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的事情交給下面的老師來辦就好,他現在需要的是努力提升自己的管理能力。作爲一個校長,郝運是不合格的,畢竟他還太年輕,而且沒有一線的教學經驗。
別人家的校長都是一點一點從班主任、學年主任、教導主任升上來的,郝運確實直接砸錢砸出來的。缺少一線教學經驗的郝運在管理上非常被動,很容易出現像古代皇帝一樣拍一拍腦袋就貿然作出決定。
附小現在的經濟體量已經不小,再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恣意發展,很容易出現管理上的混亂,管理的混亂必然會導致教學的混亂,如果教學出現了混亂,這個學校離廢了也就不遠了。
所以學習是非常有必要的,作爲師範專業的科班生,郝運至少還是有一些底子的,這些底子雖然差不多都被郝運還給老教授了,但是他的記憶裡還是有關於如何當一個老師的記憶的。
“從羣衆中來到羣衆中去啊...太祖的經驗在什麼時候都是好使的啊...”郝運暗自嘀咕道。
“想什麼呢?”夏侯詠月溫柔的摟着郝運的腰問道。
“我在想是不是應該到基層鍛鍊鍛鍊,我一上來就直接當了校長,有很多東西都看不見啊。”郝運苦悶的道。
“亡羊補牢爲時未晚,你準備去附小當老師?”夏侯詠月玩味的問道。
郝運搖了搖頭:“附小是不能去了,整個學校連寵物都認識我,在附小我能學到什麼?附小的老師比我還嫩--她們都是我的學妹,比我還矮一級的說。”
“所以呢?”夏侯詠月好奇心頓時上來了,郝運這傢伙不去自己家的一畝三分地晃悠,整天在琢磨什麼呢?
“我覺得這件事我老爹能幫我,一個地級市的副市長在整個龍省應該挺有面子的,好歹也是副廳級大員不是?我問問老爹能不能把我塞進某個省重點去上班...”郝運咧嘴壞笑道。
“你就坑爹吧!叔叔有你這樣的兒子還真是不幸呢...”夏侯詠月嬌笑道。
“兒子坑爹,天經地義!再說了,我又不要正式工作,讓我去當實習生混一、兩個月就好,我是學習先進經驗去的,不是去打工的。”郝運笑着解釋道:“一個副市長都塞不進一個實習生?那這個學校的面子真是太大了!”
“有點意思哈...要不要我陪你去?”夏侯詠月躍躍欲試的問道。
“雖然我也很想讓你陪我,但是學校這邊不能離開人啊。咱們這草臺班子似的學校一共就仨管理層:你,我,司馬君安。司馬被我調到集團整合項目去了,我出去學習,如果你再跟我跑了,這學校真就黃攤子了!學校沒個當家做主的人不行,所以你得替我坐鎮附小穩住這攤子。”郝運真誠的道。
夏侯詠月聳了聳肩:“好吧...你總是有自己的道理...不過你儘快回來啊,學校明年就要蓋新校區,工作還需要你主持呢!”
“瞭解瞭解!十二月份一整個月加一月份半個月應該能學到很多東西了。”郝運連忙答應道。
“想好去哪個學校了嗎?”夏侯詠月問道。
“去省城三中吧...聽說那裡總出高考狀元,要學就學最好的。”郝運笑着道。
“你去那裡以什麼身份實習?老師嗎?”夏侯詠月問道。
“先幹半個月行政秘書吧,秘書是能學到東西最多的活,後一個月再從實習老師幹起。估計省重點不能讓我這種實習生上講臺,最多當個助教...不過也夠了,咱們是開拓眼界的嘛!”郝運輕鬆的道。
“好吧,你去找叔叔商議吧,我去上班了。”夏侯詠月在郝運的臉上輕吻了一下之後拎上小挎包走出了校長室套間。
在蓋樓的時候,整個教學樓最頂層都是郝運私人的空間,他的校長室是獨立出來的巨大空間,校長室裡面還有一個好幾百平方的複式小別墅一般的休息套間。只要不回家,郝運和夏侯詠月還有李芸菲都是住在這裡的。
“嗯...確實該跟老爸談談了,前半年他不還勸着我去當老師嗎?這回我就遂了他的意!”郝運壞笑道,然後他拿起桌面上的電話機給終結者發佈命令:“備車,準備去市政府!”
終結者果真是經濟實惠、好用不貴的優質苦力,雖然終結者的情緒系統模塊有問題,永遠都是冷冰冰的一張臉,但是用起來真的很順手--至少充門面很有排場。
作爲一校之長郝運也需要注重自己的形象,再像以前那樣開着三蹦子滿城鄉結合部亂逛會降低學校的逼格的。郝運現在就是附小的代言人,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跟附小掛鉤。
這是一種很操蛋的邏輯,但是現實就是如此,由不得郝運不改變。夏侯詠月已經跟郝運談過很多次給他配司機的事情了,以前他嫌不自由,不過有了終結者之後一切都迎刃而解了,郝運這幫液體機器人僞裝出來的冷酷的彪形大漢很滿意。
爲了公衆影響,郝運把所有的終結者都設定成爲男性,如果一個年輕的男校長配了一個花枝招展、前凸後翹、貌美如花的女司機,是人就會有不好的猜測。
到了市政府之後,郝運直接報名要找郝漢,不過他需要預約,沒錯兒子找老子竟然也需要預約。這也沒辦法,郝漢一天天也不是閒着沒事幹,一個地級市的文化教育、環境管理等工作也是很繁重的,別看他在市長裡的排名不怎麼高,但是手裡的工作卻不少。
這是好事兒,組織給你加擔子是要任用你,如果把你調到黨史辦公室這種喝茶的地方,那麼恭喜你--準備在這裡好好養老吧!升遷跟你再沒關係了!
當郝漢見到郝運之後也挺詫異的,自從郝運有了自己的事業之後,他見兒子的次數少了很多,父子倆都有自己的一攤事兒要忙,沒有交集的時候很少碰到一起。
“你今天怎麼有空來問候你爹了?”郝漢隨意的問道。
“求您辦事...”郝運咧嘴一笑。
“我是人民的幹部!怎麼可以隨隨便便開後門呢?”郝漢義正言辭的道,然後他悄悄的指了指牆上的攝像頭。
郝運瞭然:“那就不打擾您工作了,中午回家吃個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