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悅看着季明淵的臉，默了默，“不要跟我說是你……”
“嗯哼。”季明淵將她人扳過來，手擡起她的下巴，笑容玩味，“現在你可以開始想怎麼討好我了。”
邊悅眼睛眨了眨，拍開他的手，將剛纔處理完的文件放到他眼前，“這些不就是？”
季明淵搖頭，“這些只能算職責範圍內。”
果然是奸商啊。
“那我放棄。”邊悅將文件放下，賴在他懷中懶懶的，連掙扎都不想。
季明淵疑惑，以邊悅愛錢的性子，沒理由這麼容易放棄。
“你確定？”
“確定！”
“這不像你。”
“這就是我。”
季明淵一臉惋惜道：“我本來還想着，等以後給你點股份，或是好處什麼的，既然你自己放棄……”
“不許說！不許引誘我！”邊悅捂住他的嘴，隨後惡狠狠指着他控訴道：“奸商！你一定會連本帶利把你付出的討回去的，我纔不傻！”
季明淵笑容一揚，張口，咬了她的手指。
“啊！”邊悅羞憤怒瞪。
季明淵笑着，意有所指道：“就算你不要，我該討的還是會討到的。”說完，他眼睛在他身上掃了一圈。
邊悅：“……”
邊悅決定放棄這個話題，現在再跟姓季的繼續討論下去，她多半會把自己再賠進去一次。
想到自己如此嬌弱，邊悅真是一把心酸淚。
中午吃飯的時候，陳瑩傳來消息，說小七已經查到食堂裡的可疑人員。季明淵以外出會談的名譽，帶着邊悅和陳瑩等人見面。
陳瑩將一組照片放到桌上，“應該就是這個人。我和小七排查了他這兩天接觸過的人，可以肯定，他應該是在發展新成員。”
邊悅道：“這麼說，這個人就是我們要找的蛇尾？”
“嗯。”陳瑩笑着道：“找了這麼久，總算是抓到了一條大魚。”
季明淵道：“大魚要抓有的是，關鍵是，要怎麼樣才能將這些人連根拔起。”
斬草不除根，無濟於事。
陳瑩道：“如果我們現在抓人的話，威廉一定會知道是我們。”
季明淵淡淡道：“要想引出最後這一個人，除非威廉再次行動。而且必須是在短時間內，只有這樣他們纔會來不及發展新成員，蛇頭纔會親自動手。”
陳瑩點頭道：“目前他們之間聯繫，都是靠蛇尾，也就是這個食堂的人將紙條埋在盒飯裡，要想靠他抓出蛇頭短時間內不可能。”
邊悅皺眉道：“可是如果要威廉儘快行動的話，除非我們交出指令系統。這麼一來，我們也會處於不利地位。”
萬一他們東西交了，又沒查出蛇頭是誰，那最樂觀的後果就是暴露身份，最壞就是既暴露了身份，又丟失了材料，還沒有將內部人員肅清。
這是零和博弈的局面。
要麼大獲全勝，要麼滿盤皆輸。
季明淵道：“保險起見，我們分頭行事。讓小七接近這個食堂的人員，最好是讓他盯上小七，直接打入他們內部。必要的時候，陳瑩你來配合，製造條件。”
陳瑩道：“明白。我會給小七安排一個容易攻破的弱點。”比如嗜賭，好色神馬的，分分鐘搞定。
邊悅看陳瑩一臉壞笑，心中十分不解。
季明淵繼續道：“我會繼續和威廉周旋，在他將名下的項目都轉過來之前，用指令系統拖住他。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打聽出他們具體的行動時間。”
保證了行動時間，他們就能設下週全的埋伏將人抓住。
邊悅道：“我也會多和齊太太聯絡，齊大鵬很得威廉信任，如果有行動的話，他一定會知道的。”
季明淵道：“最重要的一條，一定要保證安全。”
陳瑩道：“是！”
邊悅看了看時間，“我們出來快三個小時了，差不多該回去了。”她說着又看向陳瑩，“陳瑩，你出來以什麼藉口？”
陳瑩笑着道：“當然是打牌。”
邊悅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陳先生……”
陳瑩笑容微微有些苦澀，“他什麼都不知道，不過也不需要知道。這是我最後一個任務了，等任務結束，我打算跟他生個孩子，平靜過日子。”
邊悅完全想不到陳瑩是孤軍奮戰，“那我以後還可不可以去找你？”她對陳瑩很有好感。
“當然可以。”陳瑩笑着，在邊悅耳旁小聲道：“以後要是老大欺負你，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邊悅捂着嘴笑，給了她一個ok的手勢。
季明淵眼角一跳，眼眸地看了她們一眼。陳瑩彎着小小弧度，“老大，邊悅，我先回去了。”
“去吧。”
陳瑩離開後，季明淵道：“陳瑩剛纔跟你說什麼？”
“秘密！”邊悅仰着腦袋，得意道：“女人間的私房話，男人不能聽。”
季明淵看她的樣子，將人拉過來，狠狠親了一口。
這個小妮子，倒是和他的手下打得越來越火熱了。
回去的路上，邊悅百無聊賴撥着手機，目光發直，半發呆半發直。
“在想齊太太的事？”
邊悅呆呆轉頭，“什麼？”
季明淵看她明顯心不在焉的樣子，笑着道：“在想什麼？”
邊悅看了他幾眼，欲言又止。
“我在聽。”
邊悅聽到這句，徹底憋不住了，“小雨的事情被你說中了。她早就知道肖顯陽出軌了，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你想怎麼做？”
邊悅撥着手機，撐着下巴，嘆氣道：“我讓小雨今天聯繫我，不過我沒等到電話。給她打了又不接。”
季明淵道：“也許她想一個人靜靜。”
“嗯。只能這麼想了。”邊悅嘆氣，想着要是小雨再不跟她聯繫，她就找找權正。
正想着，手機突然響起。
邊悅愣了一下。
季明淵見她沒接電話，疑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權正。
季明淵皺眉。
邊悅接起，“喂，權大哥？”
權正聽到邊悅的聲音，心中不自覺微微緊繃，“邊悅，是我。你今晚有空嗎？”
“權大哥有事嗎？”
權正心中深吸口氣道：“我今晚有一個重要的晚宴，臨時需要一個女伴，小雨不跟我去，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