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免死金牌?”
夏商不敢確定,但現在也沒法還回去,若是被皇上知道自己坑了他的皇兒,就算吧東西都還回去了,如此就想把事情了結?顯然不可能。
夏商再次將金牌收好,嚴嚴實實裹在包裹裡,覺得爲今之計應該趕緊把罪證轉移。
不等樓上初見一曲唱罷,夏商起身鑽入人羣出了上上居。
上上居隔壁,小小逸居有了夏商微薄的投資之後有所好轉,撤下來的裝飾重新掛起,大門開着,有姑娘在門前拉客。
儘管如此,願意到逸居來的人也幾乎沒有。
夏商曾打聽過,這逸居是蘇州出了名的婊~子牌坊,說起逸居,蘇州的男子都是搖頭晃腦,說裡面的姑娘太金貴,脾氣太怪,碰不得,摸不得,調笑不得,就算長得好看又如何?去逸居就是花錢買罪受。
對這樣的傳聞,夏商是不怎麼信的,可今日見到門前情形,夏商方知並非空穴來風。
且看街上人滿爲患,雖大多爲初見而來,卻也有不少人因進步得門而光顧了別家樓子,只有逸居一間冷冷清清。
夏商覺得該過問一下,畢竟是要投資,賠錢可不是夏商的選擇,正好也有東西需要放一放,索性就到了逸居門口。
負責拉客的是八位姑娘其中之一,夏商不識其姓名,但有些印象,便問道:“你家姐姐呢?”
“姐姐?”門前的姑娘微微蹙眉,似乎沒有認出夏商,待其上下打量了一遍纔是恍然大悟,“你是那位夏公子?”
“什麼這位那位的?快叫你姐姐過來,我有事跟她商量。”
夏商也沒把自己當外人,徑直往裡面走。
姑娘緊隨其後,想攔也攔不住。
在來逸居,裡面確實翻修置辦了一些新裝飾新傢俱,但相比上上居的奢華,這裡還是差了好幾個檔次。
這是一間雙層小樓,樓下大廳,樓上小間,結構分明簡單。
大廳之中一個人也沒有,冷冷清清的,夏商一看就是皺眉,也不管身後的姑娘就往樓上去,然後一間一間地開門,沒看見一個客人,卻是看到幾位姑娘躲在房間裡睡大覺,穿得倒是很少,讓夏商飽了飽眼,卻也引得樓中尖叫連連。
姐妹們的驚叫聲很快引來了彌雅,此女也是睡眼朦朧,但身着肚兜,肩披薄紗,風景甚是好看。
“究竟發生了什麼?”彌雅尚未看明情況,邊走邊問。
其餘的姑娘也出來了,看着樓道里站着的男子,一言不發,以爲她們都認得夏商,還看出夏商表情有些不爽。
彌雅定了定神,認出了夏商:“是你?”
夏商表情陰沉,自顧自地下樓:“把衣裳穿好,我在樓下等你。”
彌雅一震,被夏商氣勢所攝,莫名地有些心虛。
眼看夏商在樓下大廳坐好,彌雅才掃一眼衆姐妹:“你們也都把衣裳穿好,隨我一起去看看。”
一刻鐘後,彌雅坐在了夏商對面,身後站着氣味姿色各異的姑娘。
雖有美女相伴,但此刻卻沒有欣賞美的心思。
氣氛有些壓抑,夏商沉默地翹着腿,掃視着衆女,然後就桌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嘴邊卻也沒有喝,因爲這水是涼的,也不知放了多久。
夏商又看了看桌上的新桌布,掃了眼廳中的各種裝飾,最後淡淡問道:“說說吧,置辦這些都花了多少銀子?”
彌雅一皺眉,沒有立即開口。
夏商解釋:“你應該清楚,我的一千兩銀子不是白送的,我是投資,我應該有權利知道自己的銀子都花到了什麼地方是不是?”
彌雅想了想:“租金付了兩百八十兩,置辦新傢俱新裝飾又花去了兩百兩,給姐妹們置辦新衣裳新首飾花去了五百兩,剩下二十兩買了一些糧食酒肉。”
夏商皺眉:“至於更細節的我就不過問了,那就現在的情況看,意思是我給你們的一千兩銀子已經花光了?”
彌雅點了點頭。
“那麼你算過纔過去幾天沒有?”
彌雅臉一紅,忙解釋:“置辦這些應該能供樓子開銷很久。”
“那好,我再問你,這些天你們花了一千兩銀子,又賺了多少銀子?”
一聽此話,彌雅秀眉連成一線,頭低了低:“尚未有客上門。”
“也就是說,搞了這麼多錢,一兩銀子都沒有賺對吧?”
彌雅頭更低了,弱弱地應了一聲:“恩。”
“既然都沒有生意,你們可都還有心思睡大覺?沒有想過怎麼好好經營嗎?”
夏商面露慍色,彌雅卻還在解釋:“誰說沒有好好經營,不是有姐妹在門口拉客的嗎?”
“那你這茶水是何時泡的?都tm涼透了!客人來了怎麼喝?”
“這……這是我們的事情。”
“我給你們投資,現在也是我的事情。現在你們把我的錢花了,東西買了,卻什麼都沒有賺到,我就是養幾隻老母雞,好歹也會下幾個蛋不是?”
“夏公子,你說誰是老母雞?”彌雅氣得站起身來,滿臉通紅。
夏商冷冷一笑:“呵!現在知道急了是不是?我看你們就是幾個就是渾天度日,不思進取。我就說嘛,這天下間的花樓還有這麼生意冷清的地方?也甭怪自己是不是自己不願意出賣色相。這天下間的清倌人比你們高貴的多了去了,也不見她們混得似你們這般。罷了罷了,今日好心好意給你們送銀子來,且看你們這樣子,也不是想好好接客的,我還是去找別家花樓的姑娘去了。”
說完,夏商起身,轉身欲走。
彌雅沒開口,彌雅身後的姐妹們坐不住了,立刻上來兩個,一人抓住夏商一隻手,堆着笑臉:“公子莫急,公子莫要着急。”
的夏商兩手一攤,看着兩位姑娘玩挽着自己,略帶嘲弄:“外界傳言你們可都是摸不得,笑不得的,金貴着呢,今日怎就如此對我摟摟抱抱的?”
彌雅一聽,大爲不悅:“你們都把手鬆開!”
可兩位姑娘不聽:“姐姐,這要是鬆了手,公子可就去了別處,我們可還怎麼過活?”
“你們……你們怎這麼不知廉恥?吃的穿的,我可曾虧待過你們?速速把手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