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容聽後,整個人都嚇得花容失色,轉身就想要逃走。
結果,她的腳還沒有擡起來,手便被夜楓拉住。
雖然,他不太喜歡多管閒事,然而這件事情這個女人做得確實有點過份了。
“這件事情,你真的很過份。”夜楓看向蒼禁言:“你要怎麼處置?”
“怎麼處置?虧你還是我們家BOSS的好朋友,遇到這種事情還用得着問嗎?這個女人當然是……”白小小十分氣氛,一個人說得正起勁,結果蒼禁言一開口就把她的話給打斷了。
“讓她走吧。”蒼禁言的聲音聽不出一絲一豪波動。
“喂,言你說什麼呢?她可是把你的孩子……”這話連身爲朋友的夜楓跟趙子挺都聽不下去了。
這個世界上,哪有正常的人在聽到自己失去孩子後,還讓兇手當着衆人的面離開?這就算是瞎了眼睛的人也聽得出來那是包庇。
“喂,蒼禁言剛纔那句話你不是開玩笑的嗎?”現在中,脾氣最不好的人就是白小小了,雖然,她在別人眼裡就是一個區區小打工的,但除了她那個所謂的姐夫幾乎沒有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是什麼。
“我說,讓她走。”這一次,蒼禁言的聲音加重了幾分,聽上去就像是吼……
他的人雖然是站在手術室門前,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裡面,明明什麼都看不到,可是他卻好像能夠透過房間看到此時躺在牀上的人。
“蒼禁言我白小小今後要是讓你跟蘇蘇在一起的話,我白字倒過來寫。”白小小氣得一把將手機率在地上,眉毛直豎:“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男人最差勁。”
這一句話,不知道是真的在說蒼禁言呢?還是在指桑罵懷的說她那個所謂的姐夫。
“喂,你這個女人是什麼人?憑什麼這樣對着我的小言哥哥大吼大叫?真不要臉。”從小到大,林欣容最尊敬的人就是蒼禁言,更是容不得世界任何一人說他壞話。
“不要臉?哈哈哈哈哈哈。”白小小跟瘋了似的在醫院門外大笑起來:“這位大媽,你是不是不知道不要臉是個什麼意思?那好我今兒就給你解釋,所謂的不要臉就是像你這樣硬生生的貼過去當第三者,不但用計讓已經結婚的兩個人離了婚,最後還不死心用卑鄙的手段害死別人的孩子,像你這種女人全世界只有唯一,沒有之一。”
白小小雖然吼得利害,但是眼睛卻是紅通通的。
她是最希望木蘇蘇幸福的一個人,因爲看着她一路走來,先是愛她的母親離去,後是家產被外姓人奪走,自己被趕了家門。好不容易跟自己愛了七年的男人結婚,可結果自己的老公卻被同父異母的姐姐給勾走,當她走出一段低谷的婚姻後,明明可以迎來幸福的生活,結果現任老公居然又跟初戀女友糾纏不清,好不容易有了個孩子,心靈有些安慰結果去……遇到這種事情。
“我真的爲蘇蘇感到不值。”白小小轉身走到手術室去,安靜的站在一邊,她不想說話,因爲她怕吵到木蘇蘇,因爲她怕,木蘇蘇因爲沒有足夠的血液而……
“對不起,借過一下,對不起借過一下。”
幾個護士拿着各種袋子的藥水跟血袋朝他們走來。
“護士,裡面正在急救的人是我朋友,我不是熊貓血,但我是通用的O形血你抽我的血去救我朋友好不好,不管是小孩子還是大人都保證她,她不能失去那個孩子。”白小小上前扶住護士小姐的手,帶着哭腔的聲音不停的顫抖着。
誰都沒有想到,她原來也有這一樣柔弱的一面。
“這位小姐你放心我們會盡力的,但主要是那位小姐的血型特別,如果能找到匹配的血型,如果能找到這位小姐家裡的親人就……”
話說到這裡護士小姐自己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因爲她看到蒼禁言那張越來越黑的俊臉。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那現在,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啪”的一聲,原本扶着護士小姐的白小小全身無力的倒坐在地上,她臉色略蒼白。
四周一片安靜,誰也沒有說話。
“小言哥哥我其實……”林欣容纔開口,就立即被幾道目光嚇得縮了回去,再也不敢開口了。
“蒼少,我把啓天華帶來了。”啊大一身黑色衣服,面臉不變的墨鏡,帶着一個衣服略破爛,身體有些胖的中年男子緩緩走過來。
“蒼蒼蒼少。”啓天華一看到蒼禁言嚇得立即跪在地上,他可是沒有忘記是誰讓她變成這幅模樣的。
白小小看到整個人都趴在地上,全身瑟瑟發抖的男人一臉鄙視,如果眼前這個男人不是木蘇蘇的養父的話,她估計走在大街上連撇都不會撇這種人一眼。
“蘇蘇的親生父母是誰?”蒼禁言冰冷的聲音在安靜的醫院走廊裡響起。
“我我,我也不知道,當初這個孩子是被人放在我家門口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誰。”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聲,到最後在也說不出來,因爲蒼禁言已經伸出拳頭對準他的腦袋。
“滾。”
“你們幾位請不要在醫院大聲喧譁。”護士從手術室中打開門黑着一張臉。
原本還在吵鬧的幾個人,突然安靜下來。
“護士,我是熊貓血,請讓我跟你進去吧。”
白小小怎麼可能會相信眼前這個女人說的話?她看着林欣容朝這邊走過來,連想都不想一下就伸出自己的雙手攔住想要進入手術室裡的女人。
“林欣容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嗎?要不是你今天蘇蘇就不可能會躺在這裡,你這個女人不但厚着臉皮留下來,現在還想用別的計去害蘇蘇嗎?”
