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的妖狐之林外面這片茂密的松林,繁茂的樹冠枝葉幾乎遮住了整片天空,還有如拳頭般大的毛鱗鱗松果,碩碩累累的掛滿枝頭,點綴着這片悠久古老的松林。頭頂上只有少許的光亮透過這片針葉林的縫隙間照了下來,薄霧如煙,淡淡飄散在林間,讓這妖狐之林顯得幽暗而神異。
我們四人一路往崎嶇的林子深處走去,腳下有許多吐出地面的巖塊。在這岩石中,座落這許多猶如虯龍般的樹根枝幹,幾許枯藤盤繞在怪石大樹之間,顯得一幅衰敗景象。時而幾聲鴉叫,不知從林深處哪裡傳來,似低聲抽泣,似啞音哀嚎,卻已是這林間唯一的聲音。
我們四人都被這股安靜到極致的氣氛涼到了心坎裡,膽怯心悸之感慢慢開始控制全身各處的每一根神經。
桑原跟我們說道,這片森林歷史悠久,但卻從未有人敢貿然進去過,裡面聽說住着各種稀奇古怪的生物,曾經有一隊人進深處探險,卻只有一個人活着出來。那個探險家出來之後整個人就變得瘋瘋癲癲,口中不斷喃喃道:“九尾妖狐,一隻兇殘無比,滿口獠牙,全身是血的九尾妖狐。”
之後所有人都認爲這片林中住着那位探險家口中所說的那隻九尾妖狐,妖狐之林的名字也由此而來。而那位瘋了的探險家,之後卻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從此妖狐之林再也無人敢去問津。
桑原邊向我們介紹,邊微微惋惜。我知道他心目中一直想保護的山本晴子,竟然誤入了這片妖狐之林實在是太不幸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松樹還是那麼茂密無間,也不知要過多久才能換個場景。
“我們先停下來,休息一會吧!之後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這時桑原說道。
“揹着這麼重的行李,的確太消耗體力了。”豹爺連忙說道,我知道他盼休息這句話,估計盼了很久了。
而走在最前面的東方馥雪,也沒有任何意見,於是我們便坐在一顆巨大的古松下,各自坐了下來靜靜觀想四周環境。
可是屁股還沒坐熱,只聽豹爺立馬大聲驚喊道:“我背的炸藥袋怎麼不見了!我當時就放在這邊地上的!”
我一聽當即提起神來,和東方馥雪、桑原二人四下探望,可是卻連一點痕跡多沒有,一個幾百斤重的炸藥袋不翼而飛,居然就是我們眼皮底下平白無故的消失了。
這下不由得使我們四人都皺起了眉頭,也對這片妖狐之林暗暗樹起了戒心。
桑原這時傷心嘆道:“想不到這妖狐之林當真如此詭異,晴子,你還好嗎?”說着他便憤怒的一拳打在那顆粗大的古鬆上。
一個人憤怒的時候,力量究竟有多大?看這顆搖搖欲墜的古鬆就知道,時不時有幾顆飽滿的松果掉下來,砸在頭上怪疼的。正在大家我望望你,你望望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古鬆的搖晃卻並沒有停止,相反還從高高再上的樹枝梢頭傳來幾聲窸窸窣窣,咕咕唧唧的聲音。
我們擡頭一看,居然有幾隻黃色東西長着毛茸茸的尾巴在四處亂竄。由於這片松林過於繁茂,此樹與彼樹之間,枝枝互相連通,這羣拖着長尾的生物被我們發現後一併攀拔着這些樹枝往林子深處跑去。而這幾個傢伙合力託着一個深藍色的袋子,我一瞧那不正是豹爺背的那袋炸藥嘛!
“快追!”我們四人異口同聲道。連忙向那幾個黃毛小傢伙追去。
松林裡的路並不好走,很可能隨時被這羣小畜生甩掉,我向他們三人說道:“我們開槍吧!”
桑原、豹爺二人當然沒話說,可是這時那東方馥雪偏偏反對了起來:“不行,你會傷了那幾個小可愛的生命的。”
我一聽這話差點笑出來。還真沒看出來這東方馥雪竟會如此有愛心,但我知道孰輕孰重,那幾只松鼠的命根本不值得一提,哪裡還要聽這東方馥雪說這種廢話,隨即立馬拔出了左輪槍,向那幾顆黃色的小點瞄準了過去。
嘭!
林子裡迴盪着槍聲,餘音嫋嫋,四處的棲息的鳥羣,因爲這一驚天動地的槍響,嘩啦啦的一片片飛出來,漫天的飛鳥黑壓壓的一片從我們頭頂飛過,差點遮蔽了天空。要不因爲這聲槍響,恐怕我們根本不知道原來這四周居然有着如此多的生物。
可是在那一間段,我對四周都宛如失去了知覺一般。我的眼睛裡,只留着另一雙眼睛,彷彿再也看不到任何其他的東西,彷彿那一瞬間對世間所有東西都失去了興趣,只有那雙眼眸,清澈明亮,如一灣清水,時而安若明鏡,時而碧波盪漾,那黑咖色的瞳孔靜影沉璧似一顆發着微微光輝的遠方行星,倒映在水底,宛如沉落下的一塊星玉。
是東方馥雪居然在我開槍的那一剎那,猛的將我撲到在地,而我的一槍,再響起平地一聲雷之後如同飛入天空的爆竹,雖沒綻放出燦爛的煙花,但也引起了萬鳥飛奔的場面。
東方馥雪壓在我身上,我們兩人都呆呆望着對方,似乎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過了多久,我似乎從她眼睛投放出來的世界裡走了出來。突然,我感覺到有兩塊軟綿綿東西壓在我的胸膛上,格外柔軟......
東方馥雪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妥,從我身上爬了起來。而我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灰塵,不得不說,這地上都是岩石,這樣轟然倒地還是疼的十分厲害的。但我也沒說話抱怨什麼?撿起了地上的槍就別在了腰間。
桑原站在一邊,似乎看到了我們的尷尬,立馬出來圓場說道:“你們兩人都沒事吧?”
“沒事!”我和東方馥雪居然異口同聲說了出來,隨即相互一望,各自冷哼了一聲。
這一下桑原也變得不知道如何說好,當即強擺着微笑說道:“看來二位還真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豹爺卻過來在我暗暗扯着我的袖子,朝我使着顏色,我知道他一定想說我豔福不淺啊。我當即踩住他的腳,用了七八分的力,他纔開始變了臉色,原本那副猥瑣的眼神才變成了一副討饒哀求的神情之後,我才放了他。
就在這時嘭的一聲,不遠處的一顆松樹上,掉落了一大藍袋子,正是裝着炸藥的那藍色袋子,看來那些松鼠聽到槍聲後扔下了這代炸藥跑路了。
而豹爺看到後,上前撿了那袋炸藥後,透過林子似乎眺望到些什麼?霎時大聲喊道:“快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