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八個人打一個,你們要不要臉,哎呀、哎呀……”
蘇齊衝了過去,立時衝入八人包圍圈中,八人拳打腳踢過來,不時落在蘇齊身上,他前胸後背頭臉不時中招,慘叫不知同時,也如普通人一樣打耳光、掏心窩、踹肚子、踢卵~子奮力反擊,總之只要自己捱了誰一下,同樣也要給對方來上一下,一副年輕人絕不肯吃虧架勢。
反觀八人六男二女拳腳落在蘇齊身上,倒也感覺和打在普通人身上沒有什麼兩樣,但蘇齊拳腳落在他們身上,也就是普通人憤怒全力一擊,但八人卻沒誰能輕鬆抗住,或捂臉、或捂肚、或捂檔全都慘叫不止,一個個東倒西歪倒了一地,根本沒攔住蘇齊半分。
這也是蘇齊極度剋制,否則化勁大高手遇襲進到自發反震,立時讓這些人骨斷筋折。
衝到了一臉懵逼老司機面前,蘇齊一抓氣手腕探知:“海哥沒事吧!”
“捱了幾下,除了有點疼,沒啥大事!”
老司機鄭大海回過神來,又詫異無比瞄了那躺在地上八人一眼,驚詫無比道:“阿隱你小子行啊,八個人就被你這樣三下五除二放到了,剛纔你好像也捱了不少,你沒事吧!”
“我皮糙肉厚沒事,在老家整天干活力氣大,這城裡人不幹活力氣小,打一下就起不來了!”
蘇齊利嘴憨厚一笑,轉首又急忙道:“海哥,籠子被他們搬下來一些了,等一下他們要把這些狗放跑了,或者弄車拉走了,咱們真要賠錢了。”
十多個人扯雨布,有人爬上車搬籠子,很快兩個籠子被搬了下來,上百隻狗汪汪狂叫。
“麻/痹,欺人太甚!”
撿起剛纔被人搶走又落地扳手,老司機鄭大海如一頭雄獅衝了過去:“媽的,都給老子滾下來,誰敢再動老子的貨物一下,老子給你們拼了!”
這一車狗一二十萬,他辛苦跑車一年也掙不到;若真被這些給劫走了,到時賠償就要他全家勒緊褲腰帶吃糠咽菜兩三年。
“來啊,有本事照這打!”
苟麗卻一副潑婦架勢衝向了鄭大海,指着腦袋有恃無恐道:“你要敢用你手中扳手對我腦袋砸下去,今天我們就不管這些狗狗了,要是你沒有這個膽量砸下去,那你就有多遠滾多遠!”
“你!”
老司機鄭大海心頭有團火焰在燒,但手中扳手怎麼也不敢砸下去。
損失這車貨物,無非是經濟損失;但若一扳手砸下去,那就是故意傷人罪了,十有八~九都要去坐牢的,到時一家子人怎麼辦。
“不用管他們,繼續拯救狗狗!”
早已摸透這些老司機心理,見了鄭大海的躊躇,苟麗立時回頭喊了一聲,一臉的輕蔑嘲笑,肆無忌憚的攔在哪裡。
老司機鄭大海渾身顫抖不止!
“海哥,等警察吧!”
拉住老司機,看着這羣瘋狂男女,蘇齊面容冷厲道:“這些狗都是肉食狗,我們做的都是合法運輸生意,無論從法律還是從道德上我們都沒有錯;你們休想打着保護狗狗的名義,做着違法亂紀傷害同胞的事情!想想你們攔路劫貨,這和古代的山賊路霸有什麼區別。”
“大鬍子,你閉嘴!”
漂亮女孩秦小四衝了過來,傲嬌無比道:“我們這是救這些狗狗,我們這是保護動物,狗狗是一條生命,生命應該是平等的,你們把這些狗狗送到屠宰場就是不對!”
蘇齊冷哼一聲:“送入屠宰場的還有豬呢,豬也是一條生命,你怎麼不去救豬啊。”
“豬和狗狗不一樣!”
漂亮女孩秦小四立時一撅小~嘴反駁道:“狗狗通人性、而且狗狗很可愛,狗狗是人類的忠實朋友,狗狗也很可憐的,所以你們不能在傷害它們。”
“你也知道狗狗可憐啊,不錯狗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悲慘的動物了!”
蘇齊眸子裡透着嘲諷,聲音洪亮起來:“但真正傷害狗狗的不是我們,而是你們這羣所謂的變~態愛狗人士,是你們給了他們這個族羣最大的傷害,對於狗狗來說你們不是它們的恩人,你們纔是它們最應該恨的人,你們纔是它們的屠夫、劊子手!”
一直默然無語旁觀的冷若冰霜女子轉首盯着蘇齊,美眸充滿了驚詫:剛纔蘇齊衝過八人就引起他注意,如今這喉膜發聲之強遠超普通人。
“什麼,那個大鬍子說我們纔是最傷害狗狗的人,他腦子有病吧!”
“我們保護狗狗,給狗狗關愛、給狗狗溫暖,狗狗生病了我們給它看,死了我們幫它下葬,我們哪一點對狗狗不好了,狗狗憑什麼恨我們,大鬍子你給我們說清楚!”
“你竟敢說我們是狗狗的屠夫、劊子手,大鬍子你這是信口雌黃、顛倒黑白,你就是個人渣!”
“大鬍子你這混蛋,你還敢說我們是變~態愛狗人士,你敢污衊我們傷害狗狗,你這是對我們所有愛狗人士的傷害,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這羣瘋狂人士一聽蘇齊如此評價他們,立時一個個面紅耳赤、咬牙切齒,好似蘇齊殺了他們親爹親孃一樣,包裹剛纔被蘇齊打到十人,全都面紅耳赤衝了上來。
“大鬍子,你給我說清楚!”
