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弟,你知道嗎”胖子看着楚長歌的背影:“以前我家隔壁住了個大爺,每天早上都去樓頂吸收天地靈氣,後來他霧霾中毒了。”
楚長歌聞言默默地後退兩步,離開陽臺。
顧眠家的陽臺是露天的,出去一擡頭就能看見天空的那種。
可以看見今天天氣不好,有些陰沉,好像要下雪了。
胖子的視線越過楚長歌,看向陽臺之外:“顧醫生去哪了?”
楚長歌乾脆的回答:“他去賺錢了。”
胖子微微一愣:“醫生自己去的啊?”
“嗯,他讓我們在家把昨晚買的肉風乾,這樣上路的時候好攜帶。”
此時顧眠已經取了票開始匹配副本。
大概是因爲遊戲剛開始,參與副本的玩家並不多,所以這次他匹配的時間有些長。
在黑暗中等了許久,那久違的失重感纔再度傳來。
顧眠在黑暗中下落了一會,身體才觸碰到實物,他感覺自己好像落到了一張牀上。
與此同時黑暗也迅速退去,顯現出面前的景象來。
他現在正在一個房間裡。
面板上正噼裡啪啦的蹦出這次副本的信息。
【副本:絕命詛咒】
【內容:是否感受過詭異的窺伺、是否總聽見牀下傳來的輕微響動、是否總感覺有人在你背後?
你們都是被怨靈詛咒之人,請盡力在詛咒中活下去!
請謹記,‘它’會離你越來越近!】
【玩家人數:5位】
【主線任務:在副本中活過10天】
【難度:★★★★☆】
【副本獎勵:遊戲幣*100、抽獎次數*1、自由分配屬性點*2】
“這次副本的獎勵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啊。”顧眠一邊自言自語着一邊看向周圍。
這裡是一個不大的房間,看起來有些老舊了,但還算整潔。
一張牀就佔據了整間屋子一半的面積,鋪着灰藍色的牀單,上面還有同一個色系的被子,房門旁有張寫字桌。
牀緊靠着窗戶,顧眠向外看去,發現這裡是一樓。
外面都是些看起來很破舊的樓房,不遠處有一塊空地,上面擺着個巨大的人物雕像。
太陽正在緩緩西下,夕陽的餘暉灑進窗戶裡,照的顧眠暖洋洋的。
他那吉他包裝的電鋸也成功降落了,並沒有什麼損壞。
顧眠又轉頭向房門外看去,外面是一個不大的客廳,一眼就能全看明白。
一個實木櫃子上放了個臺式電視機,正對着電視機不遠處的是玻璃茶几還有一套深紅色的小沙發,看的出沙發年歲已經不小,皮都被磨破了。
沙發旁擺了個牀頭櫃一樣的櫃子,上面放着臺式電話,電話旁好像還有一本電話簿。
這是個一室一廳的單人公寓,而且好像是很多年前的那種公寓。
果然,顧眠通過客廳裡掛着的一個日曆發現現在是2002年10月。
鬼知道副本里的時間是怎麼安排的,他也沒空去考慮這些,而是抓緊時間找線索。
“這次是五個人的副本,但現在除了我和電鋸之外沒有別人啊?”顧眠認真的思考起來。
這次副本和前兩次都不一樣。
前兩次的隊友都明明晃晃的被擺在跟前,但這次他好像還得自己去找隊友。
“其實不找隊友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顧眠自言自語:“這副本好像和午夜兇鈴差不多意思。”
午夜兇鈴是看過錄像帶七天之後必死。
而這個副本則是一開始玩家就被詛咒,在這期間“它”會離玩家越來越近。
當這個“它”來到玩家面前時,就是玩家該死的時候。
“我們有五個玩家,這副本里也至少應該有五隻鬼才對,否則一隻鬼要殺五個玩家豈不是會累死?”
顧眠思考的很認真。
但就在他還在認真思考時,沙發旁櫃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鈴鈴鈴——”
“鈴鈴鈴——”
現在還是黃昏,顧眠也不擔心會發生午夜兇鈴的情況,伸手就接起了電話。
緊接着,對面就傳來一個青年的聲音:“你好,是……顧眠?”
顧眠微微一頓:“你是……”
對面似乎猶豫了一會,才接着開口:“你也是玩家吧?”
自己不去找隊友,隊友倒自己找上門來了,不過他怎麼找到的?
顧眠沉思間伸手翻了翻電話旁邊的電話簿,果然,這電話簿上只記了四個電話號碼,應該就是那四個隊友。
這人也是照着電話簿打過來的。
顧眠十分乾脆的承認:“是。”
他一邊答應着一邊看向這臺式電話的顯示屏,顯示屏上有對方的號碼,再和電話簿上的名字一對應。
“你是宇文好?”
語文好?這什麼鬼名字。
對面似乎有些激動:“是我,你真是我在這裡碰上的交流最舒服的隊友了。”
顧眠懂得舉一反三,有很多事不用對方說就能直接猜出來。
看來這宇文好之前還給其他隊友打過電話,這才能對比出顧眠的善解人意來。
“剛纔我也給另外的人打了電話,他們不是語無倫次就是問這問那,比如說‘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你是哪個’這種問題,你真的是讓我覺得最舒服的隊友。”
顧眠也不和宇文好多扯。
他看着電話簿上其他人的名字:“你打電話來是想讓我們集合吧?”
對面的人噎了一下:“嗯……對,沒錯,據我瞭解我們五個人都被單獨分開了,而且都在自己的房間裡,所以我想先把大家聚起來。”
“在哪聚?”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大家都在什麼地方,你能不能看看窗戶外面有什麼比較特殊的建築物?”
顧眠看向窗外:“有個很大的全身雕像……其實我也挺特殊的,你看我一眼應該就能立刻認出來。”
“什麼?”對面發出奇怪的聲音。
顧眠背上電鋸:“揹着大吉他的醫生,我是揹着大吉他的醫生。”
好在副本還算是人道,沒有讓五名玩家分散的太遠。
當宇文好帶着其他三個人找到顧眠說的雕像時,一眼就看到了那比雕像更特殊的身影。
一個醫生站在那,穿着白大褂。
白大褂已經有些破舊,邊角甚至染上了些紅褐色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正迎風飛舞着。
他揹着一把與醫生這個職業十分不相稱的大吉他,那吉他大了些,緊緊扣在醫生的後背上。
違和的裝扮讓他整個人都散發出怪異的氣息,但這醫生卻毫不在意。
“天吶”宇文好暗嘆一聲:“我這是匹配到了個什麼詭異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