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陸元喝道:“說是不說?”
“他住哪我真不知道,只有他的電話號碼。石楓見他們象瘋子似的,捱了幾個痛得要死,不覺有點怕了。
“拿來。”公孫慶兇霸霸地說道。
石楓不敢不依,倆人走後,他又給蘇自堅撥去了電話:“蘇醫生,我沒辦法,那木陸元、公孫慶太霸道了,倆人把我打了一頓,只能把你電話號碼交給他倆人了。”
“哈哈!這倆人還真是一對活寶呀,沒關係。”
石楓放下電話後過來對那名專家不住埋怨,那名專家一看他這付模樣也是後悔不已:“石醫生真是對不起了,我也不知會搞出這樣的事來。”
石楓唯有苦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吩咐今後別再作這樣的事了。
木陸元與公孫慶拿到了那個電話號碼,高興之極,倆人一同走出了醫院,木陸元道:“公孫兄!這一次咱倆說什麼也得求那蘇醫生出手,兒子的希望就落在他身上了。”
公孫慶沉吟道:“這個蘇醫生既然是一名商人,我們就得在這方面作些手腳,不然很難令得他出手。”
“公孫兄說得是。”木陸元點頭稱是。
只因倆人均不知這名蘇醫生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作的又是什麼樣的生意?性格愛好更是一無所知,心想須得見到了人這才說話。
倆人出來後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打了個電話過去,接電話的是一位聲音甜美的女子,“請問找哪一位哪呀?”
“這是蘇醫生的電話吧?”木陸元也不清楚蘇醫生叫什麼名字,心想自己也太粗心大意了,也沒向石楓問個清楚,這要鬧個笑話可不太好呀。
“是的,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們有事想請教蘇醫生,不知他是否方便跟我們見上一面的呢?”
“蘇醫生很忙的,恐怕是沒時間跟你們見面。”說罷,就把電話給掛了。
木陸元氣得大罵:“媽的!你牛什麼呀,如果不是有求你的時候,老子才懶得理你這種鳥。”
“怎麼了?那蘇醫生怎麼說?”公孫慶看着生氣的木陸元着急地問道。
“那傢伙根本就不鳥人,這話還沒講上半句就掛我電話了。”木陸元怒氣憤憤地說道。
“我說老木呀,爲了兒子着想,這時候須得冷靜下來,你說話這麼沖人家能不掛你電話嗎?”
木陸元極是不悅:“那好,這電話你來打。”說着重重地把電話拍了下來,差點沒把電話給拍壞了,這要不是公孫慶還要再電話,他非得把電話給砸了不可。
公孫慶嘿嘿地冷笑了兩聲,接過電話撥了過去:“喂!請問蘇醫生在嗎?”
“哪一位找蘇醫生呀?”仍然是一位清亮甜美的聲音,公孫慶聽一心頭不禁一蕩,暗道:還是老子客氣人家才理會。
“我叫公孫慶,想找蘇醫生。”
“不好意思公孫先生,蘇醫生出診去了。”
“哦!不在呀,那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呢?”公孫慶一聽就大急,他想抓住一切機會,只怕錯過了。
“這個很難講,你改日再打來吧。”說罷很是客氣地掛下了電話。
公孫慶甚感無趣之極。
“怎樣!也吃了閉門羹了吧?”木陸元冷笑了一聲。
公孫慶一聽就氣不過了:“我說老木,你這人怎地這樣了,爲了兒子的事你就不能把那脾氣收了起來。”
“媽的!你就別說這嘴了,真能辦事的話就拿出本事來,光說這些又有什麼用的呢?”
公孫慶聞言大怒,甩手而去,心想與你這樣的人怎地共事呀,還不如我自己去找這個蘇醫生來得好些。
木陸元也是哼了一聲,暗道:你那心思還想瞞得過我呀,這事咱各自找關係去,誰把那蘇醫生擺平了就是誰的本事。
原來他不想與公孫慶一起去求這個蘇醫生,以免面子上不太好看,故意說些難聽的話來激走了公孫慶,到時自己再找機會去接近這位蘇醫生,傾盡所能也要把兒子給醫好了。
木陸元可不是一個笨人,也不是一個衝動的人,這時多一人反容易會壞事,所以與公孫慶一起去求這個蘇醫生不大妥當,自然是要使出他的陰計損招來了。
接下來幾天裡,木陸元不住地照着這個電話號碼打了無數次過去,終於電話那頭不耐煩了:“那好吧,我替蘇醫生給你一個預約了。”
木陸元高興萬分,心想這蘇醫生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不能怠慢了他了,約他見面的地點自然是不能太過馬虎了,當下就約在d城最高檔的東湖大酒店。
木陸元穿上了西裝領帶,如約而至,卻在東湖大酒店不期而遇上了公孫慶,倆人都是怔了一怔,心想怎地這麼巧呀?