秦小四衝在最前面,俏~臉氣的紅撲撲、銀牙緊~咬道:“我們怎麼傷害狗狗了,我們怎麼給狗狗這個族羣最大的傷害了,我們怎麼成爲狗狗這個族羣的屠夫、劊子手了,你不說清楚我饒不了你。尤鳳,這大鬍子要說的沒有道理,給我隨時準備削他!”
冷若冰霜女子尤鳳有些無奈,但仍點了點頭。
其餘人也惡狠狠盯着蘇齊,好似剛纔那番話對他們造成了莫大的侮辱一樣,若不是也想聽聽這個大鬍子怎麼說,立刻就上去削他了。
尤鳳微微蹙眉不快,原本想催促衆人繼續把狗卸下來,馬上調車拉回去到時私下運作一番,但一見羣情激憤也不好阻止。
“阿隱這招緩兵之計倒是不錯,但馬上他要真說不出一二三來,這幫人肯定不會放過他;不行阿隱今天不離不棄,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吃虧!”
老司機鄭大海一陣糾結,不自覺捏緊了手中扳手。
“我自然會說清楚!”
蘇齊冷哼一聲,黝~黑深邃眸子環顧四周,聲音響了起來:“你們這些人自詡爲愛狗人士,自詡爲對狗狗有多好多好,但比起一個真正的愛狗人士來說,你們連一根~毛都不算,他纔算真正的愛狗人士!”
這些都是愛狗人士,聽說還有愛狗界的前輩,自己連他一根~毛都比不上,還算不上真正愛狗人士,頓時一個個怒目而視、怒罵質疑。
“都別吵!”
秦小四猛然嬌斥一聲,尖銳嗓門令場中爲止一靜,這才銀牙緊要、怒目而視:“大鬍子你別故弄玄虛,否則別怪我立刻讓人修理你!你最好給我說清楚我們怎麼不算真正愛狗人士,那真正的愛狗人士又是誰?”
“愛狗者能爲奉獻一切,你們比起他差遠了!”
蘇齊冷笑一聲,仰首看天:“真正的愛狗者在三百年多前,爲東瀛德川幕府第五代將軍德川綱吉毛,公元1687年作爲幕府將軍的他在整個東瀛頒佈了‘生類憐憫令’、其中不止禁止殺雞、殺狗,而且還禁止對狗不敬,誰若殺生則被流放、殺狗抵命,後1696年又頒佈‘‘殺犬密告令’,凡舉報殺狗者獎三十兩賞金,而且無論每條狗都要去官府等級性別、毛色、年齡,如果狗意外死亡、狗主人要被處斬,若飼養方式不當,狗主人要觸發,甚至狗上大街都做轎子,德川綱吉也被稱爲狗將軍、狗官!”
“狗將軍、狗官!”
衆多愛狗者立時聽得瞠目結舌:的確他們雖然愛狗,但仍在個人層面,比起那位立法強迫一個國家愛狗的前輩,的確小巫見大巫、一根~毛都坐不上。
狗死人處斬、狗做嬌子,這也太瘋狂了!
“這,我們是比不上德川綱吉!”
漂亮女孩秦小四也聽得目瞪口呆,但隨即美眸怒視:“我們承認他比我們愛狗,但我們又怎麼傷害狗狗了,我們又怎麼怎麼是狗狗的罪人了,你趕快給我說清楚!”
“急什麼急,我還沒說完呢!”
蘇齊冷笑一聲,隨即轉首看向衆人道:“德川綱吉在位二十九年,當時可以說是東瀛狗類的黃金盛世,但你們知道德川綱吉去世之後,那些狗狗結果怎麼樣嘛?”
“怎麼樣?快說!”
都是愛狗人士,秦小四、衆多狗男女立時豎起耳朵。
“德川綱吉在世,因爲養狗觸犯法律的人數不勝數,家中因狗被斬、被流放的人也佔十之八~九,你說這些人在德川綱吉死後怎麼對狗!”
蘇齊冷笑一聲想起上午看的那些資料,眸子一沉道:“‘生類憐憫令’、‘殺犬密告令’立時被廢,整個東瀛都開始殺狗,直到殺得整個東瀛狗類絕跡二十年,那些東瀛人才消了一口氣。人狗本來和平相處,但德川綱吉卻將自己意志強加給他們,因爲狗兒傷害人,人自然恨他也恨狗,他死了自然要報復狗。德川綱吉如此愛狗,但卻個整個東瀛狗類帶來近乎滅頂之災,你說他是那些狗狗的恩人,還是那些狗狗的罪人,那些狗是應該感謝他,還是應該仇恨他?”
場中衆人都沉默不語,這是一個顯而易見道理。
漂亮女孩秦小四小~臉煞白,怔怔良久才道:“難道過分的愛也是一種傷害!”
“別聽他胡說!”
一直冷眼旁觀苟麗站了出來:“即便他講的這個故事是真的,也不過是東瀛的一個故事。我們根本沒有故事裡的德川綱吉變~態,根本不可能給狗狗造成那樣大的傷害,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話說,我們是狗狗的救星,我們不是狗狗的罪人,快隨我一起救這些可憐的狗狗。”
“閉嘴!”
蘇齊冷哼一聲,眸子冷厲無比掃過在場衆人,一字一頓道:“你們這些人比德川綱吉更變~態,你們給狗狗造成的傷害比他更大千百倍,你們比他更是狗類的罪人,想知道爲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