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淵起身，打開窗，看到的是南照。
南家的兒子真是出息！
南照對上季明淵目光的時候，有瞬間的熟悉。那種犀利和氣勢，像足了b市的那幫人。
但這種害怕也只是一瞬間。
起鬨。
喧鬧。
警車聲音響起。
南照帶着人立刻跑。季明淵冷着臉，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邊悅站在他身後，看着遠去的南照，目光是森森冷意。
“我去讓服務員換房間。”季明淵開口。
“嗯。”
季明淵出去後，打了個電話給季明胥。邊悅則是站在牀邊，看着南照，神情淡漠而冰冷。
她不去招惹他們，他們卻主動來招惹她了。
——
當天晚上，南照再次被抓。
這次是e市市長親自讓人去抓的，並藉由民警的口告訴南耀華，這次任何人求情都沒有用，必須讓南照得到教訓！
南耀華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昨晚南照在街上肆意破壞，剛好季明胥的車子經過，把過程全給看到了，當時車上還有別人。
在這種情況下，季明胥必定要讓人嚴肅處理。
這些當然只是藉口，不過無從查起，南耀華也不會去懷疑。
第二天，季明淵收到了邢局的回覆，確定了僞造的人員，是一個叫漢克的人，這個人在債券僞造方面是個高手。
知道了人，可是卻抓不到人，因爲掌握不了行蹤。如果是在國內也就算了，調動一下警力就解決了。
可是在國外……
要施展並不容易，動作大了，容易引發糾紛。
季明淵想了想，對邢局道：“周教授應該有辦法知道，你們可以和他合作。”
能有機會和周教授合作，邢局是非常開心的。
可現實是相當相當殘酷的。
邢局非常委婉道：“周教授應該很忙，恐怕沒時間管這裡的事。”
季明淵直接道：“他不忙。”
邢局：“……”
委婉的不行，那隻能直接來了。
“咳咳，”邢局也顧不上一張老臉，求晚輩什麼的，“是這樣的，季少，如果我開口的話，周教授可能不會幫忙，可是如果您開口的話，您看……”
季明淵眼眸微眯，他就是不想開口所以才讓邢局自己去說的。
“季少，時間緊急。這要是不盡快找到人的話，恐怕會影響季少您的任務。”邢局真是老臉徹底不要了。
邊悅本是在旁邊忙自己的事，見季明淵手指輕敲桌面，不禁疑惑看過去。
季明淵看着邊悅疑惑的神情，下一刻，笑得無奈道：“好吧，電話我來打。不過邢局，人，要儘快抓到。”
“沒問題！”
邊悅見他掛完電話，好奇道：“有難事？”
季明淵手依舊敲着桌子，看着邊悅，勾着嘴角道：“如果你明知道對方會跟你提條件，而你又不得不找他幫忙，你會怎麼做？”
“條件很難？”
“至少不輕鬆。”周禮文的條件什麼他已經能猜到了，想起來都覺得牙疼。
邊悅認真想了想，皺了皺眉，下一刻很認真道：“可以耍賴嗎？”
“……”
邊悅臉有些紅，但還是道：“武俠片裡都演了，條件是不能違反江湖道義的。換成現在，也是一個道理。”
能讓季明淵爲難的，肯定是涉及到公事了。
邊悅如此肯定地想。
季明淵見她一副理所當然，你讓我爲難我就不遵守誓言的樣子，啞然失笑，“哈哈哈，好，就按你說的，咱們不遵守條件，到時候耍賴。”
季明淵拿出電話，打給周禮文。
周禮文接起電話，簡單粗暴，“什麼事？”
季明淵同粗暴，“幫我查漢克在哪裡。”
“是漢克？也是，多半是他。”說完，周禮文道：“幫你可以，我有幾個朋友會提供線索，不過我有條件。”
“說。”季明淵痛快得不行。
周禮文道：“讓雲姿多在b市留幾天。”
“她在執行任務，”季明淵手指敲着桌面道：“她的任務和我不是一組，我不能干涉她的行蹤。”
邊悅在一旁聽着，才知道季明淵是打給周禮文。
囧。
她剛纔說的“耍賴”是專指對付外人的，自己人不算——現在補充這句話來來得及嗎？
周禮文道：“我不管你們什麼任務，你們做的事情我不感興趣，我的條件就是雲姿。你能做到，我就幫你，條件很簡單。”
季明淵摩挲着下巴，看着邊悅，嘴角揚起道：“好，我答應你。你幫我查漢克，我幫你留雲姿。”
“說話算數。”
“當然。”邊說話邊數數不是什麼難事。
周禮文雖然感覺太過於順利了一些，但是想到此時季明淵應該很繼續漢克的行蹤消息，也就沒多想。
“最快明天早上給你消息。”周禮文學者風範十足。
“好。”
季明淵一說好，周禮文當即掛了電話。
聽着電話裡的忙音，季明淵挑眉，掛了電話。
邊悅聽到他答應了，心裡鬆了口氣，坑周教授是很不厚道的。但她還是做做樣子道：“你答應了？”
季明淵手撐着下巴，手指敲着桌面，笑容裡透出一股算計的味道，“答應了，不過我打算聽你的話，耍賴。”
“這怎麼是聽我的話呢？！”邊悅急了，急急忙忙站到季明淵面前，“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對方可是周教授啊，以後說不定還要打交道的，耍賴不好吧？”
季明淵道：“說得對，所以要看怎麼耍賴了。”
……能放過“耍賴”嗎？
一想到那牛哄哄的周教授要被老奸巨猾的季明淵算計，邊悅就覺得好可憐。
有一種好人要被壞人欺負的即視感。
季明淵看着邊悅，眼眸微眯，“希望你的眼神不是我感受到的那種意思。”
“當然不是！”
“……”
邊悅疑惑試探道：“那個，你打算怎麼個耍賴法？”
季明淵朝她勾了勾手指。
要說秘密？
邊悅俯身，將腦袋湊過去。誰知，剛湊過去，季明淵就擡手按住她的後腦勺，然後狠狠親了一頓！
嘴脣都痛了！
邊悅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君子動口不動手！你犯規！”
季明淵笑着道：“我就是在動口。”
……她不是這個意思。
爲了急切想知道季明淵打算怎麼耍賴，邊悅決定先將這個翻篇，“你打算怎麼對周教授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