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本來漫長的路途在愉快的氛圍中竟然不知不覺的就到達了盡頭。司馬君安已經看到了省城太平機場的航站樓,這意味着要說再見了。
惡趣味滿滿的郝運一直在關注着這兩位活寶的一舉一動,這種現場直播比看電影有意思多了。他不是喜歡偷窺的變態,他只是比較好奇這兩個對感情都特別擰巴的人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車子停下之後,司馬君安紳士的幫慕菁菁從後備箱把行李拎出來,兩人在路途中結下了深刻的友誼,至少在面對郝運的時候是同仇敵愾的。
“能再送送我嗎?”慕菁菁咬着下嘴脣問道。
司馬君安到底是沒狠下來心腸,只能無奈的點點頭提着慕菁菁的行李箱陪她走進了候機大廳。辦理好登機牌之後慕菁菁突然問道:“你喜歡我嗎?”
正戲來了!
郝運雙目放光,就像看見了奶酪的老鼠似的,他緊緊抱着爆米花衝身邊的魯班大叔吆喝道:“班叔,要近景!要特寫!”
魯班大叔按照郝運的指示找到了最好的拍攝角度,把現場的畫面像大片兒似的拍攝回來。得虧是有專用的通訊衛星當做信道,要不然他看到的絕對是幻燈片級別的電影。
司馬君安被慕菁菁的一句話問愣了,他現在的心很亂,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自從他在帝都被女朋友拋棄了以後,他的心門就被封閉了起來,對於感情他不敢再奢求什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前一個朋友就十分的漂亮。對於漂亮女人,司馬君安有着一種天然的恐懼。
再加上慕菁菁的第一次出場實在是太過於霸氣--你見過那個女生直接把看上的男人綁回家的嗎?
“我...”司馬君安一臉惶恐,語無倫次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慕菁菁打斷了司馬君安的語無倫次道:“你什麼都不要說,聽我說!我在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你的自信(那個時候他已經決定跟郝運混,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你的帥氣無不撩撥着我。那個時候我還是個任性的女孩,看見喜歡的東西第一個念頭就是搶回來。我確實也這麼做了,如果那一次對你造成任何傷害,我想說一聲對不起。以前我對你的喜歡都停留在相貌上,但是通過今天的交流,我發現你的內涵比你的外貌更加的耀眼閃亮,所以這更加堅定了我喜歡你的心。你喜不喜歡我,是你的事兒,但是喜歡你,是我的事!”
不愧是在帝都扛了這麼多年把子的地下魁首,連示愛都這麼霸氣側漏,千句萬句總結起來就是:老孃愛上你了,愛咋咋地!
司馬君安漲紅着臉低着頭,就跟個小姑娘似的,不過他滿臉濃密的絡腮鬍子擋住了他的表情,不過眼睛非常犀利的慕菁菁還是看出了司馬君安的窘迫。
“現在機場只有你和我,你的保護傘郝運遠在七市,遠水救不了近火,我這裡還有一張機票,希望你和我一起回家,我要帶你去見我的爸媽。”慕菁菁毅然決然的道。
握草!太勁爆了!郝運一口鹽汽水就噴出來了!這是第二次搶親的節奏啊!不愧是慕家的嫡系繼承人,辦事就是簡單粗暴!
司馬君安慌了:“這...這不好,我過年還要回家看望父母呢,我好幾年沒回家了...”
“時間不會太長,過年的時候我會跟你回家!伯父伯母看見你領着這麼漂亮的女孩回家,一定會很高興的吧!”慕菁菁一臉希冀和嚮往的道。
司馬君安胳膊上也有一個聯絡器,作爲郝運集團的高層管理,郝運怕他被隱龍的人盯上,所以給他也配備了防護及報警裝置,如果司馬君安發出信號,郝運這邊也會收到。不過這一次郝運不準備再去營救了,當壞人一次就夠了,棒打鴛鴦的破事兒可是掉功德的,郝運本來就沒啥大功德,可不能再丟了!
“我...我還要和郝運起赤道幾內亞拍戲。”司馬君安推脫道。
“我跟他請假!這個面子他還是會給我的!”慕菁菁篤定的道,郝運可欠着她好幾個人情呢,人情這東西不用作廢。
“可是...可是...”司馬君安感覺十分矛盾,他雖然覺得這樣不好,但是心中卻有一絲絲竊喜,這是什麼原因?人性本賤?
雖然他的嘴上是拒絕的,但是他的身體很老實--因爲如果他摁下了報警裝置,郝運無論如何都要露個面表一下態,但是遠在七市的郝運卻沒發現任何收到求救信號的跡象。
司馬君安在原地呆愣了好久,如果要不是周圍的人影攢動,郝運還以爲畫面卡屏了呢!
