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又朝瀟玉吼道:“真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平日也待你不薄,你竟然這樣對我,你真是師尊的恥辱,這一次無論如何你也得滾出上曜,師尊生平最討厭品行不端的人,就算你改過,身上有了這些無法抹去的污點,師尊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對你。”
瀟玉怒視着長琪,眼裡燃着焚盡一切的怒火,可是這樣的怒火在認定她就是罪人的圍觀弟子眼裡,只會變得更加的令人憎惡。
“小玉,你太令爲師失望了。今日的事我也不再追究了,你走吧,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的徒弟,我們從此,情分兩盡。”星琉痛心疾首地說道,說完之後,便將頭偏向一旁,不再去看瀟玉。
瀟玉的隨侍丫環琳爾見狀絕望地大哭道:“小姐,這裡都是一羣顛倒黑白,是非不分的人,這些惡毒之人在的地方,我們也不稀罕呆在這裡,嗚嗚……我們離開這裡吧……嗚嗚……”
瀟玉卻立在那裡,眼中盡是悲憤屈辱和對醜惡人性的失望,任由琳爾拉扯着自己的衣袖,卻是萬般不甘就此認罪離開。
“呸,真不要臉,三天兩頭偷雞摸狗,品行惡劣成這個樣子,還想癩着臉皮呆在上曜,現在就連長琪師叔的寶物都敢偷,簡直吃了熊心豹膽,無法無天至頂,這要是繼續留着,指不定還敢幹出什麼更加豹膽離譜的事呢。”
“就是,明明人贓俱獲,無話狡辯,還裝作一幅受到天大委屈的樣子,那幅裝純裝無辜的樣子,噁心得讓人想吐,今日一定要讓她滾出上曜。”
“對,讓瀟玉滾出神曦,滾出上曜!”
“滾出上曜!立即滾出上曜!”
圍觀弟子氣憤鄙夷地惡毒謾罵着,到最後,更是羣口一致地要讓身敗名裂的瀟玉立即滾出上曜。
如果瀟玉真的是品行惡劣的偷竊罪人,那這番羣情激憤的謾罵指責,還可令人對這羣圍觀弟子的正義思想感到欣慰。
可瀟玉是一個被人栽贓陷害的無辜之人,這樣令她身敗名裂,心神俱廢的謾罵指控,絕對能將這個孤傲清高的女子徹底毀滅。
就在衆口怒罵,將瀟玉逼到快要無法承載的境地時,一個威銳的聲音喝道:“你們都給住口!”
衆人聞言皆是一怔,鳳天月在衆人震訝的目光之中,將晴香和荒煙拖到星琉跟前:“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就錯冤好人,你們做事也未免太武斷了吧,這兩個纔是始作俑者,剛纔我在神曦與紫靈交界的巨石之後,將這兩個惡女栽贓陷害瀟玉的言論聽得一清二楚,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鳳天月此語一出,全場皆驚,琳爾和瀟玉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她們受盡屈辱被定冤罪,被逼得無路可退之際,居然有人出來爲她們主持公道。
“師叔說得可是當真?”星琉見到出現在此的鳳天月,臉上露出驚訝,又看着她身前所謂栽贓禍首的晴香和荒煙,更是驚訝不已。
長琪亦是震驚,回過神來,卻是極度厭惡和不滿地道:“天月太師叔是紫靈的人,何時閒到管我神曦內門之事了?”
“我爲什麼就管不得。”鳳天月耐着脾氣道 ,“既然此事被我遇到,難道要我姑息這兩個栽贓嫁禍的奸惡之人?”
長琪蹙眉:“如何才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呢?”
鳳天月不想廢話,直接掏出記錄一切的聲靈石:“你們自己拿去聽吧。”
星琉接過鳳天月手中的聲靈石,用靈力打開一聽,兩人謀害瀟玉的聲音與言論果然清晰在耳。
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星琉和圍觀弟子都對晴香和荒煙投去無比斥責痛恨的目光,晴香和荒煙還不甘認罪地惡口狡辯,可惜在鐵打的證據面前,一切狡辯都是無益。
見終於無可脫罪,一直狠惡瞪視着鳳天月的荒煙眼裡,露出了殺滅的兇光。
毫無防備,一道殺光,自僅有數寸距離的身側襲來,在衆人未及反應和驚呼之中,
一把尖銳的匕首直接刺向鳳天月的心口。
鳳天月側身一躲,匕首擦過心臟致命,刺進了旁邊一寸,荒煙見未能刺中要害,狠狠抽出匕首,欲要再刺,被星琉出手制住。
“去死吧,你這個該死的廢人。”荒煙對壞她計劃,讓她反受名裂的鳳天月咬牙切齒,恨之入骨地吼道。
沒人知道她此時對鳳天月有多恨,她差一點就徹底毀了瀟玉,就差一點,卻讓這個多管閒事的廢人,破了她的計劃。
鳳天月蹙眉,散功軟筋散的效用只有在封閉的空間,配上絕對的數量,才能在一個高階靈術師的身上發揮最大效用。
之前對付荒煙的軟筋散,本來也只是用來緩制一時,儘管如此,以荒煙的境界,受軟筋散影響,就算刺殺也提不出多大的力勁。
一切來得太快,距離又太近,即便是鳳天月,要不動用功力完全躲開也是不可能。
雖未完全躲開,卻有暗功相護,那把用力插進身體的匕首,只是捅破了皮肉,儘管如此,破掉的皮肉之處,還是有淋漓的鮮血浸流了出來。
見此情景,不知傷勢輕重的圍觀弟子已經驚叫了起來,那衝入雲霄的尖叫,刺得人耳膜生疼。
星琉震驚過後,急奔上前,將鳳天月扶住,憂急地道:“師叔,你的傷……”
“小事而已,不值一得。”鳳天月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只是,這種栽贓嫁禍,又持刀傷人的惡行,絕對不能姑息,這兩個人,必須廢掉功力,永遠驅除上曜。”
鳳天月說得輕描淡寫,可晴香與荒煙兩人卻是一下子跌坐在地,廢去功力,那她們這一生都毀了,她們這一生都無法翻身了。
“不,我還有話說,栽贓之事並不只是我,是……”荒煙在被廢的最後關頭,咬牙想要抖出那個合謀陷害卻還逍遙法外的人,卻聞一聲匕首刺入胸口的聲音,只見長琪氣急敗壞道,“傷了天月太師叔,還要惡語狡辯,該死的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