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子!敢惹我唐天佑的人都是沒好下場的,你有沒爲自己的行爲感到後悔的呢?”到了派出所後,讓人給蘇自堅帶上手銬,象是看着玩物般的看着蘇自堅。
到了這裡,這是我的地盤我作主,你小子那是插翅難飛了。
蘇自堅可不是第一次到派出所了,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一笑說道:“金元奎金所長呢?”
一干民警聽得他竟是識得所裡的所長,不覺一呆,臉上皆是露出詫異之色:這小子不會是真的識得金所長吧?
唐天佑也是一怔,他的父親只是一名副所長而以,金元奎那是第一把手的所長呀,這蘇自堅如真是識得金所長的話,自己豈不將他給得罪了。
“快把你們的金所長叫來,就說我蘇自堅在這作客,他總不能躲着不出來見人吧?”接着又道:“要不讓我打個電話到公安廳,把你們的毛廳長叫來也成呀。”
正說着,只見一人進來,唐天佑一見,上前說道:“爸!這小子把我鼻子打壞了,你替我教訓他,最好關上十天半月才放出來。”
唐良坤不悅地說道:“我聽得人講,你小子又給我惹事了?”邊說邊上前看了蘇自堅一眼,見是個陌生的青年,詫道:“你小子是誰呀?”
“我叫蘇自堅。”
唐良坤眉頭微微一皺,道:“蘇自堅。”
“金所長呢?”
“你找金所長幹嘛,別跟我說你認識金所長呀?”唐良坤質疑地問道。
“我是不是識得他,所他叫來一問不就知道了。”
唐天佑也怕蘇自堅真識得金元奎,這事要鬧大了於自己不妥,那肯派人去找金元奎了,對父親道:“爸!你把這小子給我暴打一頓出氣,看他敢不敢滿嘴胡說八道,居然敢充冒認識金所長,這樣的人你說是不是該打的呢?”
唐良坤看着蘇自堅,也覺這人氣度不凡,身在派出所裡臉上一絲一毫的懼意也沒有,一般的人到了這裡不免就心神不安,目光閃爍不定,這人卻是一點都沒有這種舉止,想必是有所倚仗,所以纔會有這麼好的心態,一時敢是不敢就將他爲難了。
一干民警們也是看着他,要不要對這青年人動粗了?
蘇自堅坐了下來,翹着二郎腿不住的搖呀搖,一付很悠閒自在的樣子。
就好象這派出所就是他蘇自堅的家一般。
“這打人嘛是不對滴,我們這裡是派出所,你當是黑社會呀。”唐良坤一看蘇自堅這樣子,也是覺得這心裡極是不安,這人要真是有什麼能人靠山的話,將他得罪了豈不自找倒黴,這事還須瞭解清楚了再玩殘他也不遲。
他一干手下聽得唐所長居然講起了這一套官腔來,實是意外得很,都是茫然不解地看着他,不知他此舉是什麼的意思?
唐天佑睜大着眼睛看着父親:“爸!你頭腦沒發燒呀。”
“切!說什麼呢?”
“我不論怎看你今天都有點怪怪的。”
唐良坤還沒說話。
蘇自堅已是呵呵地笑了起來:“還是你爸老成精,懂得什麼是自重自愛,有些事搞得不好,掉進了泥坑裡去後,那時後悔就來不及了,等搞清楚我的身份後,這要遇上個騙子什麼的再出手來玩我也不遲。”
衆人聽了他的話,都是奇異這人怎地這般的大膽,居然講出這樣的話來。
唐良坤怔怔地看着他,一時也是無話可說,他這心裡的確是這般想的,那知這人極是精明,居然洞透了自己心下的意思,聽得他這麼一說,唐良坤心下已是有了定論,眼前這人不是一般的人,一定是大有來頭,說不準背後有着極其強大的靠山,極是不能將他得罪了。
不敢再怠慢,他上前親自給蘇自堅打開手銬,笑着說道:“這可對不住了。”
“爸!你什麼意思呀?”唐天佑一見就大急了。
蘇自堅大笑道:“還是唐所長精明,就是不知你怎地就生了這麼一個笨兒子,頭腦一點都不開竅,須得好好教導他一番,有時得罪了人把自己搞得上不上下不下的都不自知,豈不可悲。”
唐良坤連連稱是,一付討好的樣子。
唐天佑上前要拉扯,唐良坤猛地推了兒子一把,瞪着他低喝道:“渾蛋!你敢不聽老子的話。”
“唐所長,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不行!”唐天佑大怒,衝着父親喝道:“不能放了這小子。”
“媽的!我是你老子,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敢不聽我的話。”唐良坤也給兒子鬧得他心煩意亂,生氣地衝着兒子大怒起來。
“我說唐所長呀,你父子有話慢慢的討論,老這樣擔誤我時間可不行呀。”
“不好意思,蘇總你可以走了。”唐良坤陪笑地說道,並不住地哈着腰,好象蘇自堅是他的上司,他是蘇自堅的下屬一般。
看着蘇自堅要走,唐天佑氣急敗壞,拿起一隻杯子就扔了過去,那知他氣急之下手法不準,竟扔到了父親身上,砸得唐良坤痛得大叫。
就在這時,只見得從門外急急奔進一人來。
唐良坤一見,急忙上前:“烏局長,你怎地到這來了?”
