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慶呆呆地看着蘇自堅,老半天了都講不出話來。
木陸元臉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着,極是難看。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兒子是眼前這人打傷的,現在自己竟是要求他來醫好自己,這事也太扯了。
公孫慶心裡暗道:這一定是蘇自堅搞的鬼計,想辦法來羞辱我倆人的,這小子除了會傷人,又怎會醫人了。
倆人一點都不相信蘇自堅會醫術,而且是高明奇怪的醫術,倆人同時想到的是自己被耍了。
木陸元衝着蘇自堅道:“姓蘇的!你別得意,有朝一日我一定叫你死得很難看的。”
說罷,頭也不回去走了。
公孫慶上前一步,把他瞧了又瞧,冷笑道:“就你這小子,也敢自稱是神醫來騙人。嘿嘿!”走到門口時他停下步來道:“小子!這個仇我記下來了。”
蘇自堅都說出石楓的名字來,他能想到的一定是蘇自堅與那石楓是相識的,也知道他們之間的過節,因此故意耍人來的,並沒多想,至於蘇自堅會是一名神醫那更是笑話了,根本就不相信這麼一回事。
蘇自堅看着倆人溜走的樣子,跟在他身後笑道:“公孫總!來了酒也不喝就走了,不好意思,害你心情不爽了。”
公孫慶回身吼道:“滾!老子與你誓不兩立。”怒氣衝衝地走了,他氣怒這下,一腳就把放在樓梯口的垃圾桶踢得飛了起來,掉落下來時發出的響聲惹得不少人都朝他瞧來,那異樣的目光顯然是詫異怎地還有這樣素質的人來這種高檔場所吃飯,也實在是太少見了。
“看什麼看。”公孫慶怒吼了一聲,他心氣難泄,不敢對蘇自堅如何,卻向這些無辜的人發火了,聲音響徹了整個大廳,不少人齊是搖頭。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仍是心氣難泄,一腳又把人家的玻璃門給踹碎,卻不曾想一塊玻璃把他小腿給劃了一道口,血流如柱,嚇得他急忙朝醫院奔了去。
他原本以爲這事就這樣完了,那知還是有人認出他是誰了,能在d城開這樣一個上檔次的高級酒店,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即給人家找上門來,損壞東西也值不了多少錢,人家要的是面子,你傷了人家的面子,這面子非得賠了回來不可。
這麼一鬧,公孫慶自然理虧,這賠錢賠請客勢在不免,他固然生氣,可對方也不是好惹的,他只能接受對方的一切要求,除了賠錢外,還得賠人家的面子了。
木陸元知道了這事後,也是暗笑:這個公孫慶還真是會找事,現在的事已經是夠多的了,你還攬上了這樣的事,你煩不煩的呀。
………
這天,由省政府下達了件,再由省報,還有都市報等幾家報社一同登了出來。
省政府決定將一塊地皮規劃出來,在這片地上建一個花園式的住宅區。
由於涉及面積廣,單是一家公司或是企來都無法完成這項任務,所以園區將會分片區的形式來由兩個或是多個事業單位來承建。
消息傳出,整個d城的地產界都是爲之震動。
這樣一個好的項目人人看好,現在的政策漸漸向好,人均生活水平提高了起來,物質生活的要求也在提高,有個好的生活環境也是人們所追求的。
現在不僅僅是地產商看到了商機,那些從末涉及到的商人們也是看到了商機,一旦建成了這個住宅區,將會帶動一系列產業,這會是一個很好的發展前景。
這時,商家們可是坐不住了,人人走後門託關係,誰都想弄到一塊蛋糕來分享,這種賺錢的買賣誰又不想了。
楊紅葉找到了佟國際,道:“佟董!這事我通過關係弄到一份來不是問題,只是看你來操作了,這次非得玩死了那蘇自堅。”
“嗯嗯!資金上你儘快的注入到我華廈國際來,這事看來就快有眉目了。”
“這兩天就辦理,只是在手續上我們得處理好了才成。”
“這麼說來,楊總今天來就是爲了手續的事了。”
楊紅葉點了一下頭,說着拿出他起草的一份協議書交到佟國際手裡,佟國際接過細細地看了一遍,然後提出一些質疑之處,倆人經過研究,最後才確定下來。
楊紅葉走後,佟東進來說道:“爸!楊紅葉這人陰得很,不是一個可以相信的人,與他合作無異是與虎謀皮,哪日被他吃了都不知道。”
佟國際笑了笑:“你當我老到傻了,連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嗎?楊紅葉是爲了駿豪公司才肯與華廈國際聯手,這主要是駿豪公司在d城根基還不夠硬,所以纔想到要動駿豪公司,如果我們華廈國際也象駿豪公司那樣,他老早就不客氣連根撥起了。”
“那你還與他合作?”佟東對此表示不解。
“駿豪公司在d城崛起,直接威脅到我華廈國際的生存,如果我們不作些什麼的話,華廈國際遲早被他擠出第一財團的位置,這樣一來我們處境就危險了。”
佟東點了點頭,只是他仍是有些擔心地說道:“只要這個蘇自堅也不是好惹的,他要是知道我們這樣對付他,接下來將不知會生出什麼事來?”
