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悅疑惑，“你們在查齊大鵬？”
蕭白笑着道：“早就在查了。不過這個姓齊的一直藏得很好，最近纔剛有動靜，就被我們發現了。”
邊悅道：“說起來，今晚齊大鵬就沒有出現，只有齊太太一個人來了。”
蕭白道：“我們查到，齊大鵬最近正在幫助威廉出售名下的資產，今晚參加宴會的人員幾乎都和威廉有生意上的來往。”
邊悅睜大眼睛，“威廉這是想做什麼？”
小八道：“當然是爲了最終的出逃做準備。”
“可是不對啊，從我今晚聽到的信息來看，他們似乎是有人要接替威廉的位置，如果是有人接替的話，他爲什麼要出逃。”
“如果這個要接替的人是我呢？”季明淵開口。
“你？！”邊悅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個富商會說，要我在你面前說他的好話！”
季明淵笑着道：“看來你比我先得到了消息。今晚威廉找我商談的內容個，就是他將他所有的合作都轉移到我手裡，條件只有一個，就是讓我交出新的指令系統。”
“哇靠！”蕭白道：“爲了這個指令系統，這個黃毛怪也太下血本了！”
季明淵道：“這更說明了他的志在必得。”
小七皺眉道：“可是不對啊，威廉怎麼行動會這麼快，現在研究中心，他就只剩下蛇頭和蛇尾，根本行動不起來。”
小七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中心當辦公室主任，將可疑的那幾個人員來來回回都查了個遍，可是並沒有發現有問題的人員。
更不用說發展新人員了。
季明淵道：“從威廉今晚篤定的神情來看，研究中心他必定是佈置好了。”
小七道：“難道，我們一直盯着的目標錯了？”
蕭白道：“按照我們之前查到的線索，這兩個蛇頭和蛇尾必定是在研究中心二十年以上的人員，再加上線索排查，如果真有的話，不應該到現在還沒有突破。”
季明淵沒有說話。
片刻後，他道：“我們篩查的條件沒有問題，問題在於，我們肯定漏了某些人員。”
小七肯定道：“不可能，我可是把人事檔案翻了個底朝天！”
這時，邊悅輕聲開口道：“要不，我再去找一次周禮賓，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
季明淵搖頭，“除了研發之外，對於研究中心的人員構造，周禮賓並不清楚。”
蕭白道：“可是還能有哪些人員呢？”
季明淵道：“要符合蛇頭和蛇尾身份的人，必須具備兩個條件：一、隨時可以接觸到研究中心的上下人員。二、可以隨時傳遞信息。”
邊悅皺眉道：“可是除了副總工程師和總工程師外，還有誰能隨時接觸到清潔工、技術人員和辦公室主任呢？”
小七搖頭道：“不對，這些人成色太混雜，就算是副總工程師和總工程師都接觸不全。”
蕭白道：“所以，這個人一定是偏服務類的人員。”
小八道：“比如醫務室的醫生，以及……”
“食堂人員。”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邊悅身上。
邊悅嚇了一跳，小心翼翼道：“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
“沒錯！”小七激動道：“我們就是落了食堂的人！這些人在辦公室沒有人事檔案，所以我們也根本就沒有查過！”
季明淵道：“小七，立刻回去查，有消息立刻回來報告！”
“是！”
小七連夜趕回研發中心。
“糟了！”邊悅突然喊了一句。
基於她剛纔的表現，她這麼一喊，蕭白等人頓時神情嚴肅，連季明淵都斂起了笑容，“什麼事？”
邊悅意識到自己的失誤，連忙硬着頭皮對季明淵小聲道：“我今晚答應了小雨要回去陪她，我給忘了，我先出去打個電話。”
說完，邊悅拿起手機跑了出去。
蕭白等人一頭霧水。
季明淵笑得無奈，他纔剛打算誇這個女人，“沒事，繼續說剛纔的事。”
“是。”
蕭白等人覺得，自從邊悅加進來之後，似乎他們的氣氛就好了不少，不像以前那麼凝重了。
倒有點要恢復小九他們犧牲之前的氛圍。
真好。
邊悅躲到廚房打電話，可是給權小雨打了三個，都沒有人接。邊悅看了看時間，已經將近十一點了。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打了權小雨家裡的電話。
電話終於有人接起。
“喂。”
是權正。
邊悅道：“權大哥，是我，邊悅。小雨睡了嗎？”
聽到邊悅的聲音，權正冰冷的臉上露出幾分柔色，“小雨已經在休息了，你有話要說的話，我可以替你傳達。”
“休息了就好，”邊悅想了想道：“權大哥，麻煩你跟小雨說，讓她明天醒了給我打電話。”
權正皺眉道：“邊悅，小雨是有什麼事嗎？”
權正十分疼愛權小雨這個妹妹。
邊悅不知道該怎麼跟權正說，只能道：“小雨她目前需要休息，權大哥，你記得幫我跟小雨說。”
“嗯，我會的。”權正說着，眉頭卻是緊緊皺起。
邊悅掛完電話，鬆了口氣。
她揉了揉發脹的腦袋，推開廚房的門出去。出去後，已經只剩下蕭白和季明淵兩個人。
邊悅聽到他們正在佈置儲藏室。
她也沒說話，只是靜靜在一旁聽着。之前她還想過要回避，不過現在，他們不趕她，她就大大方方聽着。
這大概就是發揮價值後的好處吧，就算是隻是聽着，也不會心虛。
“就按這個佈置進行。”
“是。”
蕭白說完，季明淵道：“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不要回去了。”
此時已經將近十二點。
蕭白笑着道：“算了吧老大，以前你是光棍一個還好說，現在人都有了，我待着算什麼事。”
邊悅纔不讓他這麼擠兌，她開口道：“你們老大讓你留下你就留下，服從命令不懂嗎？反正我又不會跟王秘書說。”
蕭白頓時笑容燦爛，一口白牙，“那就謝謝邊秘書了！”
邊悅沒好氣笑着道：“等着，我去給你拿睡衣和洗漱用品。”
邊悅一走，蕭白就衝季明淵曖昧地擠眉弄眼。
季明淵眉目一挑，他當即老實了。
之後蕭白自覺消失，待在自己的房間裡沒有出來。邊悅整理桌上東西的時候，一個念頭突然閃過她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