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
俞思齊此刻跟陸景行等人正在前往邊境的途中,接到一個匿名短信,他點開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
他出處提點讓顧言小心,結果對方直接朝許攸寧下了手,俞思齊心理狠狠頓了一下,罪惡感濃濃。
陸景行坐在對面見他捏着手機的那隻手恨不得將手中的手機給捏爆了它,他俯身接過俞思齊手中的手機,拿起來一看,眸中瞬間蹦出冷光。
“準備怎麼解決?”他問。
可能是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也有可能是旁觀者清,此刻的陸景行看起來頗爲臨危不亂。
俞思齊深呼吸,知道自己現在不適合做任何決斷,浴室將問題拋給陸景行。
“你覺得呢?”
陸景行似乎沒想到他會如此來一句,思忖良久才緩緩到;“左右夾擊,漢城那邊讓顧言解決,或者,派個人過去。”
他只見過顧言一次,但對於她並不陌生,因爲俞思齊跟顧言的關係似乎已經不是一般言語可以述說。
“派人過去吧!”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陸景行點頭。
隨即吩咐了身側的人一聲,邊境的事情是私人恩怨,但漢城的事情可以採用政府來解決。
有人知道他們現在正在大規模組裝東西前往邊境,所以留了後手,讓他們適度的知難而退,怎麼可能?他們爲了這次行動準備了多年,勢必要一網打盡。
許攸寧、他們別想傷,邊境那窩人,他必須要。
俞思齊我在身側的手狠狠收緊,此番去可能喪命,但那又如何?
多年的仇恨他不會就此放下。
與他們來說,死亡纔是終結。
“你出來、跟沈清說了?”老俞似是想起什麼,隨口問到。
“沒,”他眼神有一絲閃躲,估計說了、她也不會在意,沈清那樣的性子巴不得他死在邊境不回來,好脫離這場婚姻的苦海。
“不說一下”?俞思齊淺問。
知道他們兩人感情不好,一直都是陸景行單方面付出,可此行生死未卜,不說不太好。
“不了,”他一聲嘆息,隨即靠在機身上閉目養神。
直升機離開基地的時候是晚上八點半,而八點許攸寧出去丟垃圾,一直未歸。
顧言準備上牀休息的時候,手機突然傳來一道信息,漫不經心拿着手機起來,周身的氣場瞬間冷冽。
俞思齊的短信很簡單,一張圖片,再加上一行字,許攸寧被綁架。
速救。
她拿起手機撥俞思齊電話的時候處於關機狀態,她惱火,在打還是關機,氣不過直接將手邊的書籍狠狠的砸在了梳妝檯的鏡子上,嘩啦一聲響,讓坐在書房辦公的白慎行猛地超臥室奔來,見顧言站在中間氣滿臉怒容的模樣在看看鏡子,不免擔憂道;“怎麼了?”
“許攸寧別綁架了,老俞電話打不通,”顧言冷靜片刻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天曉得她現在腦子裡面都是什麼,完全就是漿糊,完全就是漿糊。
以往的冷靜睿智這一刻似乎都不復存在,腦海中只有一個消息,那就是許攸寧別綁架了,被綁架了。“冷靜點,”白慎行擔憂的將她摟在懷裡,安撫性的拍了拍她。
顧言深呼吸,迫切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思考這個問題。
她多想這個信息是假的,但是不是,老俞的號碼屬於機密,沒人可以盜取他的手機號。
“給許溟逸打電話,”這是顧言的第一反應,而站在她身側的白慎行被狠狠的忽略了。
他雖不爽,但也該知道這種時候確實應該聯繫許溟逸。
他大意了,今晚跟着他們的那個人完全就是個幌子,他白慎行沉浮多年竟然也會這麼被人混淆視聽,見顧言緊張的臉色煞白,他不免心中狠意四竄。
顧言的手都是顫抖的,撥許溟逸號碼的時候顫顫巍巍許久。
白慎行將她摟在懷裡,接過她的手機給許溟逸打電話。
而這邊許溟逸正在跟那邊的人商量事宜,一晚上接到顧言兩次電話,他很詫異。
“喂。”
“許攸寧被綁架了,你覈實下,如果方便來趟山水居,”白慎行冷冽的話語讓許溟逸一顫。
“誰給你們的消息?”許溟逸不敢置信,爲何他安排在許家別墅附近的人都未通知他,而白慎行竟然先一步知道了。
“覈實,”白慎行丟給他兩個字隨即撩了電話。
顧言靠在她懷裡周身都在顫抖,“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不會有事的,顧言心理也再這樣想着,可是、她不信。
許溟逸震驚許久,隨即將電話撥到許家別墅,那邊的人說並沒有看見許攸寧出來,而後許溟逸讓他們進屋看,結果許母說許攸寧出去丟垃圾去了,有半個小時了。
他心理一咯噔隨即將手機扔在沙發上,眼裡怒火噴張。
這波人來勢洶洶,到底是誰?