一干民警相顧一眼,這來人是分局的一名副局長,名叫烏逸塵只見得他滿頭是汗,神情有些着急,進來見了蘇自堅後才鬆了一口氣。
他並不理解唐良坤,而是走到蘇自堅的面前:“蘇自堅蘇總吧?”
衆人一聽他口氣竟是不認識蘇自堅,都是一怔,烏逸塵顯然是衝着蘇自堅而來的,全然料不到他們竟是不相識,實是意外之極。
此時,唐天佑的臉色也是一變,他也是看到烏逸塵對蘇自堅的態度不一樣,單是聽他那一句蘇總,就知這蘇自堅是有來頭的人了。
剛纔自己對他的態度,自己的不依不饒,這時他要是對自己生氣了該怎辦?
一想到這,這心裡就極度不安起來了。
蘇自堅點了一下頭,臉現不悅之色。
烏逸塵一臉怒色,轉過頭來對唐良坤道:“唐所長,這是怎麼回事?”
唐良坤心頭一凜,連忙陪着笑臉:“誤會!誤會!”
烏逸塵看了唐天佑一眼:“是不是你兒子搞出來的事?”
唐良坤父子倆臉上神情即立大變。
烏逸塵聲色俱厲地喝道:“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這有多少事你不去忙,盡幹這些不着邊的事來煩我,是不是嫌這副所長的位子幹膩不想幹了?”
唐良坤大驚,急忙着說道:“不是!不是!烏局長你別誤會了,我不是這意思。”
“那你又是什麼意思?”烏逸塵不依不饒追着問道。
唐良坤心中一窒,知道惹麻煩了,這時他滿頭大汗,這烏逸塵要是與蘇自堅有私交的話,那他會不給自己臉色,大罵一頓後就掀過了,可不會象這樣子作做一番給蘇自堅看,他久處官場,深韻其道,這蘇自堅要是沒什麼來頭的人,他不用這麼給蘇自堅面子,分明是怕得罪了什麼人,不能不作一齣戲來給他看,只是可憐自己倒黴了。
在烏逸塵的喝問下,他如何還說得出話來。
烏逸塵指着唐天佑罵道:“你這是什麼狗屁兒子,居然膽敢亂用警務資源,你這是瀆職罪,知道嗎?”
唐良坤的汗水滾滾而下,連聲稱是。
“先給我押下去關上十天半月,等待處理。”
唐良坤忙給手下使了個眼色,倆名民警即上前把他兒子帶走,關押在置留室裡。
唐天佑那曾受過這般待遇了,可一看烏逸塵怒氣憤憤的樣子也把他嚇住了,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乖乖的呆在這裡,這也是他怎也料想不到的事。
唐天佑暗道:媽的!都是任暢這王八蛋害了老子,出去後非得跟他算一算賬不可。
原來是任暢見蘇自堅身後不凡,打了他的手下,而且他的後孃還不許他生事,不免心懷怨恨,他與唐天佑是朋友,即叫唐天佑幫忙教訓蘇自堅一下,不曾想反生出這樣的事來,可把他氣壞了。
烏逸塵陪笑地對蘇自堅道:“蘇總!我們內部這些不良人員實在太氣人了,我會與局裡提上一提,將會對內部人員作個調整,今後不讓這樣的事發生。”
蘇自堅點了一下頭,也不多說什麼。
蘇自堅不單單是助毛聖道滅了藍石集團的萬月舞,而且他的能耐也是叫人看到了可怕之處,烏逸塵雖是不知蘇自堅與毛聖道之間是怎麼樣的關係,可這是從省廳內部傳出的消息,讓他快些來促辦此事,他如何敢怠慢了,因此還得討好蘇自堅。
唐良坤一看烏逸塵對蘇自堅的態度,不禁暗暗乍舌:看來我今晚還真是作對了一件事,沒將這蘇自堅給得罪了,不然的話我這副所長之職只怕是保不住了。
烏逸塵瞪着唐良坤:“唐所長,你生而不教,縱子胡作非爲,就給我暫時停職留看,等待上級通報批評,再作論處。”
唐良坤一呆,那曾想只因兒子一時的粗心大意,竟爾令得自己面臨被降職的危險,現在只是停職留看已算是不錯了,所以聽了烏逸塵的話後半句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