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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蒙毅和馮劫的請調獲得胡亥的批准,並且胡亥命令兩人即可離開咸陽遠赴巴蜀上任。..馮劫和蒙毅兩人早在前一天晚上就已將將東西收拾妥當,接到胡亥的任命書後兩人除了跟扶蘇和贏高告辭之外,沒有通知朝中任何一位大臣,在黃昏時分駕車離開了咸陽城。
蒙毅和馮劫兩人之所以走的這麼急是贏高給蒙毅的建議,贏高覺得像蒙毅和馮劫這樣的人越早離開咸陽城這個是非之地越好,免得再發生點什麼事情將兩人捲入其中。
贏高和扶蘇兩人將蒙毅和馮劫送咸陽,回來的路上兩人同乘一車相互攀談,顯得親密無間。只是等到了兩人分別之時,扶蘇卻突然向贏高問道,“三弟,爲兄明天就要回九原,你是否要與我同行呢?”
“多謝皇兄的好意,只是高還想在咸陽多待幾天再回商於封地,要是明天就離開的話很多東西還沒來得及收拾,恐怕不能與皇兄同行了。”贏高有點歉意的回答道。
他清楚扶蘇想讓自己跟他同行是出於對自己安全方面的考慮,是在爲自己的安全着想。畢竟,自己多次阻撓了趙高和李斯的計劃,是趙高和李斯兩人眼中釘肉中刺,兩人想除去自己的心已經在上次刺殺之後昭然若揭。這次要是跟扶蘇分別,身邊就沒有了九原鐵騎這支強悍的護衛力量,想要離開咸陽去商於封地,這一路上人單力薄的難免不會被趙高和李斯利用。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爲兄也就不勉強你了,以後要是在商於待的不順心就來九原,爲兄請你吃塞北的烤全羊。”扶蘇笑着說道。
“高知道,肯定會去看望皇兄。”贏高肯定的回答道。
兩人之間的談話就此結束,贏高告辭了扶蘇,下了他的馬車,在白傷的攙扶登上自己的軺車,御手輕揮馬鞭,軺車緩緩向前,沒用多久就回到了武信君府。回到府中,贏高告訴白薇三天之後離開咸陽,白薇沒問爲怎麼走的這麼急,只是輕輕的點頭,出了書房去吩咐府中僕人收拾東西。
贏高靜靜的坐在書房,面對着書房的牆壁,他感覺到了摸莫名的失落,似有似無見有一股寂寞之感襲上了他的心頭。..
良久,直到白薇再次走進書房他纔回過神來。
白薇好久沒有見到贏高想一個問題想的這麼出神,便輕鬆問道,“高,你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
“沒想什麼,剛纔回城的路上皇兄跟我說他明天就要離開咸陽回九原,高心裡有些捨不得。”贏高自言自語的說道。
“那你沒有想過跟皇兄一同離開咸陽嗎?”白薇問道。
“皇兄說讓他跟他同行,可是我拒絕了。”贏高回答道。
“爲什麼?”白薇不解道。
她是一個心思聰穎之人,自然知道扶蘇邀請贏高一起同行的目的是什麼。
“沒什麼,只是不想再耽誤皇兄的時間。”贏高解釋道,“白薇,我身上有傷,這一路上走不快,可眼下是九原戰事迫在眉睫,這時皇兄心裡也肯定很着急,本來他可以早兩天離開咸陽馳援九原,可是爲了我的傷勢才耽擱了兩天,現在他要急着離開,我又怎麼好意思再耽誤他的時間呢?”
“也對,”白薇點頭說道,繼而又憂心的問道,“可是,你已經成了李斯和趙高兩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這次回商於封地,我們人單力薄,難免不會被他們惦記,我也很擔心你的安全啊!”