看着慕菁菁手裡的機票,司馬君安實在無力拒絕,他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無奈的去辦理登機手續。
見到司馬君安妥協,慕菁菁知道自己成功了,這個大號堡壘終於被她的堅決給攻破了--果真是女追男隔層紙啊!
“我靠!司馬就這麼慫了?慫了?慫了?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說好的虐戀呢?說好的心如死灰呢?怎麼被一張機票擺平了?這還只是機票,如果要是慕菁菁甩一張房卡,司馬君安豈不是要短路?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郝運又給司馬君安撥了個電話:“司馬君安同志,我對你很失望!”
“啥?你沒頭沒腦說些什麼呢?”司馬君安不明所以的道。
“一張機票就攻克了你,你實在是太軟弱了!”郝運恨鐵不成鋼的道,他還想看熱鬧呢,沒想到就這麼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這不是坑人嗎?
司馬君安後背頓時一涼,他跟做賊似的左顧右盼,彷彿身邊的所有人都是郝運派來的特務:“你怎麼知道的?我纔剛剛點頭啊!”
“你不是挺怕慕菁菁的嗎?”郝運沒有回答司馬君安,而是直接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司馬君安淡淡的道:“老闆啊,我現在二十八,過完年就二十九,馬上就要奔三了...也該成個家了不是嗎?與其再被傷害一次,還不如找個喜歡我的娶了。”
“糾正一下,如果和慕菁菁在一起,你一定是嫁出去的一方。”郝運警告道。
“事在人爲!如果附小能取得舉世矚目的拯救,如果我們的影響力超過了慕氏,我也就有資本了不是嗎?我可是集團二老闆,只要我運作得當,咱們集團能在明年資產破百億。”司馬君安自信的道。
“你開心就好,我本來還想看熱鬧的說,既然你現在去慕家當上門女婿了,那你的赤道幾內亞之行就推遲吧。記住了,在慕家挨欺負千萬不要忍氣吞聲,你是我的員工,就算是慕家敢動我的人,我也敢推平慕家在華夏的產業,隱龍我都幹了,我還會怕慕家?一句話,不要慫,就是幹!”郝運鼓勵道。
“嗯...我們還是聊聊你到底怎麼知道我在機場發生的事情的?”司馬君安淡定的問道。
“伸出大拇指!”郝運指揮道。
司馬君安服從的將另外一隻手的拇指伸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灰塵似的小黑點落在了司馬君安的手上。
“微塵式監視器,支持遠程遙控,衛星信號傳輸,在惡劣氣候下依舊可以堅持使用,這玩意從附小一路跟你們到了機場。”郝運老老實實的交待道,他自己挑開的事情就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你還真是惡趣味...”司馬君安苦笑道。
“我也就是圖個樂,放心,你行房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偷看的!”郝運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爲什麼我覺得你的保證如此不靠譜?”司馬君安驚悚的問道,他覺得自己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其實如果我要願意的話,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逃不開的監控和追蹤。所以我根本沒有監控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和慕菁菁到底能走到哪一步而已,天知道你們在機場就能確立關係...”郝運無奈的道。
“讓你失望了哈!”司馬君安嘲諷道。
郝運嘿然:“你還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哥們!當初是誰從慕氏莊園把你救出來的?你個沒良心的王八蛋!早知道當初我就應該蹲在一邊看戲,看慕家女王是怎麼凌辱你的!”
“哼!這叫情趣!你個二十三歲的小屁孩!”司馬君安怒道。
“我嗶你大爺!你纔是小屁孩!我策馬奔騰的時候你還在你前女友的掌控之下玩親親呢!跟我比經驗?老子十四歲破的處!”郝運怒道。
“你贏了!”司馬君安很淡定的認輸了:“不過這件事兒我要是跟夏侯弟妹說,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好日子過。”
“哥!你是社會我馬哥,社會我馬哥,人狠話不多。你們趕緊走吧,一會兒趕不上二路飛機了!”郝運頹喪的道,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啊!
扳回一城的司馬君安看着在一旁偷笑的慕菁菁,然後聳了聳肩膀無奈的道:“我們上下級的關係很特別...我們老闆的腦子有點坑,然後他使勁的將手裡的黑色塵埃扔在地上。
一個塵埃型攝像機而已,大家大業的郝運纔不在乎這玩意呢,八點檔沒看到的郝運非常遺憾,如此無趣的生活需要的就是這種樂趣,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