暗自咬緊了壓根。
“嘿嘿!”
白衣青年咧嘴一笑,一頭煙火通紅雪茄摁在阿毛手心,滋啦啦聲音響起,空氣中立時升起一股焦肉味。
手掌替代菸灰缸阿毛眉頭緊蹙,臉上依舊強撐出一副笑臉,但給人一種哭的感覺。
四周衆人全頭皮發麻,心頭由忌憚變成恐懼,一個個全都轉過頭去,再也不敢看下去。
志強捏起了拳頭,但扭頭見發小仍劍眉微蹙,有些不甘送了開來,黑臉更加黑了。
“哦、哦!”
如此慘無人道一幕,頓讓林月蟬、孕婦、一些女士抗不住,立刻緊捂嘴脣、強壓嘔吐、朝衛生間衝去。
“哈哈哈!”
彷彿看到極爲好笑事情,白衣青年仰首一陣大笑,施施然坐在了空桌中央,立刻有保鏢遞上來手機,他翹着二郎腿、旁若無人玩了起來。
紅衣喇嘛、八名保鏢坐下,將其圍在中間。
“先、先生!”
壓下嘔吐之後,林月蟬扶着孕婦回到座位,再度走到白衣青年前,鼓起勇氣道:“爲了飛行安全,也爲了你自身安全,請關閉你的手機一切電子儀器。”
“哦,是嗎!”
白衣青年微微蹙眉,一揚腦袋冷笑道:“你們飛機上還有什麼明令禁止的?不讓玩電子儀器,我玩了又怎麼樣?不讓脫鞋有麼,我現在也把鞋脫了;不讓隨地吐口水麼,呸,我現在也吐了,你又能怎麼樣?”
晃着手中電子儀器,白衣青年蹬掉鞋子、兩隻腳高高翹起,隨即一口口水吐在地上,反過來盛氣凌人盯着林月蟬,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架勢。
早已見過白衣青年淫威,知道這傢伙絕非普通人,衆人雖心頭不齒,但也沒誰站出來。
“你、你!”
第一次碰到這種無恥乘客,林月蟬一時無語,半響後忍不住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素質呢,飛機上是公共場合,你不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也要考慮其他人吧。你不關閉電子儀器,如果信號干擾到飛機起飛,給大家造成危險怎麼辦。你如果再不遵守這些規則,請你給我下去,這趟飛機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