佟國際呵呵一笑,道:“對於這個你到是不用擔心,別人也就罷了,那蘇自堅我對他到是極其的瞭解,商業上的竟爭起起落落,他是個大度之人,不會跟你一般見識,更是不用擔心他動手來打你。”
“不見得吧,那白七戒他們幾人兒子不是被他打成殘廢了嗎?”
“這個你就誤解了,那都是木寒流幾個向他挑釁惹毛了他,這才動手打的人,通常情況下他不會來這麼一手。”
佟東仍是擔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
“放心,我不會看錯人的。”佟國際滿懷信心地說道。
佟東聽得父親這麼說,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他也怕蘇自堅,這人太牛逼了,你把他逼到絕境上來,換上脾氣再好的人恐也是氣急敗壞起來,心想這多一個心眼也是好的,以便防備突發事故。
………
木陸元這兩天來一直氣不順,眼看着不少家地產商都在忙着在作計劃投標書,準備竟標這次省委下達的有關發展規劃園區的事,由於一時半會找不到可以共同發展的投資對象,他只能乾坐着急的份兒。
最後思來想去,他覺得這公孫慶在這事上也是有意思的,如果能與他聯起手來那勝算就大了。
這天,到了公孫慶的鑫發鋼材公司去見公孫慶,公孫慶顯然也沒料到他會來找自己,不禁擺起了一付臭臉孔:“老木!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嗎?這事都鬧成那樣子了,一拍兩散已成定局,我也不想罵人,你還是走吧。”
“公孫兄!那事兄弟我作得確是過了,這裡給你賠個錯,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我說老木呀,我要是朝你臉上打了記耳光,然後再向你賠禮道歉,你這心裡就會爽了起來嗎?”
木陸元嘿嘿地笑了幾聲:“公孫兄!現在不是鬧情緒的時候,你出去打聽一下,現在誰不是都在討論着這個園區的事了,這筆買賣錯過就沒那店了,到時你一定會後悔的。”
“哼!我現在就後悔跟你認識了。”
木陸元呵呵地強笑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老放在心上也是沒用,還是着眼末來,想着怎地把咱的事業作強作大了,我可跟你說了,我木陸元可是地產龍頭老大,這塊蛋糕說什麼也會有我的一份吧,你不參股進來豈不可惜。”
公孫慶被他說得動心了起來,沉吟良久無語。
“大家都是兄弟,這誤會解開了就什麼都不是了,什麼事都斤斤計較的話不是誠心跟自己較勁嗎?”
“那好吧,你的竟標計劃書搞出來了沒?我得看看是否有投資價值了才能對你地產公司注資了。”
“呵呵!公孫兄你這麼想就對了,計劃書我手下的兄弟都弄呢?這出來了就拿過來讓你過目。”
說罷了這事,最後公孫慶道:“那兒子的事怎辦?”
“一會咱倆到醫院去,接受專家的手術吧。”
公孫慶輕輕地嘆了一聲,也只有接受眼前的這種事實了。
豈知倆人一到了醫院,那位專家已是飛回了燕京,至於什麼時候會再來不得而知,倆人都是大詫:專家不是要來這會診,當時說會長住一段時間,怎地這才兩天的功夫就走了?
倆人都不是笨人,一看相看的那些醫護人員,沒幾個是給他們好臉色的,往往你問了三句人家才答一句,心想這多半是上回倆人打了那石楓後,人家醫院的醫護人員把自己拉進黑名單,今後再到這來人家那是不會給你什麼好臉色的。
倆人固然氣憤,可一想到現在有求於人,再這麼強勢的話既便是把這那專家逼了出來,也末必盡心盡力替你把病治了,一時都是後悔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