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發生得很快,看到夏商的上官嬋還有些不明所以。
月茹則掃了一眼四周,突然出現的九人無一例外都是宗師,如此恐怖的陣容想嚇得她臉色一白。
唯有夏商表情陰晴不定,低聲說了一句:“拿下!”
一瞬間之間,薛冷香和春嬌同時出手,一左一右朝着那個幽冥包去。
在一羣宗師的包圍之中,這幽冥居然還不放棄抵抗,瞬間運轉真氣就要朝着上空突破。
沒有看出,這個幽冥居然還是個宗師高手。
之前一直有所隱藏,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終於還是展現出了真實的實力。
但是,周圍的宗師太多了,他一個人便是插上翅膀也不可能逃脫。
簡單的幾次交手之後,最終也還是被兩個女人按在了地上,任憑他如何提升真氣,兩個女人同時爆發真氣後,終是無力地跪下了。
“沒想到你來得這麼快!”
幽冥冷着臉,死死地盯着夏商。
“你以爲抓住了我一切都結束了嗎?”
夏商沒有搭理此人,掃了一眼四周:“怎麼沒有別的動靜了?”
這時候,瑾娘走了過來,小聲說了幾句:“庸王和庸王妃已經不在庸王府了,整個庸王府根本都沒有任何高手。”
“什麼?”夏商擰着眉頭,“整個庸王府已經走空了?不是一直讓你們盯着庸王府的動靜嗎?”
瑾娘皺了皺眉:“事情很奇怪,庸王府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員往來,更沒有看到庸王離開王府,但剛纔去找了一遍,這裡似乎沒有任何高手,只有一羣裝扮成昊天盟的嘍囉。”
“到底怎麼回事?”夏商緊盯着那個幽冥。
幽冥冷笑着,並不回答。
“看來得給他吃一點兒苦頭才行!”薛冷香提議道。
抓着幽冥的兩個女人正準備行動,不想從幽冥的體內傳來一股躁動。
一瞬間,薛冷香和春嬌臉色大變,心說這傢伙居然要運轉真氣強行引爆自身。
她們身爲宗師尚可帶着夏商離開,但這裡還有許多水月山莊的弟子,顯然不能保證每一個人安全。
兩人當機立斷,各自打入一道真氣進入幽冥體內,直接擊穿他的心脈,強行阻止了對方的真氣運行。
但是,這樣一來,此人也就沒了生機,更不可能從他的口中問出什麼消息了。
看着一絲鮮血從幽冥的嘴角流出,夏商有些詫異地看着兩個女人。
“他要引爆自身,我們不得已只能將其的殺掉。”春嬌解釋。
“嘿嘿……”伴隨着一聲冷笑,幽冥盯着夏商,緩緩說着,“夏大人,你讓王爺和王妃非常失望……他們一直都很看重你的,可你現在卻幫着太子……你和太子都高興得太早了,一切纔剛剛開始。”
細微的一段話之後,幽冥沒了氣息。
“死了也不忘逞口舌之利。”一個太子的手下很是不屑。
夏商卻有一種不同的感受,想着那人說話時眼神,似乎不是危言聳聽,從那眼神中能讀出一絲信念在其中,好似他是從心底裡相信自己說的每一個字。
一切纔剛剛開始……
想到這幾個字,夏商心中很是煩躁,感覺事情會變得很複雜。
或許還有更多的沒有發現的潛在威脅。
“夏商……怎麼是你……”上官嬋吃力地走到了夏商身邊,“這,這到底……”
夏商看着這個早就認定了的女人,看着她滿身虛弱的模樣,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
“解藥。”
夏商拿出了一些藥粉。
上官嬋愣了愣,接了過來。
“足夠這裡所有人的份,去分給大家。”
上官嬋本想說些什麼,卻見夏商表情嚴肅,不知怎麼的,就把所有想說的話全放到了心頭。
上官嬋去分解藥了,夏商卻還盯着面前的死人。
“師父,這人還有什麼不妥嗎?”薛冷香有些疑惑。
夏商看着,感覺這張臉似乎在哪兒見過?
想了好一會兒,夏商忽然一驚,心中暗道:“這個人不是跟隨廣邪的小兵嗎?”
幾年前爲了穩住李庸,夏商大出血給了李庸百萬兩白銀作軍費,並且讓廣邪督促夏商履行約定。
這個
人便是跟隨廣邪的一個親信。
廣邪是庸王的人,這個人跟隨廣邪,出現在庸王府其實並不奇怪。
奇怪的是,夏商的記憶中,廣邪身邊的小兵都是些不起眼的小角色,沒有多強的功夫。
怎麼才幾年不見,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兵卻成了宗師強者?
事情有些蹊蹺。
雖說天下的宗師不再少數,但絕對不可能到了爛大街的地步。
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兵,搖身一變成了宗師?
這怎麼可能?
除非……
夏商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他看了看上官嬋,又看着春嬌,最後掃過薛冷香。
想要快速成爲宗師,只有天書一種可能!
難不成李庸也跟夏商做了同樣的事情?用天書將身邊的親信訓練成宗師強者?
而且,似乎李庸比夏商做得更過果斷,一個不起眼的小兵都能成爲宗師……
難不成李庸根本不管是不是親信,將天書作爲的一種訓練宗師的兵器?
想到這裡,夏商不禁心底的一沉,心說如果不加隱藏將天書傳給手底下每一個人,從中篩選出有足夠資質成爲宗師的天才……
雖說成爲宗師有門檻,沒有足夠的天分即便把天書放在面前也不會有任何收穫。
但從參悟天書的概率來看,也不是萬中無一。
就夏商傳給的那些人,幾乎每一個人都成爲了宗師。
就此而言,如果李庸掌握了一本天書,分發給手下所有人,一百人之中至少也有一個宗師出現。
以這樣的發展速度,訓練出一批宗師軍團也不是不可能!
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幾年前夏商給了庸王府百萬兩軍費,卻從未傳出來那裡在招兵的信息。
百萬白銀至少也能訓練出一支五萬人的隊伍。
如果真的用來訓練軍隊,朝廷肯定會收到消息,李向陽也會有所提防。
但過了這麼久,朝廷沒有收到消息,夏商沒有收到消息,李向陽也沒有收到消息。
夏商一直以爲所謂的軍費就是個藉口,李庸根本就沒有用來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