“公孫兄!你這是上哪呀?”木陸元嘿嘿地笑着問道。
“這個就不勞老木你多問,我到這是要見人的,你又是來作什麼的呢?”
“和朋友有約在這吃個飯。”木陸元當然不會把自己來的目的說了出來了,自己與神醫約上了,要是叫得他知道了還不跑來求自己要見神醫的面了,那還不煩死人了。
“是嗎?那好得很呀。”公孫慶呵呵一笑,他揮了揮手,道:“那你吃你的飯吧,我有事忙着呢?”也不理會他就走了。
“神經病!”木陸元衝着他的背影低低罵了一句。
接着約好說定的包廂,這一打開包廂的門卻見得已是有一人在裡面了,這人竟是他極不容易見的人。
那就是公孫慶呀。
公孫慶也是怔怔地看着他,道:“老木!你怎也來這了?”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也……”這麼一說,木陸元登時就明白了,吃驚地說道:“那……那人也約你在這見面?”
公孫慶也顯得甚是吃驚:“你也是與他有約的。”在這瞬息間,他也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這時,倆人都顯得極是尷尬,作夢也料不到,一直想見的神醫居然把他倆人都一塊約了出來在這見面吃飯,實在意外之極。
“那蘇醫生也願意與你見面了?”木陸元忍不住問道,心極是不痛快,好不容易約上了神醫,他怎地也把自己對頭也約上了?
公孫慶哼了一聲:“你當蘇醫生就只願意與你見面呀,也太小瞧人了吧?”
木陸元皺了皺眉頭:“他什麼時候和你說好的?”
“什麼意思呀?你當我是賴上你了巴巴的跑來這裡的嗎?”
“公孫兄!我敬你好歹也是一條人物,你可別當我是好欺負的,一見了面就給我臉色看,我木陸元可還沒怕過誰跟誰了。”
“是嗎?莫非你認爲我公孫慶是個怕事的人。”說罷,冷笑了一聲。
“我與蘇醫生早就約好了,你可別來這攪局壞我大事跟你沒完。”
“這話也正是我想說的,你什麼時候又跟那蘇醫生約上了,這話騙誰呀,擺明着是跟着我來的嘛,你這人也太無恥了。”
“媽的!當自己是誰呀,你就有這麼大的面子了請得動人家蘇醫生了,這也太可笑了吧。”
“你又是誰了,就會蓋幾幢爛房子罷了,又會幹什麼了呢?如果不是你兒子多事惹了那蘇自堅,我兒子會被打得這麼慘嗎?”
“渾蛋!是誰惹出的事還不知道呢?”
倆人越說越是火藥味濃,粗脖子紅着臉罵得口味橫飛,就差沒幹上架來。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了。
倆人轉頭看去,一時不覺都是停止了爭吵,臉上皆是怒色,橫目瞪着來人。
這進來的竟然是他們的死對頭蘇自堅,想必是倆人吵架的聲音過大把他引了過來了。
“姓蘇的!這裡可沒人請你吧。”公孫慶粗着噪門大聲地說道。
“嘿嘿!蘇自堅!我兒子的賬還沒跟你算呢?現在我們在吃飯你跑來攪什麼局,快給我滾了出去。”木陸元毫不客氣,並點好臉色也沒有。
蘇自堅呵呵一笑,直步走了進來,一點都不理會他們的話,過來就坐了下來。
“你什麼意思呀,這裡可沒人請你,我們私人聚會你……”他這話還沒講完,忽地覺得有些不對勁,臉色忽地一變,下面的話就講不下去了。
公孫慶轉過頭年來了木陸元一眼,正要說些什麼,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忽地大變,吃驚地指着蘇自堅顫聲道:“你……蘇……你就是蘇醫生?”
那石楓醫生只是說了那神秘醫生叫蘇醫生,至於叫什麼名字卻沒講了出來,當時倆人也沒多問,只知這醫生姓蘇罷了,他們還聽得石楓說起那神醫是名商人,這蘇自堅不也是名商人嗎?這一切不只是巧合這麼簡單吧?
木陸元這時臉色也是變得很難看,盯着蘇自堅半響都講不出話來。
“我聽得人說,我的朋友石楓醫生可是被你倆人打得不輕呀?”蘇自堅冷冷地說道。
這話一出,不等於是承認他就是石楓口所說的蘇醫生了,儘管倆人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事實,可事實就是這麼的巧法,他們最最不願意見的人就是蘇自堅,現在迫切想見的又是這個死對頭蘇自堅,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冤家路窄就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