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辣……”榮兒死死地抓着夏商,緊閉着妹子,臉蛋兒通紅。
夏商看看桌上的酒壺:“這是酒,又不是水。”
“我……我知道。”
“知道你還喝?”
“……”榮兒羞澀,不知如何回答。
如此呆滯了片刻,榮兒才鬆了一口氣,但也不知道她剛纔喝了多少,才這幾秒鐘的功夫,整個人都飄飄搖搖,像一朵沒了根兒的小花一樣。
夏商只能扶着小妮子,準備送她到牀上去,小姑娘卻抱着夏商的胳膊搖搖晃晃往屏風後面的澡盆子去。
“大人,還沒洗過呢。”
夏商看了看榮兒的模樣,有些懷疑:“姑娘,你能行嗎?”
也不知榮兒聽沒聽到,也不回答,已經拖着夏商到了澡盆子邊上。
估計這會兒榮兒也不太清醒,似乎都忘了夏商的身份,站在澡盆邊上雙手一張:“給小姐寬衣。”
夏商一愣,心說這妮子竟然把自己當成了府上的丫頭使喚?
想着,夏商一陣好笑,但想想這樣也好,免得這小姑娘過於緊張,搞得大家都不自在。
稍稍一猶豫,夏商還是默默地解開了榮兒的衣帶。
只不過整個過程夏商都十分規矩,真就像個下人一樣老老實實地把小姐的衣裳收拾到了屏風上掛好,然後轉身出了屏風。
唯一不老實的地方估計就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那秀氣的背影。
夏商帶着榮兒來這裡自然不會真的想把小姑娘怎麼樣,不過是給豫州各位官員一個臺階,讓他們吃一顆定心丸。
不然一直這麼端着架子,他們肯定還會想方設法得來討好夏商,找那樣就有些沒完沒了了。
夏商喜歡露臺上的竟,從屏風後出來,一個人又到了露臺,吹吹夜風,看看夜景,心裡倒是安靜很多。
屏風後,小姑娘泡在溫熱的水裡舒服得呻吟出聲,剛下肚的烈酒被溫熱所激發,一時間發爆出更濃烈的酒味兒,讓榮兒本就迷迷糊糊的頭腦越發不清醒。
這時候她還想着自己在家裡面呢,心說身邊的丫鬟怎麼不來幫自己洗澡。
不過現在實在是太迷糊,榮兒想靠在水盆裡好好休息一下。
眼睛一閉,似乎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榮兒睡得不死,感覺沒過多久,忽然間感覺自己的肩上都了一支冰冷的手掌。
榮兒感覺不對,猛地一睜眼,竟發現澡盆邊上多了一個蒙面的黑衣人,此事正一手按在她的肩上,一手拿着劍,一雙眼睛閃着不善之色。
不說別的,就是眼前的裝扮就足以讓人心生畏懼,況且還是在她洗澡的時候。
就這麼一睜眼,榮兒感覺混身毛孔都激發出了一陣冷汗,本能地露出了驚恐之色,張嘴就要大叫。
沒等榮兒出聲,對方搭在她肩上的手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劍也抵在了榮兒的脖子上。
“別出聲,否則我殺了你。”
榮兒何曾經歷過這種令人恐懼的事情?
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不住點頭。
黑衣人看了一眼外面,只能看到在露臺上站着的夏商的衣角,然後回過頭,對榮兒道:“不要緊張,我來不是殺你的。
我問你,外面的男人是誰?
老老實實回答我,若有什麼鬼心思,小心我對你不利。”
聽到黑衣人的聲音,榮兒似乎放鬆了些,等到對方緩緩鬆手,榮兒小聲問:“你是姑娘……”“回答我的問題!”
對方很兇,嚇得榮兒渾身一顫。
“我……我也不知道。”
“什麼叫你也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幹嘛跟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是爹爹安排的……聽說是京城的大官……”“果然沒錯,就是從京城來的狗官,還有你爹,豫州知府更不是什麼好東西。
跟這些朝廷的官員勾結在一起,貪污枉法,欺壓百姓!現在連自己的女兒都不顧……真是禽獸不如。”
“不是的,爹爹他……他也是考慮過的,只要我能跟着小夏大人,以後的日子不會差。”
提到小夏大人,榮兒的心思又更清醒了幾分,忽然想到自己之前喝酒,被小夏大人送到了屏風後,又是小夏大人幫自己脫了衣裳……一連串的記憶涌上來,榮兒臉上忽然一陣滾燙。
不過也開始有些奇怪,心說到了這時候,爲什麼只有自己一人在這裡洗澡,小夏大人爲何不見蹤影?
“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現在聽我的,讓外面的狗官來屏風後面。”
“你……你想幹什麼?”
“別廢話,趕緊照我的說,想辦法讓他過來,不然我就先殺了你,再出去殺了他。”
榮兒嚇得夠嗆,猶豫了一會兒,努力保持着平靜小聲喊道:“夏大人……夏大人……”夏商在露臺思緒飄忽,因爲帶着幾分醉,竟然絲毫沒察覺身後的樓中居然多了一個人。
榮兒聲音太輕,一連喚了幾聲都沒有反應。
蒙面女子有些惱,低聲道:“你沒吃飯嗎?
大點聲不行?”
榮兒提高了聲音:“夏大人。”
“怎麼了?”
夏商的聲音忽然出現在榮兒面前,不僅嚇到了榮兒,也把榮兒身邊的蒙面女子嚇得夠嗆。
這時候,屏風上映出了夏商的影子,發現他此刻正站在屏風背後挺直地站着。
不得不說,夏商的身材很好,只是一個筆挺的身影便給人一種文生雅士的飄逸灑脫感。
蒙面女子見了心裡也不禁感嘆,這個狗官的形象和平日裡見過的官員形象大爲不同,倒是好看多了。
榮兒看了脖子上的劍鋒一眼,有些心虛,聲音有些發顫:“夏大人,還請您進到屏風之後與小女一起……一起……”說道最後,榮兒的臉紅得不行,最後只吐出了細弱蚊蟲的兩個字:“共浴……”叫一個女子主動地說出這麼一番話,相信任何男人都會禁不住誘惑,猴急地進來。
蒙面女子握緊了手中劍,只等外面的狗官露出一點點影子就給他個措手不及。
然而,兩個女人都期待了許久,卻不見人進來,只聽到外面傳來一句淡淡的話。
“男女有別,姑娘又是大家閨秀,夏某亦有自知之明。
姑娘自不必作出有違本心之事,今夜姑娘自請安睡,夏某自是不會有任何不規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