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惡意》的文件發送到山上的私人郵箱，施禾就先走回作曲部，開始複習學校的期末考試。
雖然所處的世界不一樣，但大多情況是大同小異的，就比如說期末考試，老師都會指定地劃出一些可能會考到的內容。這樣的話，就算是有些學生天天曠課，也有彌補挽救的機會，不至於說直接坐着等死補考重修。
施禾沒忘記自己還有一個任務沒完成，考進專業的前二十名。
這對施禾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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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在線集團，16K男頻編輯部辦公室。
“不冷啊，你在搞什麼飛機……”
山上無奈地嘆了口氣，臉色憂愁，本以來接下去的日子能夠風光無比，每天鬥鬥地主澆澆花，等着年終總結準備升職就行了，沒想到冬天不冷根本就停不下來，真的給他整了這麼一出大事！
“完結…完你妹啊！”
拿着手機，山上怨氣很重！
“主編，您是要去幹什麼？”旁邊一位剛剛倒水的編輯湊了上來，一臉疑惑。
“別煩我！”
山上擺手，皺眉看着面前編輯，道：“你今天因爲右腳先踏入辦公室，罰你晚上掃地，看你還敢不敢天天在辦公時間拉屎上廁所！”
編輯一臉震驚：“？？！”
來到出版社，幾位中山裝的老人正坐在門口的椅子上，優哉遊哉地看着報紙雜質，竹子編織的椅子上放着一壺熱茶，冒着絲絲熱氣，看起來好不快活。
“哈哈，我們的大主編過來啦！”
一個最年輕的老頭看見了山上，笑呵呵地跟他打招呼：“你可是稀客啊，去年一整年都沒過來，夥計們都惦記着你呢！”
“嘿，王老，你就別拿我說笑了。”
山上臉色訕訕，其實他之前也是搞實體文學的，負責出版社這一塊，這幾位老人當初也算是有栽培過他。
後來升職了之後，要負責的內容變得很多，對於這邊出版社的同事聯繫就淡了，來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說吧，你小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過來有什麼事？”
王正福吸了口煙，又喝了口茶，搖搖晃晃從竹椅上站起來。
現在的他負責的是16k的實體書籍這塊，可以說是出版社，也可以說是對外出版社的交接。
要負責的內容相對簡單，審覈書籍質量。
可以說，只要他這一關過了，實體書籍印刷也只是時間問題！
“王老，你認識冬天不冷嗎？”
山上走到屋子裡頭，神神秘秘的問。
“不認識。”
王正福又抽了口眼，語氣有點不爽了：“老人家很忙的，你不知道這裡是16k養老部嗎？別擱這賣關子！”
山上苦笑，所謂的16k養老部其實是真實存在的，因爲這邊的出版社幾乎形同虛設，16k負責的主要還是網文板塊，像實體書這一塊一直是弱項。
“那《星辰變》你總該知道了吧？”
但裝逼被打斷，山上也很不高興啊！
“這我知道。”王正福點頭，最近整個公司上下都掛滿了《星辰變》的橫幅，巴不得讓每個人都知道《星辰變》是16k的，原因自然是它出色的成績。
“那就好了，《星辰變》的作者是冬天不冷，他那本書說是要完結了，我怎麼也勸不住他，現在他是又發了一本實體書過來，你幫我看看唄，看質量怎麼樣，究竟可不可以達到出版的質量。”
“那傻小子腦子有病吧？這本書不是還沒寫個幾年嗎？”王正福冷哼一聲，道：“現在寫小說要賺錢，得學學那李文瑤，發明‘月更’新名詞，成功熬死一大批讀者！”
“名聲臭又怎麼樣？錢纔是硬道理！”
王正福擲地有聲，他說的纔是現在普遍作者的多數寫照，只要有一本爆款了，那絕得逮着使勁薅羊毛！
因爲，大多數的書本在一百萬字之後基本上都是情節重複，換湯不換藥，但只要故事的基本核心在，主線還在，就可以一直寫很久。
“我也搞不懂。”山上無奈嘆氣，道：“啥也別說了，王老你目光比較準，先幫我看看唄，雞蛋裡挑骨頭，儘量找幾個缺點出來，我回頭好好勸勸他！”
要不是現在條約分明，他都想找個槍手去給施禾續寫了！
一個金飯碗放在面前，怎麼給丟了呢？！
“好。”
王正福點了點頭，朝着門外大聲吆喝：“夥計們！進來幹活了！”
喊完，王正福回頭，又對着山上說：“我一個人有時候也看不準，咱們出版社也是有幾個年輕人的，統一審覈審覈，明天之前給你答覆吧。”
“好的，麻煩王老了。”山上感激地道：“等這個月末發工資了，我請你去洗腳！”
要知道出版社的審覈可不是網文小說那樣兩三天就能出結果的，出版社審覈時間普遍在一個禮拜甚至是一個月，這一次可以說是他欠王老人情了。
王老滿意的點頭：“不錯，還是你小子知道我老當益壯。”
山上神秘地笑了笑，雙手合在一起，突然莫名其妙地鼓掌了。
“啪啪啪！”
王老笑得更加滿意，也跟着鼓掌起來，辦公室充滿了歡快的氣息。
山上也放心地走了。
——
“王主任，怎麼了嗎？”
簡潔老舊的辦公室裡，五六個編輯陸陸續續走了進來。
清一色的30歲以下，哪裡還有剛纔那些大爺大媽的身影。
這些編輯都是負責實體書籍審覈的，有些負責懸疑、有些負責言情、各大分類的均有，
而王正福，王主任，則是這一個出版部門的話事人。
至於剛纔坐在門外泡茶曬太陽的那些老人，他們上班負責的工作除了泡茶就是泡茶。
畢竟是私企，少不了人情世故的。
微微頷首，王正福道：“最近《星辰變》的作者翅膀硬了，改寫實體書籍，還真的寫了一本出來，十幾萬字，你們幫忙看看有什麼問題。”
“星辰變？這本書最近不是很火嗎？他怎麼寫實體書了？”一位禿頂的編輯一臉迷惑。
“他稿費不是有被爆出來嗎？放着一個月一百多萬不賺，轉實體文學幹嘛？”
“那小子是個文青？？”
“我最近就在追他的書呢，那更新速度咔咔的，直接秒殺現在百分之九十九的網文作者了！他這是不用休息嗎？又寫了一本？”
衆位編輯面面相覷，你一言我一語的，對冬天不冷的選擇均表示不解。
副主編眉頭微蹙，道：“現在施禾勢頭正盛，算是新生代網文作者的一個標杆了，這可是個相當冒險的選擇，一旦說出版銷量不佳，肯定會遭受到那些實體作家的嘲諷…”
傳統文學瞧不起網絡文學，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先看吧，我把文檔發到羣裡面了。”
王正福擺了擺手，率先打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