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蘇蘇吃痛,回頭瞪了一眼蒼禁言,“你幹什麼呀?痛死我了!”
此時,蒼禁言也按的差不多了,將手上的藥品往牀頭櫃上重重一放,道理:“你還知道痛呢,整個後背都青成什麼樣了,回來這麼久也不知道上藥,你是不是覺得這身細皮嫩肉的特別多餘,非得在上面掛點彩才高興啊?”
木蘇蘇嘟了嘟嘴,小聲的反駁着:“我又不是故意的,說的我好像是個受虐狂似的。”
蒼禁言被木蘇蘇這小模樣逗的差點沒憋住笑,但爲了讓木蘇蘇吸取教訓,以後不敢再瞞着自己這些事,於是仍舊冷着臉,道:“不是故意的?你明知道白筱蘭情緒激動,還要拉着她往沒人的地方鑽,我讓你帶保鏢都是帶好看的嗎?關鍵時候他們派不上用場,我請他們來幹嘛?”
木蘇蘇深怕蒼禁言去爲難那兩個保鏢,趕忙坐起身,伸手抱住蒼禁言的胳膊,一臉討好的道:“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蒼總,您就大人大量,先原諒我這一次吧,好不好?”
面對這樣的木蘇蘇,蒼禁言真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他伸手在木蘇蘇的腦門上輕輕一推,道:“那下次還會不會這麼不小心了?”
木蘇蘇趕忙豎起兩根手指,發誓道:“我保證再也不與犯這樣的錯誤了,今後,像白筱蘭這樣有攻擊性的人,我一定和她保持兩米的安全局路,她要是想靠近我,我就讓保鏢發揮他們應有的作用。”
這麼良好的認錯態度,總算是讓蒼禁言的臉上有了笑意。
木蘇蘇的後背都這樣了,蒼禁言自然不會再拉着她做運動,剛纔之所以要這麼做,也只是想順理成章的發現這傷口而已。
夫妻倆相互擁抱着躺在牀上,木蘇蘇埋頭在蒼禁言的懷裡,伸出手指輕輕的繞着蒼禁言胸前的衣釦,良久之後,才問道:“禁言,你不會對白筱蘭做什麼吧?”
蒼禁言閉着眼,輕輕的哼了一聲,“你以爲我會對她做什麼?”
“那我怎麼知道,不過,我剛纔說的話,你要聽進耳朵裡才行,小小現在的處境已經夠爲難的了,咱們就別再給她增加煩惱了,好不好?”
蒼禁言睜開眼,低頭看了一眼木蘇蘇黑亮的雙眼,忽然俯身在她嘴脣上重重的咬了一口,恨聲道:“磨人的小妖精,整天都是小小長,小小短的,你把我這個正牌老公置於何地?”
木蘇蘇伸出舌頭舔了舔被蒼禁言咬疼的嘴脣,擡頭瞪了他一眼,道:“你屬小狗的啊,咬的我痛死了,小小是我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我們從小就聊得來,真要論起來,你纔是插進我們二人世界的第三者呢,你還好意思吃醋。”
看着這個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的小女人,蒼禁言揚起手,‘啪’的一聲落在木蘇蘇的屁股上,“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讓白小小滾蛋!”
“好好好,我說錯話了行不行,你纔是正牌,你在我心目中是最重要的,這樣總行了吧!”
這明顯敷衍的語氣,讓蒼禁言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將人往懷裡又摟緊了一些,蒼禁言忽然正色道:“白家那邊我有分寸,你就別操心了,另外,別光顧着給白小小補身體,你自己也要多吃一點,你看看你現在,都瘦成什麼樣了?” 說話間,蒼禁言還用手揉了揉木蘇蘇纖細的腰身,這麼細的腰,不知道的人肯定不能想象,這個腰身是屬於一個生過兩個孩子的女人的。
“我這好不容易減下來的,你現在又讓我多吃,以後變成了大肥婆,我看你怎麼帶的出去。”
“就是成了肥婆我也愛,別沒事找事的去減什麼肥,你要是再瘦下去,我可饒不了你。”
“哦~~”木蘇蘇擡頭看向蒼禁言,一臉的揶揄,“饒不了我?怎麼個饒不了法兒,我倒是很想領教領教呢!”
論起這鬥嘴的功夫,蒼禁言哪裡是木蘇蘇的對手,於是,他採取了最直接的辦法,那就是直接將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嘴給堵住。
前一天晚上蒼禁言和木蘇蘇說的是,對於白家的事,他自己心裡有分寸,但第二天一到公司,蒼禁言就讓底下的項目經理終止了和白氏的合作。
白氏雖然也是個歷史悠久的企業,但和蒼氏比起來,這規模完全就不在一個檔次,再加上近幾年,白家在經營模式上有些老舊,跟不上時代的潮流,這企業規模不僅沒有擴大,反而有漸漸縮小的跡象,如果不是南宮傾從中照顧,只怕白家未必能支撐這麼多年。
“可是,白總,和白家的合作項目都已經開始了,現在停止,算我們單方面違約,這是不是.......”項目有些猶豫的看向蒼禁言。
蒼禁言頭也沒擡的道:“誰告訴你,讓你直接違約的,當初籤合同的時候,合同上是不是寫明瞭違約事項,你就不能找出對方的過錯,證明是因爲白氏的原因才導致合作進行不下去嗎?”
