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1章 黑衣人
“去死吧!”
對方抱着必殺之心,對薛冷香沒有絲毫憐香惜玉。
薛冷香倒地,劍卻沒有絲毫停留,對着薛冷香心口飛速刺下。
卻在此時,黑暗中忽然閃過幾道寒芒。
對手的感知十分警覺,瞬間往後一退,幾根細小的飛針從他的衣袖下襬穿了過去。
這一下對方的動作停了,回頭冷冷地掃視夏商,低聲道:“原來當日用暗器偷襲我的人是你這廝!看來今日是個不錯的日子,能讓老子把之前的憤恨都洗刷乾淨。”
說完,對方將矛頭對準了夏商。
身後,薛城大喊:“這人殺不得!”
“老子可不管!偷襲老子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說着,腳下步子絲毫不停,長劍帶風筆直地朝着夏商刺過來。
見對方來勢兇猛,夏商再放出幾隻暗器。
也虧得從神兵閣走時找回了自己的貼身之物,否則此刻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暗器在近距離且在對方視野之下發動,收效甚微。
對方再次輕鬆躲過,嘴角還帶着些許得意:“同樣的方式,同樣的暗器,還能有什麼效果?”
說話間,敵人與夏商不過兩丈距離,扎眼就要觸碰到劍尖。
月凌波見勢不妙,雖是重傷在上,卻也咬牙準備出手。
卻在這時,月凌波見夏商手中多了一物從不得見的東西。
這東西十分明顯,對方也是有所留意,雖不知所爲何物,但本能還是覺得當小心幾分。
一咬牙,對方收斂了攻勢,停住身形往後退了幾步。
夏商並未急着開槍,實在是因爲這每一發子彈都太過珍貴,必須用在生死存亡的時刻。
至少在夏商心中,這些子彈至少要用來對付宗師強者,用一顆子彈對付眼前這麼個小嘍囉實在是可惜了。
見對方被逼退,夏商也就爲微微鬆開放在扳機上的手指。
夏商的行爲古怪,對方也不敢輕舉妄動,死死地盯着夏商手中的怪物。
這時,薛城也到了同伴身側。
獨臂之人問薛城:“你看過他的物品,他手中之物究竟是什麼東西?”
“他身上的東西多是精巧的暗器,不過這東西我見過,卻不知是爲何物,不過應該是某種暗器吧。”
“只要是暗器,當小心提防便不會有什麼大礙。”
兩人對話,夏商乘機對薛冷香喊道:“徒弟,你還好嗎?快點回來!”
薛冷香雖被一劍刺穿小腹,但在深厚的內功下要片刻失去行動能力也是不會。
聽到夏商的聲音,薛冷香才咬牙起身,眼中帶着恨色,一步步回到夏商身邊。
夏商拿着槍對薛冷香使了個眼色:“我們走。”
“走?”月凌波一愣,“如此情況,如何走得?”
“我們自走便是,若他們敢追,便給他們一些顏色看看。”
說罷,夏商不再理會不遠處猶豫不決的兩人,繼續往前邁步。
兩人爲夏商而來,豈能因爲一件看似古怪的暗器嚇退?
薛城新學劍法,深知夏商所傳授劍法之精妙,又聽說夏商心中不止劍法更有心法,便是更加想要從夏商口中學會絕世武功,一看夏商想走,當即衝了上去。
在薛城心中,這幾人也只有薛冷香有所忌憚。
如今薛冷香已經受傷,威脅已經不在,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
後方薛城追來,速度不慢,夏商眉頭便皺在一起,心說這一發子彈怕是省不下了!
薛城之後,獨臂顯然要狡詐些許,他搞不清夏商的暗器有什麼用,便跟在薛城身後,速度不快。
夜裡忽聞一聲槍響,這本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聲音一下打破了山夜的平靜,身在山林別出的人,不管是逃跑的還是追殺的,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尋找着那忽然出現的聲音的源頭。
獨臂驟停,因爲他只看見前面夏商手中的東西噴出一道火舌,卻沒看見任何東西,但距離自己不過兩三米的薛城已經栽倒在了地上,沒發出一絲聲音,竟再也沒起來。
獨臂嚇得不輕,乾淨停下,有些不甘地看了一眼前方的夏商,夏商則毫不停留,繼續帶着兩個傷員往前走去。
獨臂不敢追,因爲先前的一幕發生太快,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在沒有搞清楚情況的前提下去追,不過是去送死。
他到了薛城跟前,甚至都沒看到薛城身上的傷口,但對方卻沒有絲毫氣息。
“難道是妖法?”獨臂默默想着。
這時候,獨臂忽然發現薛城的眉心處有一個不起眼的米粒大的傷口,因爲氣溫太低傷口太小,所以沒有流血,故而很難被發現。
獨臂赫然一驚,心說這是要什麼樣速度的暗器才能留下這樣的傷口?
而且回想當時,一切似乎都是瞬間發生,聲音,火光,薛城栽倒,幾乎感覺不到任何間斷。
這絕不是一件普通的暗器能做到的事情!
難道這就是那古怪暗器的造成的?
疑惑之間,獨臂忽覺自己後背一陣涼風吹過,驚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回頭一看,不見有人。
可目光回到之前時,面前卻多了一個和自己裝扮類似的黑衣人。
這黑衣人來得神不知鬼不覺,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獨臂蹲在地上只能看到他的一個背影。
“這人是怎麼死的?”
冷冷的聲音十分低沉,帶着一種命令的口吻。
獨臂心情很不好,因爲自己眼睜睜看着兩個造成自己斷臂的仇人走掉,對此人的出現和此人的態度十分不滿意。
可沒等獨臂說話,對方輕輕一回頭,只見黑衣之下的一雙陰冷眸子閃出一道精光。
獨臂臉色大變,如此寒冷的天氣下居然瞬間汗溼了後背。
“這人怎麼死的?”
這下獨臂老實了許多,有些發顫地講述着先前的一幕。
幾分鐘之後,獨臂終於將自己瞭解到一切告訴了突然出現的黑衣人。
聽完,黑衣人帶着一絲冷笑:“看來保命的手段還真不少!”
獨臂有些緊張,對方的氣息十分危險,必然是個了不得的高手,但看他裝扮黑衣,猜想會不會是組織裡的人?於是就撞着膽子想要問問。
話沒出口,黑衣人單手一揮,指尖一道劍氣發出,獨臂瞪着眼睛再也沒發出任何聲音。
雪地再次冰凍了一具屍體,雪地上卻沒有留下兇手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