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了他這個年紀的人,那火暴的性子早磨得差不多了,畢竟對方的實力擺在那兒,真要開戰的話雙方實力那是差不了多少的,就是姜愛媛與方一的身手厲害,只怕不是她們的對手,加上蘇自堅告戒暫時不要動她們,所以他就隱忍了下來,不過現在一旦自己把毒解掉那就不同了,非得要找回面子不可,不然他還怎混下去了。
而且蘇自堅也是開口了,只要不傷及那小孩子便成,所以現在的事就是把這毒解了,接着下一步就是如何跟姜愛媛攤牌開來了。
“這就是弱肉強食的時代,你沒那本事,別人自然就趕上你的腳步了,那也不用生氣,你夠狠的話這面子自然就回來了。”
賣奮強連連點頭,也即站了起來,道:“我知道蘇哥是個大忙人,我要的東西已經拿到,那就不打攪你作生意賺錢了。”心想這藥方子是真是假,到時喝了才知道,目前也是無可奈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實在不行,到時再向那臭婆娘屈服也是一樣的。
賣奮強走後,郭大剛就走了進來,道:“蘇總!這夥人的同伴接連來了不少,看來他們怕是要玩大的了。”
“這些人的身手如何?可瞧出個所以然來了?”
“我親自去看過了,實力怎樣瞧不出來,個個都是練家子這點不可置疑,由於擔心被發現,我們的人就不敢冒然行動打攪到對方。”
“這就對了,我只要知道他們的動向即可,至於其中細節能打探出來最好,實在不行就算了,兄弟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郭大剛極是感動:“蘇總對兄弟們這份情那是沒得說的,我郭大剛不會拿手下兄們的命去開玩笑。”
“另外你也派幾名兄弟注意賣奮強等人的行蹤,他們要是跟姜愛媛開打的話及時把情報呈現上來。”
“還有銷售部一名銷售員名叫方一的人,這女的也不簡單,隨時密切留意,別叫人作出對公司不利的事,要是發現了什麼特殊的情況,你直接與銷售部的經理溝通把她開除出去,在此之前卻不可驚動了她。”
郭大剛走後,他先是把何麗呈上來的文件過目了一下,該籤的都簽上了字,然後就是關起門來進行他的修煉,在於虹那消耗了不少精力,這時得修補回來,他捂着小腹下,閉目溫養。
畢竟使用這種能量來替人治病,那是相當的消耗能量的,這就是爲什麼一般的氣功師不會輕易出手之故,那便是有損自己修爲的事,所以除得萬不得已,否則一般人是不幹這傻事的。
這與他的異能畫符治病手法又不相同,那只是一種意念信息,這異能則就是不同了,那是一種損耗能量的作法,能不用最好還是別用。
此時,他得爲了自己的能量而去修煉。
好在他所消耗的並不大,只是稍稍注輸一點異能,然後替她溫養凝聚,再就是採聚天地之精華而入她體內,他所修的原本就有異於常人,此際修煉起來那也是快速的把消耗的修了上去。
臨下班前,賣奮強來了個電話告訴他,說是今晚有一批省城大哥們到協衆會香堂,因爲他即將卸任的事之前就已傳出,但並沒親口向外界說明此事,而協衆會領頭人的人選遲遲末能選上,所以大家有意聚一聚,聊一聊看看能否有個主意,並希望他能到場,最後賣奮強道:“蘇哥,那藥我抓來喝了,只是那效果如何卻不得而知。”
“哈!賣哥,你亦也太心急了。”
放下了電話,處理了下班前的文件工作,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說有事晚點回去,然後馳車到了協衆會的香堂來,到了一看,已經有不少大哥們都到了,賣奮強自然也在內,只是沒看到姜愛媛的人影。
蘇自堅一到,那些大哥們都站到門外來相迎,雖說還末盡數到場,可也有不下二十來位了,而一些新興崛起的幫派勢力達不到級別的更是不少,於不將協衆會放在眼裡的也是大有人在,這些人自然是也不會來的了。
如果都來的話,說什麼也得四五十位之多了。
“蘇哥。”
蘇自堅一下了車,那些不可一世的大哥們齊是向他出聲示好,態度誠懇,紛紛地向他打個招呼。
畢竟這青年人在省城的勢力以及威信,真是從來沒人敢懷疑的,單就他擺平了方生的手段就叫得大家害怕了,而一些牛逼的幫派更是被他一手滅了,還是憑已一人之力,試問又有誰可以作得到了。