“你放心吧,我手上有父皇的天問劍,趙高和李斯現在還不敢將我怎麼樣。對了,你讓韓談來一趟書房,我有事要跟他商議。”贏高不想跟白薇再討論這話問題,便急忙轉移了話題。
“恩!”白薇見贏高不願意跟自己多談這類問題,就沒有再問什麼,輕聲點點頭出了書房。
須臾,韓談快步走進書房。
“君上……”他向贏高施禮道。
“韓談,我們從雲陽國獄帶來的那五個人的表現怎麼樣?”贏高問道。
“他們的表現都很不錯。”韓談回答道,“特別是伍忠,府上沒人能能夠勝得了他手中重大百斤的長劍。”
“恩,這樣就好!”贏高點頭道。繼而,他又想起了蒙毅在離開時說的那一番話,便向韓談問答,“你對這次重新組建天網有什麼建議嗎?”
“君上只是想對付趙高和他的黑冰臺,以現在的模式組建天網已經足夠了,韓談沒有什麼建議。”韓談不暇思索的回答道。
“本君要是還有其他的目的呢?”贏高盯着韓談問道。
“君上組建天網要是還有其他的目的,韓談以爲新組建的天網必須要自己培養劍士和密探,不能假借人手,還必須要制定出一套專門約束天網劍士和密探法紀、軍紀的法令,這樣才能保證天網的辦事效率,才能增強天網的統治能力。”
“恩!”贏高點頭表示同意韓談的說法,見韓談停止不語,又繼續問道,“還有呢?”
“君上,韓談只能想到這麼多。”韓談面帶愧色的答道。
贏高沒有說話,他開始閉目思考韓談剛纔提出的這兩個問題。
其實,他心裡也非常的清楚,想要組建一個辦事效率高,忠誠度高的暗衛組織,暗衛的人員必須要由暗衛組織親自訓練出來的人才行,不能經常通過招募的方式找一些有特殊才能之士。就像自己這次從雲陽國獄中提的這五個人,他們加入天網可以瞬間提升天網的實力,可就忠誠度而言,他們未必就會死心塌地的爲自己效力。
看到贏高陷入了深思,韓談既不敢出言說話,也不敢徑直離去,只能靜靜等待贏高的命令。
良久,贏高突然睜眼,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他向韓談說道,“韓談,三天之後我們就要離開咸陽回商於,商於是父皇給本君的封地,在商於十三縣我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需要去提防着誰,就是胡亥也管不着。所以,回到商於封地之後你可以公開的組建天網而不必要躲躲藏藏。只不過天網這個名字不適合用在官署稱呼之列,必須要改一改,恩,就叫它東緝事廠吧,簡稱東廠,由你來擔任東廠的第一任督主,全權負責東廠事務。”
“君上——”韓談一愣,他沒想到贏高的魄力會這麼大,想動用商於十三縣的力量組建天網,還想要將天網納入封地的官署序列之中。只是,讓韓談感動的還是贏高還繼續讓他全權負責天網的一切事務。對韓談而言,贏高的這項命令對他意義重大,除了對他能力的肯定之外,這也是對他的信任。
所以,韓談在激動之餘也的感動不已,語氣哽咽的說道,“請君上放心,韓談一定不會辜負君上的期望!”
“恩!”贏高點點頭,繼續說道,你組建東廠時,可設南北兩個鎮撫司。其中,讓南鎮撫司負責東廠人員的法紀、軍紀和劍士的訓練。北鎮撫司傳理情報偵查、逮捕和刺殺行動,審問等,你還可以設力東廠自己的詔獄,可以自行逮捕、刑訊、處決,不必經過封地的官府。”
韓談在仔細贏高的這番命令之後徹底的傻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贏高,因爲他很清楚要是按照贏高剛纔所說的這和方案組建東廠,那東廠的權利究竟有多大連他自己都不敢想。特別是東廠自己設立詔獄,可以不經過廷尉府而自行逮捕、刑訊、處決犯人這一項就足以比肩大秦的廷尉府,甚至比廷尉府將有過之而不及。
“你明白了嗎?”贏高看着發愣的韓談問道。
韓談被贏高這麼一問,急忙回過神來立即向他答道,“老奴明白!”
“既然你清楚了該怎麼辦,就立刻去做吧!”贏高鼓勵的向韓談說道,“要是有什麼難處,等回商於之後再向本君彙報。”
“諾!”韓談答應道,躬身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