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來了?坐吧!”郝運一臉正式的看着李天霸道。
火急火燎的李天霸看見郝運的臉的時候當時就蒙了:“郝家小子,怎麼是你?”
“爲什麼不能是我?路不平有人鏟,我釣個娃娃都得被人用您老的名字威脅,二叔...這七市什麼時候您李家一手遮天了?”郝運指着地上那攤血問道。
李天霸面色發苦,心裡都罵上娘了,誰惹上這位小祖宗了?李家在七市幾乎誰也不怕,連市長的面子都不用賣,但是郝家在這之外,無論是郝漢還是郝媽媽,都可以無視李家的威名,這倆人都有被李家重視的資本。
這個資格郝運本來是沒有的,但是當李天霸知道郝運敢在商場裡公然開槍之後,也把郝運放在了這個禮遇名單裡--他們郝家的人都神秘兮兮的,天知道郝運從哪裡鍍了一層金回來!
“我的人怎麼惹你了?你怎麼連槍都開了?”李天霸坐在郝運面前問道。
“他罵我媽,指着我的鼻子罵--他能活下來都靠的是您的臉,按照我以前的脾氣他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郝運淡淡的道。
李天霸面色更苦了:“小祖宗,那你想怎麼辦?”
“說實話嗎?”郝運翹着二郎腿悠然的問道。
“廢話!不說實話你在這裡胡咧咧個蛋!”李天霸氣呼呼的道,他也想讓郝運畫個道出來,看看事情如何解決。
郝運笑笑:“以後七市地面,我說了算!”
李天霸聽了郝運的話之後撲哧一聲笑了:“小郝啊,你想得也太好了!誰說了算不是用嘴皮子說出來的,而是用真刀真槍打出來的!就算我李天霸說你郝運是七市扛把子,誰信呢?”
“你是說我沒人唄?”郝運翻了翻眼皮問道。
“對頭!別拿你那幾個紈絝小朋友說事兒!就他們還太嫩!你知道我手下有多少兄弟嗎?至少這個數!”李天霸豎起了三根手指硬氣道。
“三千?還真是不少...不過侄子我手裡的人也不少,不知道我手下兩千練家子夠嗎?我手下那些不成器的混蛋都是退伍老兵,一個打你們三個還是有把握的!”郝運指了指門外:“不行您自己瞧,來了!”
咔...咔...咔...
整齊的步伐引起了樓板的劇烈震顫,在夏侯詠月的命令下,隊伍將齊步換成了亂步--華夏檢閱部隊過白石橋的時候走的都是亂步,千人一個頻率走路會引起石橋共振倒塌,必須要改換頻率才能安全,在商場裡也是同樣的道理。
一千個穿着勞保服的退伍老兵灰頭土臉的來到了商場頂樓,一看就是飽經過風霜的傢伙,走在最前面的是風姿綽約的夏侯詠月,她看見被圍得水泄不通的郝運之後二話不提,直接拔出了配槍。
“都給我讓開!要不然我開槍了!”夏侯詠月來勢洶洶,直接將李天霸的手下給震懾住了,從外圍通向郝運的通道立刻出現了,誰都怕吃槍子啊!
夏侯詠月聞了聞周圍的環境問道:“你開槍了?我聞到了硝煙的味道!”
“嘿,您這鼻子夠靈的!跟軍犬學得本事吧!”郝運輕點了一下夏侯詠月高挺的鼻樑道。
“你...”夏侯詠月嬌嗔道:“對了,你讓我帶人來就是料理這些弱渣嗎?早知道都是這種戰鬥力的,我帶五百人就夠了!爲了把他們拉過來,我租了十輛前四後八的大掛車,沒看見這幫傢伙一個個都風塵僕僕的嘛!”
“額,怎麼不讓他們坐校車呢?”郝運滿頭冷汗的問道。坐前四後八?得虧這幫傢伙都是當兵的出來的,早就適應了被人那卡車拉來拉去,要不然還不得造反吶!
“校車一趟拉不下啊!你總不能讓剩下的人自己走路來吧?我心一橫,乾脆大家都坐卡車來吧!”夏侯詠月剽悍道。
“郝小子,這是...你不介紹一下嗎?”李天霸在那邊看着郝運和夏侯詠月互動,尷尬半天了,他終於張嘴打破了僵局。
“忘了給您介紹了!瞧我這腦袋。二叔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未婚妻夏侯詠月,帝都某部隊少校,我的貼身秘書兼保鏢,擁有華夏一級持槍證,對於一切對我產生威脅的目標可以優先擊斃,只需要事後打個報告就夠了。詠月,這位是李家二叔,也就是傳說中的七市總扛把子--李天霸。”郝運笑着道。
聽了郝運的介紹李天霸都蒙了,一個女少校當貼身秘書兼保鏢?還擁有隨時擊斃威脅目標的權利?鬧呢!
“外面那些不成器的傢伙就是我的員工--小侄不才,最近打算籌劃開辦一家保全公司,這些人都是我的金牌打手,比起您的雙花紅棍似乎也不差什麼。”郝運淡定的道。
“郝小子!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可是李婷婷的二叔!”李天霸拍着桌子怒道。
郝運幽幽地道:“您要不是婷婷的二叔您以爲您還會有命坐在這裡跟我聊天嗎?說實話哈二叔,九月份以前,整個七市的流氓地痞都被我掃了一遍...那個時候我念着您的面子,您手下的人我一個沒動。但是您手下一點想不到我的苦心啊!您看看這都是什麼事兒?一家電玩城的老闆都敢打着您的旗號違法經營,被人釣走娃娃竟然還帶強買強賣的!人家可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了,這是您老人家罩的場子!如果我不拿錢買命就得被打斷腿。天爺,我就不服這個勁兒了,我現在就站在這裡了,來,打斷我的腿試試!”
“郝小子...手下人多了,我總得照顧照顧呀...我也有苦衷啊!”李天霸面色悽苦的道。
“呵?欺行霸市還有苦衷?不就是貪嗎?別跟我說什麼義字當先,這都什麼年代了?跟您混的有幾個是因爲義字?真跟你講義字的人怎會打着你的旗號爲非作歹?二叔,時代變了,您還是收山吧!”郝運好言規勸道。
“我不服!七市沒了我李天霸還會有王天霸、張天霸,這世界有白必有黑,你憑什麼讓我金盆洗手?”李天霸不甘的道。
“有白就有黑?我就不信了!只要有我在七市就沒有黑!誰敢跟我玩一點黑的,我讓他牢底坐穿!以後這白天歸衙門口管,晚上歸我管!”郝運一臉鎮定的道。
“約個時間吧,你不把我打服我是不會退出的!”李天霸堅定的道。
“二叔,我已經給您留面兒了,是您自己非要走到這一步的!既然你想約,那好,咱就約!下個禮拜天,桃山湖後頭...”郝運冷冰冰的道:“我輸了,我給您負荊請罪,您輸了,那就金盆洗手吧!金盆子我給您打!”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