大家也是料定他這個時間到來,因此早一點來了,以示敬意,雖說他將要卸任而下,不再擔任協衆會領頭人的位子,從此將來道上的兄弟們說聲拜拜,那也僅是限於道上的事罷了,大家與他交情過甚者還是可以與他一起吃個飯喝個茶什麼的。
再說了,能攀上他這麼一號人,今後有事時,想要得到他的幫助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所以大家是儘可能的與他搞好關係了。
彼此見過面,打了聲招呼,結伴而入,來到了香堂前,早有人替他準備了五枚香,點燃後交給了他。
道上的人多數都是拜關二爺,協衆會香堂奉供的也不例外了。
蘇自堅接過了五枚大香插到香爐上,兩枚大紅蠟燭也在微風中熊熊燃燒。
他雙手抱拳拜了拜,這才返身走到協衆會領頭人那位子上落座下來,而香堂內大堂前左右也是列下整齊的太師椅,各位大哥們就坐在那裡了。
由於一些人也在趕來的途中,這早到的自然也就坐下來閒聊了,大家都是在與蘇自堅套近呼攀關係,希望能與這位即將卸任的領頭人攀攀交情。
以往那些領頭人卸任時,根本就沒人鳥他,連那話也沒說上幾句好的,然而這蘇自堅卸任在即,大家仍是與他套近呼到是第一次。
說話間,陸續又有人趕到,連姜愛媛也來了,不過那方一併沒跟她一起來,她現在怎說也算是一幫之主了,這還是她哥哥光頭春當年創建出來的,現在由她接手上任,只因她是個女子,威信不足難以服衆,這事大家也是知道了,心想這女娃子沒啥本事也想當什麼大哥,幾時那誰瞧你不順眼,把你從那位子上拉了下來,再叫上一幫的兄弟挨個上了你,那就有得受了,因此很多人都瞧不起她姜愛媛。
賣奮強一見她到來,這心裡就莫名地一凜,臉色也微微地發生了變化,只是變化不是很大,就算是有人注意到了也不疑有他,誰又料得到他賣奮強會着了姜愛媛的道兒,受她威脅,卻是連個屁都不敢放,如果知道她身手不凡,連賣奮強都打不過時,估計大夥心裡那變化就更大了。
賣奮強雖說得到神醫開的藥方抓藥喝了,畢竟神醫連面都沒見過就開了方子的事極難叫得他相信了,不過這事是他託蘇自堅來辦的,不然你連蘇自堅都不相信了,他會對你是個啥看法?這就不好了。
在賣奮強隱隱恐懼的眼神中,見得姜愛媛也似笑非笑地朝他瞧了過來,他就咬了咬牙對其瞪着大眼,一臉的憤怒之色,在沒有確認這毒已解了之前,他可不敢就與姜愛媛鬧翻了臉,到時沒了解藥就不妙了。
姜愛媛也很是奇異這賣奮強到了這時仍是沒去辦妥了她交代的事,當一看到了他這一神情時,心裡才釋然,卻暗自着惱:好你個賣奮強,居然遲遲不趕着去勸那蘇自堅,還有閒情跑來這裡瞧熱鬧,到毒發求我的時候,老孃非得好好教訓你一陣。
陪同姜愛媛一同進來的還有倆名陌生男子,在香堂裡的大哥們連面都沒見過,心裡暗自猜想這多半是她的手下了,心想這女子沒什麼本事,多半是用身體來拉攏人的,不然誰聽你的話了。
姜愛媛平素表面所行,他們也是有些瞭解,現在光頭幫裡的二哥三哥都是不服她,有要強奪其位子的苗頭,江湖上這種事也太常見了,大家也不以爲意,反而抱着一種圍觀的態度來看這事。
姜愛媛找了個位子來坐了下來,與她一同來的那倆位則是沒質格進來坐在太師椅上,看着她進去了就守候在門外了。
這時,到場的就有三十來位大哥們,而唯一的一名女性大哥就是她姜愛媛了。
一看這人到得差不多了,那些不來的多半是不會來了,賣奮強即站了起來走到香堂的正中,衆人一見,即都把嘴閉上,一時之間這香堂就安靜了下來。
這當兒誰又那麼不知趣還講什麼屁話了,惹惱了蘇哥那是很危險的。
“各位,想必在座不少人都是知道,今兒大夥爲什麼要聚在這裡了,我老賣就主持這個會議,與在夥聊一聊,也好說說這個事兒。”
他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噪子,這才接着說道:“我們協衆會的大哥蘇哥要卸任下來了。”
他這話一出,儘管大家老早風聞了此事,此際仍是忍不住交頭接耳了起來,私議紛紛。
賣奮強把手擺了一擺,衆人這才把聲音壓了下來,閉嘴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