蒼禁言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表明的很清楚了,這是讓自己往對方身上潑髒水,這倒也不難,任何項目的合作,都不可能是完全乾淨的,若真是有心去找,這把柄也很容易找到。
“是,蒼總,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項目經理離開之後,蒼禁言又按下內線,交待道:“幫我查一下白家的信息,主要着重點放在白小小以及白筱蘭兩姐妹的關係,以及白小小和她父母之間的關係上。”
秘書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應了一個是,隨後馬上就去安排人調查這事去了。
到了下午蒼禁言要離開的時候,秘書將一份厚厚的資料遞給蒼禁言,表示這裡面就是蒼禁言要的關於白家的資料。
蒼禁言接過來之後,並沒有停住離開辦公室的腳步,而是將資料隨身帶着,準備待會兒在車上的時候看。
從公司到蒼家老宅有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車程,這個時間已經足夠蒼禁言將手上的資料都看個仔細了。
當車子停在老宅門口的時候,蒼禁言將白家的資料往公文包裡一塞,隨後開門進屋,在面對白小小以及蒼家諸人的時候,絲毫異樣都沒表現出來。
只是晚飯後,蒼家二老要帶着兩個孩子以及白小小去花園裡散步消食的時候,蒼禁言卻衝着木蘇蘇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留下來。
雖然不明白蒼禁言讓自己留下是什麼事,但木蘇蘇還是照做了。
等人都走了,蒼禁言這才提了公文包,牽起木蘇蘇的手,將她帶到書房。
“怎麼了,弄的這麼神神秘秘的?”木蘇蘇跟着蒼禁言,走到書房的一張長沙發上坐下。
蒼禁言從公文包裡拿出了那份調查報告,遞給木蘇蘇,道:“這是我讓人調查的關於白家的資料,在裡面我發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你先看吧,看完了,我們再討論。”
木蘇蘇聞言,點了點頭,打開文件夾,仔細的看了起來,看到一半的時候,木蘇蘇的眉心就皺了起來,她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蒼禁言,而蒼禁言則是挑了挑眉毛,示意她繼續看。
直到報告上的所有內容都看完了,木蘇蘇這才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蒼禁言,道:“這上面說的事都是真的嗎?”
“這是我們現在查到的信息,至於是不是真的,我想只有白小小的父親知道,畢竟這事如果是真的,那他就是唯一的經手人。”
“你說小小她知道這些嗎?”木蘇蘇在看到這份資料的時候,第一個擔心的還是白小小。
“我想應該是不知道,包括白筱蘭也應該是被矇在鼓裡的,不過,我懷疑南宮傾是知道白小小的身世的。”
木蘇蘇一愣,“南宮傾?你爲什麼會這麼猜?”
“以我對南宮傾的瞭解,他並不是一個那麼容易被威脅的人,也不是一個特別多情的人,除了白小小,我覺得他不會在意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你說,這樣的人,當初白筱蘭弄那麼一出自殺逼婚的戲碼,南宮傾會因爲心軟同情就拋棄白小小,轉而和白筱蘭結婚嗎?”
經過蒼禁言的分析,木蘇蘇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可是,就爲了隱瞞小小的身份,南宮傾就要犧牲他和小小一輩子的幸福?這個代價難道不會太大嗎?
木蘇蘇心裡這麼想着,也就將這樣的想法說了出來。
蒼禁言淡淡一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初南宮傾和白筱蘭結婚,應該是有言在先,只當一對假夫妻的,只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兩人就真的成了事,還有了孩子。”
“假夫妻?!”木蘇蘇擡眼看向蒼禁言,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蒼禁言和林欣容的那段過往。
“你確定?你別以爲你自己會整這麼一出,南宮傾也會和你一樣。”
見木蘇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猜測,蒼禁言只得再次解釋道:“以你對南宮傾的認識,你覺得南宮傾是那種想要左擁右抱的男人嗎?如果他真是這樣人,這麼多年來,外面應該也有很多應鶯鶯燕燕纔對,可你見過他和別的女人有瓜葛嗎?”
停頓了一會兒之後,蒼禁言又繼續道:“不信的話,你回頭可以去問問白小小,平日裡,南宮傾是不是都和她住在一起。”
蒼禁言的分析有理有據,特別是最後說的那句,木蘇蘇不用問白小小,她也知道南宮傾是和她住在一起的。
木蘇蘇低頭想了好一會而,忽然擡頭看向蒼禁言,問道:“你們男人是不是很喜歡這套自我犧牲的把戲,總自以爲是的以爲是在爲對方着想,事實上做出的事,卻都是這種彼此傷害的蠢事。”
蒼禁言可不想引火燒身,趕忙轉移話題,道:“這件事,你準備和白小小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