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小現在還是在擴張期,所以在郝運的批示下:轉學生都可以無條件入學。郝運這裡是有檔案管理權限的,學生們可以把學籍寄存在附小。
一百多人的加入對於附小來說也是一件不大不小的幸事了,畢竟附小建校剛過半年,底子還是太薄,現在能有家長和學生認同附小的教育,認同附小的水平,絕對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這些孩子以低年級爲主,高年級的孩子因爲要面臨小升初的考試,所以不適合換地方學習,因爲轉校對孩子的學習狀態是有影響的,成績降低是普遍的結果,所以五六年級的學生家長就算再看好附小,也不會拿自家孩子的前程賭博。
其實說實在話,郝運對學生來源已經無所謂了,因爲當附小的中學部建立完成之後,會有來自五湖四海的軍人子弟和烈士子女加入附小的大家庭,到那個時候附小纔會真正步入發展的高速路。
“老馬,你怎麼回來了?慕菁菁不是說他老爸很看重你嗎?”郝運看着提着一個小行李箱的司馬君安問道,一看這貨的滿身風塵就知道他這一路坐的是經濟艙。
司馬君安白眼一翻:“我說我捨不得你你信不信?”
“我信!我郝運的兄弟絕不會棄我而去的。”郝運一臉真誠的道,他覺得自己自從拍了電影之後,演技越發的突出了,全身上下都是戲!
司馬君安一眼就看出來郝運的虛情假意:“呵呵,讓你失望了!我回來是因爲慕家的人不地道!”
“咋地了?慕菁菁不是說他老爹要把百億的項目交給你練手嗎?如果這都不地道的話,天下就沒有真誠的人了,我要是有這樣一個大方的老丈人,我做夢都得咧着嘴!”郝運砸吧砸吧嘴回憶了一下自家老丈人,拼財力夏侯錘確實不行,當兵的哪有富裕的?
“慕叔叔人確實不錯,對我也十分器重,不過慕家卻不一樣,慕菁菁那幫親戚就跟防賊的防着我,唯恐我轉移了他家的財產!就你剛剛說的那個百億項目確實有,而且就在東南亞,八里島旅遊開發,國際級的項目:七星級酒店,超級商場,豪華度假區...林林總總加在一塊確實上百億了。不過慕家那幫孫子竟然給我派了個項目總監!老子曰他個閒人的!不信任我別特麼讓我去幹啊!我最看不上這樣辦事兒狗狗慼慼的人...”司馬君安蹲在郝運面前點了一根菸唏噓道。
他這是被郝運給慣出來了,整個集團上下就是他的一言堂,郝運就負責拍腦袋亂想計劃,其他的事情基本不摻和,錢花到哪去,掙了多少錢郝運都不管。天底下像郝運這麼當老闆的絕對鳳毛麟角,尤其是慕家這種大財團,財產監督管理機制絕對是吹毛求疵級別的,再加上有人可以戴有色眼鏡看司馬君安,受到這種待遇也是正常的。
“所以你就直接撂挑子飛回來了?”郝運摸着下巴問道。
“那我還能慣着他?難道讓我規規矩矩的寫一封辭職信,恭恭敬敬的送到慕家長老會?去他二大爺的!小爺不伺候了!都特麼給我土豆子搬家--滾球子!”司馬君安狠狠的將煙抽到菸屁股,然後狠狠的將菸頭踩在腳下怒罵道,彷彿這菸頭就是慕家那些可惡的傢伙。
沒等司馬君安站起來呢,郝運就接到了慕菁菁的電話:“郝運!司馬君安是不是在你那裡?”
“對!咋了?你找他?”郝運嘿嘿一笑問道。
“那個混蛋!竟然沒告訴我就跑了!而且他竟然把我的電話設置成了拒接!你把電話給他,我要跟他說話!”慕菁菁剽悍的道。
郝運爲難的道:“人家不願接你電話肯定有原因的,我可不能當這個惡人。”
“呸!他不告而別就是君子所爲?我慕家哪點對不起他了?他幹嘛擺出一副遭迫害的嘴臉?”慕菁菁憤憤的道。
郝運在這個時候當然要拉偏架:“慕大姐,容我說一句公道話,這事兒你們慕家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了,人家司馬君安不圖名不圖利幫你們慕家管理產業,你們倒好,還設置了個叫項目總監的坑爹職位!這事兒是人能辦出來的嗎?你們要不信任人家就別讓他捧錢,老老實實讓他當個上門姑爺你好我好大家好,你看看這事兒現在鬧得?大家都不開心!”
“你站着說話不腰疼!這可是百億級別的大項目!項目總監是一定要有的!”慕菁菁怒道。
郝運遺憾的道:“這就是你和司馬君安的分歧所在,你現在還沒認識到司馬君安的本質。他其實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因爲他不夠唯利是圖。這種人在古代就是國士,君以國士待他,他必以國士報之,你們這麼明目張膽的在他身上套繩釦,他不怒纔怪呢!”郝運侃侃而談。
“你說得輕巧!這可是百億!”慕菁菁反駁道。
郝運嘿嘿的笑道:“對你們慕家來講,百億算錢嗎?這一點錢你們還摳摳搜搜的...你知道在我這司馬君安管多少錢嗎?現金流都是以十億起步的,所以你覺得他能看得上那看不見現錢的一百億嗎?你說我站着說話不腰疼?我對我的兄弟可是無條件信任的,司馬君安管的錢是我的全部資產!我掙的錢都在他的手裡,無論他是炒股還是置業我從來都不過分,我最多想要在花錢的時候管他要一筆,僅此而已!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你覺得你們慕家夠厚道了,但是跟我郝運相比,你們的所謂厚道就是個屁!”郝運不客氣的道。
想讓馬兒快快的跑還不給馬兒吃喜歡的草?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美事兒?
“慕大姐,在你沒有想清楚之前我建議你別聯繫司馬了,因爲即使聯繫上你倆也會吵架,分歧已經存在了,只能有一方妥協,司馬這人我知道,寧折不彎,所以只能你退讓了。機會我已經給你了,但是你們沒有抓住,所以司馬還是在我這裡幹吧--至少我會給他全部的信任,我當甩手掌櫃並不是因爲我沒能力,只不過是因爲司馬君安比我優秀,而且我無條件信任他罷了。”郝運蓋棺定論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他可不管慕菁菁有多麼的抓狂,這件事兒說不清誰對誰錯,這是世界觀和人生觀的衝突,這種分不清對錯的事情最噁心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怎麼幫襯都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