她的聲音很大,四周好多人都聽到了好怕話,紛紛擡頭用一種不可思意的目光看着站在白小小身邊的林欣容。
一般正常情況下,每一個人都是疼恨小三的,一聽到是突然出現的第三者,都恨不得此時撲上去撕了她。
林欣容看着攔在她面前的手撇了一眼蒼禁言勾脣一笑:“你們以爲我爲什麼會想要救木蘇蘇?你們不知道,但我想蒼少你應該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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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想要死心的時候,蒼禁言卻一次又一次的給她機會,給她暗示。
就像剛纔,如果蒼禁言在得知木蘇蘇的孩子是因爲她才能的那一瞬間打她替木蘇蘇出氣,也許可能她就會死心。可是蒼禁言並沒有,他不但沒有責怪她還反而讓她離開這裡,這隻要是明眼的人一眼就看得出來,這是一種包庇。
蒼禁言蹙眉不語,他剛纔讓她走只不過是因爲曾經欠了她的,如果讓她離開就等於兩個人一切都一笑勾銷,老死再也不相往來。只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林欣容會曲解他的意思,而導致出後的那些不必要的分離。
“你什麼意思?”蒼禁言又不是少女心,他怎麼可能像那些小女生一樣,懷着那種小心思?更何況現在他的心思全都在木蘇蘇的身上。
“我的意思就是我是熊貓血,如果你不信可以讓醫生或者護士來對我進行驗血,那樣你就清楚我是不是在騙你的。”
林欣容是何許人也?有些事情她偏偏不想自己開口。
白小小微微一楞,隨即“碰”的一聲,雙腿狠狠的跪在地上,眼睛裡有淚水在打轉高傲的她爲了朋友第一次在別人面前下跪。
“喂,你幹什麼呢?快起來。”趙子挺蹙眉。
他了解眼前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要的絕對不可能是她的下跪,她要的應該是……看了眼蒼禁言但並沒有開口,而且是伸手想要將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人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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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開,別管我。”白小小一擡手想要將趙子挺的手甩開,可是對方的力氣很大,她甩了兩次都沒有甩掉只後也只能放棄:“對不起,剛纔我不應該對你大吼大叫,如果你願意救蘇蘇不管是做牛還是做馬我都答應你。”
話落,手術室的走廊一片安靜,安靜得只聽得見手術室裡那心電路的“滴噠”聲。
“呵呵,誰稀罕你做牛做馬?你以爲你是誰?再說了你做什麼關我什麼事?”林欣容此時臉上的表情與剛纔的表情完全不一樣,這會兒她哪還有一委屈可憐的模樣?
蒼禁言自然也看得出來,林欣容是衝着他來的。
“你不用挖苦她,也不用嘲笑她。”白小小雖然直性子,但是她對木蘇蘇卻是那種可以掏心掏肺的朋友。
蘇蘇,你這一輩子有這種朋友真是值了。
可是正巧,蒼禁言看白小小的目光好死不死的落入了林欣容的眼裡,她脣角抽了抽死死盯着她:“只要你在這裡跪上三個小時,我就答應你救木蘇蘇。”
“好,我答應你。”白小小連想也不想直接答應。
這反倒讓林欣容微微吃驚,但是吃驚歸吃驚。她轉身走到蒼禁言身邊,擡腿湊到他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蒼禁言聽後臉色大變。
“怎麼?不願意?”林欣容沒有放過一絲一豪蒼禁言的表情。
蒼禁言閉了閉眼睛:“只要你救她,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