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們的工資待遇如何。”
“礦城醫院的醫療水平怎麼樣。”
“你認不認識弗蘭迪。”
弗蘭迪是被顧眠開着三輪車撞死的那個呼吸科醫生,現在他的職員牌還在顧眠手裡。
胖子一頭霧水的聽顧眠的問題,他還記得這個副本的主線任務是得到“金琥的救贖”。
但至今爲止他們沒有找到任何一點關於金琥的線索,而顧眠似乎也沒有要問這個的意思。
這三個問題顯然把肖恩難住了。
這張臉沉默下來,他不知道這些問題有哪些顧眠是知道答案的,說謊的話下一秒臉可能就沒有了,它只本能的回答對自己威脅最低的問題。
過了好一會肖恩才艱難的選擇了一個問題:“工人們的工資待遇……絕對不低,雖然有時會讓他們加班,但絕對都有加班費。”
“這樣啊”顧眠摸摸下巴:“下面是最後一波問題了,照實回答完你就安全了。”
沒有給肖恩太多時間,緊接着他又問了三個問題。
“你保險箱的密碼是什麼。”
“礦城醫院中是否發生過醫患糾紛。”
“工人的身體狀況怎麼樣。”
肖恩聽到這三個問題先是鬆了一口氣,緊接着就打算回答第一個問題。
“保險箱密碼是……”
但它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保險箱的密碼只有它自己一個人知道,面前的人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知道密碼的。
它完全能確定顧眠並不知道第一個問題的答案。
既然這樣的話……
肖恩沾沾自喜的開口想報一個假的密碼。
就當它編出兩個數字,打算接着說下去的時候,它那不太聰明的腦袋瓜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爲什麼這個人的話題正在逐漸往醫院方面帶?這恰好是它最不想被其他人知道的事情。
肖恩猛地想看向顧眠,但它的臉被蒙的嚴嚴實實,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你是不是在騙我!”
顧眠摸摸下巴:“這都被你發現了?”
顧眠的‘騙’主要表現在“照實回答完你就安全了”這句話上。
其實當肖恩的這張臉衝着他的頭咬下來的時候,顧眠就沒打算讓這張臉繼續留在這裡。
兩分鐘後,顧眠手裡捏着一張強行被撕下來的臉行走在黑暗的礦道之中。
此時他們已經回頭準備回到地面了。
胖子還是緊緊地跟在顧眠身後,他似乎還不太明白顧眠剛纔提問那些問題的意義。
有問題就要問,他疑惑的開口:“話說醫生……你剛纔爲什麼問那些奇怪的問題啊?”
而且還說自己知道一部分問題的答案。
具胖子所知,這些問題的答案顧眠好像一個都不知道。
顧眠已經把褂子穿上了,他從兜裡摸出一本旅行側:“當然是爲了套話”
“事實上我確實一個答案都不知道,但我知道暴亂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生,如果你生活在一個安穩和平的年代,飯能吃飽衣能穿暖,你肯定不會閒的沒事造反是不是?”
胖子還認真考慮了一會,才十分認同的點頭:“是,除非我想挨槍子。”
“所以我想搞明白暴亂髮生的真相”
“直接問肖恩的話,就算它說謊我也不知道,所以就換了個形式提問,給出三個問題,讓它選擇一個,並告訴它我知道某些問題的答案,這樣它就不會輕易說謊,而是避重就輕……”
胖子有些困惑:“避重就輕?”
顧眠耐心的開口:“你想想,萬一你是一個殺人犯……”
胖子聽到這裡哆嗦了一下嘴皮子,似乎想反駁自己並不是殺人犯,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警察把你抓起來問話的時候,你懂應該知道什麼叫避重就輕吧,如果警察拋出三個問題讓你選擇,那你一定會選擇對自己威脅最小的那個問題來回答”
“我問它問題並不是想直接通過提問得到線索,而是通過它的選擇來分析那些問題對它來說威脅較大”
“它的說辭是暴亂是因爲利益,但我卻發現它謹慎的避開了所有和醫院有關的問題”
“其實有的醫院相關的問題很簡單,比如說‘你認不認識弗蘭迪’這一個”
“這個問題只要回答是或否就可以了,但它過於小心謹慎,似乎一點都不想接觸和醫院有關的問題”
“所以我懷疑當年暴亂的發生或許與醫院有關,便把話題強行往醫院上扯”
“不過我最後問的有點明顯,被它那不不太好使的腦袋瓜子看出來了,所以沒辦法繼續問下去了。”
顧眠一邊說着一邊看了一眼手裡肖恩的臉。
這張臉是被強行扯下來的,扯下它來的時候它嘴裡還發出了極爲刺耳的尖叫,內容大概是顧眠是個騙子之類的。
他又看了身後的胖子一眼:“聽明白了嗎?”
胖子點點頭,又搖搖頭:“算是聽明白了吧……醫生我們出去之後要去醫院嗎?”
顧眠開口:“當然,我猜金琥這個人應該是煤礦工的一員,與醫院有過糾紛,去醫院應該可以找到有關信息。”
二人一邊說着一邊向井口的方向走去。
“話說回來”胖子接着開口問道:“如果我們碰到了這裡的土著的話就不用費這麼多功夫了吧?這會又玩遊戲又問問題的,真是累死個人。”
“也不一定,參與到這個殺戮遊戲中的土著可能並不清楚禁區的歷史,只知道這裡發生過暴亂,後來這裡發生了異變被劃分爲禁區”
“可能我們世界中的某個角落也存在這種地方,但具體情況當然不會被我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