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這種東西,邊悅是擅長的。
邊家爺爺還在的時候,除了教邊悅拳腳外,還把一身的麻將本事也傳給了邊悅。不過後來邊家爺爺去世,邊悅上學,又是女孩子,打麻將的娛樂也就漸漸少了。
除非偶爾手癢的時候,邊悅纔會去棋牌室過一下手癮。
沒想到,這次來羲和公館,居然有機會打麻將。如果不是爲了套信息,邊悅早就像是脫繮的野馬打個痛快了,何至於被康太太等人設局做成這個樣子。
不過現在,該輪到她回敬她們了。
七十萬。
這幫女人真狠!
李太太見邊悅沒查賬,對她的喜歡又多了一分,“方太太,這輸贏是經常的事,等下次你贏回來就是了。”
邊悅道:“不用等下次,我已經學會了。”
康太太笑着道:“你之前也是這麼說的,方太太,別說了,咱們趕緊開始吧。”
看着賺她錢都賺上癮的三人,邊悅徹底不打算手下留情了。
牌局重新開始。
不到一分鐘:
“叫吃!糊了。”邊悅將牌局一推,“這把我贏。”
邊悅動作迅速而利落,看得人眼皮直跳。康太太笑着道:“這才第一把而已,方太太急什麼。”
下一把。
“不好意思,十三幺。”邊悅看了一下時間,這一把用了三分鐘,時間有點長,“下一局!”
康太太等人眼皮都是一跳,看了一下邊悅的牌,再看看邊悅,“方太太這一局打得不錯哈。”
“運氣而已,繼續。”
接下來邊悅連續贏了十六把!
其中兩把十三幺,三把大三元,還有一把大四喜。直接把康太太三人打懵了。
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此時三人看着邊悅的眼神,都跟看鬼一樣。
邊悅轉頭看李太太,笑容那個燦爛,“不知道現在的賬清了沒有?”
“清了清了,不止清了,我們還沒人欠你二十萬呢!”李太太說的時候,十分肉痛。同時心中暗罵:方太太這擺明了是扮豬吃老虎,她們居然這麼傻着了道,今天看來是要輸慘了。
“還有二十分鐘,”邊悅道:“打麻將的時間過得真是快啊,三位太太,我們繼續吧。”
三人手顫了顫,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想不打了,可是誰也拉不下臉開口。正當大家提着心的時候,邊悅突然把牌一推,“這手氣真是越來越順,不好意思,又是大三元!”
徹底沒人說得出話了。
她們很清楚,邊悅不可能作弊,因爲也沒地方作弊。
“方太太這運氣,真是、是好啊。”康太太說這話的時候,肉疼得不行。這下子,她們至少一人得去六十萬,要是接下來十分鐘方太太再這麼打,她們連壓箱底的錢都要拿出來了。
齊太太臉色也十分不好。
這些女人都是開口要錢的人,雖然看起來風光,但是背後也有諸多委曲求全。就指着今天贏邊悅出氣,另外讓手頭寬裕一些,誰想到到頭來,居然被邊悅給耍了。
康太太摸着牌的手都發顫,她打了十幾年的牌,從來不像今天這麼邪性的。
“康太太,輪到你了。”邊悅笑着道。
此時看着邊悅的笑容,康太太心更是那個顫啊。
艾瑪,今天竟然惹到了個祖宗。
康太太小心翼翼道:“我、我打東風。”
“呀!”邊悅突然喊了一聲,其它三位太太頓時手都是一抖,牌掉了都沒撿,“方太太不會又是大四喜吧?!”
邊悅笑着道:“哦,不是,我是發現原來上一張牌我忘了碰了。”
三人頓時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
三人下去的心又提起。
邊悅笑容燦爛,“好像是十三幺,各位爲太太,不要意思,又要你們給錢了。”
十、十三幺?!
齊太太不敢置信站起來,指着邊悅,明顯要變臉了,“你、你……”
邊悅笑着也站起來,“齊太太,別激動,其實我剛剛做了一個決定,:今天下午難得三位太太肯陪我打牌,我家先生其實不喜歡我玩這些的,但是我又喜歡得很,平常都要揹着他打,所以我想,今天的賬就算了,大家決定怎麼樣?”
這可是將近三百萬啊!
說算就算了?!
康太太睜大眼睛,反應過來立刻道:“方太太!我第一眼就知道你心地善良,是個好人!你放心,我們不會讓方總知道的!”
“是啊是啊,”李太太道:“方太太放心,我們保證嘴巴會很緊的,其實我們家裡也都不喜歡我們玩這個,總之,方太太真是大好人!”
齊太太心裡雖然也高興,但是看康太太和李太太竟然轉由誇邊悅,心裡難免有些想法,便只是客套地說了句話。
快六點的時候,四人散了牌局。
邊悅和齊太太一條路,路上,齊太太道:“方太太,看不出來你還是打麻將的高手,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會記牌吧。”
邊悅也沒掩飾。
她的確是靠記牌贏的。
她的記憶力不錯,加上對牌面的推敲,基本上能知道每人手裡的牌。
“齊太太不也能記牌嗎,尤其是做局高手。”可惜沒她做得好就對了。
齊太太冷哼看了她一眼,推開自己的房間門進去。
邊悅腳步輕快地進了自己的房間,她回去的時候,季明淵還沒回去。趁着他不在,邊悅連忙換了衣服,據說今晚還有一個宴會。
她剛穿上衣服,季明淵回來。
看到她的穿着,季明淵有些遺憾。
邊悅則是截然不同地鬆了口氣。
邊悅整理着頭髮道:“我已經打聽出這七天的一些安排了。”
“是什麼?”
邊悅還沒回答,因爲她顧着拉裙子後面的拉鍊,可是她剛拉動,頭髮就被夾住,拉鍊不動了,“嗷!”
季明淵側眼一看,發現她的窘境,笑着道:“我幫你。”
邊悅很想說不用,但此時的情況擺明沒得選。
“只許拉拉鍊!”
季明淵笑容揚起,“不然還能做什麼?”
“那就看看你腦海裡想什麼了!”
“我的確很想做點別的,不過邊悅,你也不用這麼防着我,”季明淵將她的頭髮小心弄出來,未弄疼她,輕輕將拉鍊拉上,“你不同意,我不會碰你。”
拉鍊的聲音很輕,卻像是刮在心上的。
邊悅突然想起在李教授家發生的事,季明淵的確是從未問過她出身,也沒在意過。他似乎和她以往接觸過的人不同,他給了她在別人那裡感受不到的平等。
不是說地位平等,而是精神平等。
“季明淵,如果我答應你,也一定與任務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