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郝運看着沙漠邊緣的烏雲領的山腳差一點喜極而泣,他沒有哭出來只是因爲缺乏了必要的硬件,郝運現在完全可以排着胸脯對全世界宣佈——他是沒有眼淚的硬漢!
由於迴歸了人類社會,郝運撕下來一條破布將空洞洞的眼睛給圍上了,這種造型的創意來自於某隻會打野的瞎和尚。
“嘿!醒醒!出沙漠了!”郝運一水球拍醒了被他打昏的科學家同志,既然已經到了烏雲嶺的山腳下,我方哨所也就近在眼前了。
郝運清楚的記得當初就是駐紮在這裡的裝甲連隊用鋼鐵和血肉拖住了兇殘的敵人,爲他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出沙漠了?老弟,你這手下得也忒黑點了…話說我睡了多久?”腦袋渾渾噩噩的科學家一臉無奈的問道。
郝運咧嘴笑了笑:“一天半,沒耽誤你多少時間。科學家老哥,該說再見了,前邊有個哨所,你可以在那裡聯繫科研所,我也可以讓人給我安排航班回家了。”
“你的眼睛確定不需要治療一下?我們研究所的仿生科技還是很先進的,就算不能完全恢復光明,但是至少能讓你看起來跟正常人沒有區別。”科學家建議道,這一次他能脫困絕對要感謝郝運的救命之恩,那幫僱傭兵雖然不會讓他被餓死,但是也沒讓他太好過。
郝運擺了擺手道:“無所謂,這都不是事兒!人在江湖飄,誰能不挨刀?眼睛掉了也就是倆窟窿,反正我也能看見東西,不用您擔心了。”
說話間,山上哨所的駐軍發現了郝運二人,他們第一眼就認出來了被綁架的科學家,不過他們對郝運卻沒有一點印象。郝運的出擊是秘密行動,並沒有在這些人面前露面。
“秦教授您好!”駐軍連長對着科學家敬了個軍禮問候道,這位大拿也是有軍銜的,而且還不低,所以連長必須要敬禮。
“這位先生是?”連長看向秦教授問道。
科學家激動的道:“這位就是剿滅了滲透進我國境內的傭兵主力的英雄,他的身份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向上級請示。”
“我是最高級別戰略部隊格鬥教官——郝運,軍銜中校。”郝運淡淡的補充道。
他的話音剛落,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滿了崇敬,那可是最高級別戰略部隊啊!那裡可是華夏軍人的夢想歸宿啊!要知道華夏的軍隊的戰鬥力是有分級的,一般級別的戰鬥精英會被挑選進尖刀偵查連,偵查連中的超級精銳會被吸收進各個軍區的特戰部隊。而最高級別戰略部隊則是從各個特戰部隊裡選拔預備隊,預備隊隊員只有經過重重篩選、層層選拔才能成爲正式隊員。
能成爲最高級別戰略部隊的正式成員的戰士無一不是萬里挑一的超級兵王。這個十萬裡挑一併不是一個誇張的形容詞,這是真實的概率:每一萬個士兵纔可能會出一個超級兵王。三百萬華夏軍人能進入最高級別戰略部隊的只有三百!
“全體都有!敬禮!”連長肅然起敬的道,他們對郝運的尊敬並不是來自於他的身份和他的強大,他們能給郝運如此的禮遇是因爲郝運幫他們替戰友報了仇。
“不用客氣,你們這有電話嗎?趕緊聯繫總部讓他們來接人,你們能派個人送我去烏齊市嗎?直升飛機那玩意坐久了腰疼,我覺得自己還是要應該坐民航……至少空乘妹子很養眼!”郝運笑呵呵的道。
出生入死的任務結束了,郝運顯得很輕鬆,他的身上一點都沒有失去雙眼帶來的陰鬱,不是他不在乎眼睛,而是因爲郝靈兒已經給他打包票了,只要他使用了高級健體營養液,他失去的雙眼也會長回來,這可是原裝正品的眼睛,比秦教授的機械義肢靠譜多了!郝運可沒有把自己改造成半機械人的想法。
郝運的要求哨所方面當然會全數答應,連長趕忙派車將郝運送到烏齊市的機場,在半路上他還幫郝運訂好了商務艙的機票,這種待遇讓郝運都有點受寵若驚。不過這是戰士們的一點心意,郝運也就卻之不恭了。
衣衫襤褸的郝運換上了一身利落的軍裝,這身軍禮服是連長傾情贊助的,不過他的肩膀上並沒有抗軍銜,主要是郝運的級別相當於副團長,連部也沒有這種級別的肩章。
郝運換上一身軍裝以後氣質頓時一變,既有軍人的英朗,也有將領的儒雅,陸軍禮服的氣質讓他展現的淋漓盡致。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郝運的鼻樑上卡着一個大大的墨鏡。
他乘坐的畢竟是民航,失去了眼睛的他看起來還是有一些滲人的,黑洞洞的眼眶看向誰都得做噩夢。
在過安檢的時候郝運直接拍出軍官證避免了摘下眼鏡的麻煩,雖然有點拿雞毛當令箭的意思,但是他的初衷是好的,嚇到小朋友多不和諧啊!
坐上飛機以後郝運蓋上毯子就開始睡覺,商務艙的座椅很寬大舒適,比起直升機的機艙強多了!來的時候事急從權郝運可以忍,回去的時候再坐直升飛機,郝運絕對忍不了——那玩意是拉坦克的,自己一個大活人湊什麼熱鬧?
飛機順利的降落在了龍省太平機場,郝運攔了一輛車直接回到了家,今天是十月七日,七天假期就剩下了個尾巴。
“我回來了……”郝運拖着疲憊的身軀走進家門,一進門就看見了門口站着的夏侯詠月。
啪!
迎接郝運的並不是夏侯詠月的軟玉在懷,而是一個大巴掌。夏侯詠月也是有武功在身,她的巴掌又快又狠,郝運一個不查,臉上的墨鏡就被抽飛了。
郝運連忙轉過身背對着夏侯詠月可憐兮兮的道:“喂!你打我幹什麼?”
“你這七天干什麼去了?”夏侯詠月冷冰冰的問道。
“旅遊啊!我大學當了四年宅男,好不容易遇見個假期,怎能不抓緊時間玩耍?你是不知道啊,烏雲嶺可漂亮了,風吹草低見牛羊!”郝運打着哈哈遮遮掩掩的道。
“烏雲嶺?秦教授可好?”夏侯詠月冷然問道。
“老秦?你咋知道我在山坡上遇見他了?那傢伙是個話嘮啊!”郝運繼續笑着道。
“編!接着編!現場直編!你以爲我不知道?你也不去問問我爸是誰!”夏侯詠月怒氣衝衝的道,發飆的她就像一頭母獅子似的。
“我去!你爸這個坑貨!我跟你爸沒完!我必須要跟爺爺反應一下,最高級別戰略部隊的機密管理問題應該討論一下了,某些少將應該自我檢討一下。”郝運鬱悶的道。
“你爲什麼不帶上我?”夏侯詠月繼續咄咄逼人的問道:“命令明明是你和我一起去解決敵人!”
“額…我想自己出這個風頭的,孤膽英雄,聽起來多帶感?”郝運訕訕的道。
“這不是理由!”夏侯詠月怒吼道:“還有,看着我!”
“你確定?”郝運玩味的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你看看吧,有些棘手的任務可是會產生很嚴重的後果的……”
說着他默默的轉過了頭,兩個黑洞洞的眼眶幽幽的對準了夏侯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