隨即、他帶着人一去飆車去山水居。
而這邊,顧言手機再次響起,她拿起來一看陌生號碼。
“顧總、我是老四,老大讓我過來找你,直升機現在在漢城了,給個地址,”那邊直接用直升機內部的聯絡器跟顧言取得聯繫,而顧言將山水居的地址報給他。
隨即轉身進衣帽間換了身衣服,而白慎行也穿戴整齊。
不到十分鐘,老四的直升機穩妥的落在了山水居的後院裡,他狂野的步伐從直升機內下來,直奔顧言面前。
“什麼情況?”顧言面上微怒道。
“老大去邊境了,那夥人有動作了,我們準備了好久才準備在這個時候動手,哪兒想着臨走前收到短信許攸寧別綁架了,陸老大讓我過來了,”老四一邊跟顧言解釋着一邊往屋裡走。
“俞思齊是不是瘋了?”顧言直接吼出來。
“也不能怪他,畢竟心有千千結解不開是件很難受的事情,陸太子爺跟着一起去了,不會有事的,”老四見顧言這麼怒火噴張不由得站在老大的角度出發來勸說她。
顧言當然知道俞思齊心有千千結,可問題是他們在沒有做好萬能準備的前提上,讓許攸寧被人綁架了,而且似乎還是同一夥人,如果此刻許攸寧有任何危險,他俞思齊的心結是不是又多了一個?
“許攸寧呢?他是瘋了吧!”許攸寧別綁架比她自己出了事還難受,她手無縛雞之力那雙手頂多就是用來拿個手術刀的,此刻要是出了任何危險讓她怎麼平穩的過完下半生?
“老大不是讓我過來了嗎?”老四無奈,顧言怒火噴張他也不敢頂撞,畢竟這女人也是很恐怖的,隨即將求救的目光投向站在一側的白慎行。
白慎行會意,安撫着顧言。
他剛剛也被顧言那幾聲怒火噴張的吼聲給愣住了。
老四拿着電腦坐在沙發上,準備打開電腦,隨即看向顧言;“要不要換地方?對方很有可能會狙擊到我們的IP地址。”“換,”山水居是她跟白慎行住的地方,堅決不能出任何差池,何況這裡面還有那麼多傭人。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去了宜山。
這是白慎行的根據地,不怕任何外來人員入侵。
“俞思齊從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顧言問。
“你上次去之後,就已經開始準備了,這次他們去勢在必得,”老四知道顧言不是外人直接開口,他坐在前座端着電腦差IP,顧言跟白慎行坐在後座,白慎行面色冷冽,而顧言滿面怒容,這樣兩個人坐在一起,車裡的氣場瞬間降到了零下幾十度。
白慎行一路上拿着手機安排這,顧言坐在身側字字珠璣的問老四俞思齊的問題。
“俞思齊腦子缺,陸景行腦子也缺是不?”俞思齊是因爲被仇恨懵了眼纔去冒險,陸景行呢?他一國太子爺也跟着俞思齊去瞎搞?
老四坐在前面嘴角抽抽不敢應顧言這句話。
誰敢說太子爺壞話啊?
要不要腦子了?
在軍隊裡誰人不知陸景行啊?他比老大還厲害,簡直就是行走的閻羅王,更可怕的是人家身後的靠山真的是太牛逼了,沒人敢招惹他。
“省省力氣吧!言姐,要是查出來是同一夥人今晚有我們動手的時候,”老四坐在前座微微嘆息,這姑奶奶真的是太不好伺候了。
許溟逸臨時接到改了地址直接朝宜山進軍。
顧言在腦海裡將整件事情的脈絡梳理了一遍,隨即看向白慎行,捏了捏他的手,緩緩道;“抱歉,把你拉進來。”
“瞎說什麼,”白慎行輕嗔,你是我太太出了任何危險我都應該在你身邊,此刻說這種話,不是找罵?
若不是看有人在,白慎行一定會狠狠教訓她一番。
顧言嘴角扯氣一抹微笑,隨即拿出手機給露西打電話。
“舒寧聯繫上了?”
她問。
“聯繫上了、號碼發你手機上,”露西在那側道。
顧言拿到號碼直接給舒寧打電話,告知她許攸寧被綁架的事情。給了地址讓她直接過來,而此刻的舒寧正在國內某個古鎮的酒吧上瞎遊蕩。
“舒寧不在?”老四感到很意外。
“恩”顧言淺答。
老四撇了她一眼,想說什麼,隨即看了眼白慎行,還是低頭查IP吧!
老四的這一眼,正好被白慎行捕捉到。
一行人道宜山的時候已經是四十分鐘之後的事情了,鄭武開車帶頭一路疾馳,愣是將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生生縮短到四十分鐘。
“查到了,”老四臨下車前的一聲驚呼讓原本準備進屋的顧言瞬間快步跑過去。
嚇得白慎行在後面連聲喊她慢些。
她懷着孕呢!這麼狂奔白董能不擔心?
“在哪兒?”顧言似是沒聽見白慎行的驚呼,直接開口問到。
“郊區,”顧言一把將他從車裡拉出來,拉着他進屋,將IP地址放大到大屏幕上,看着白慎行,漢城的地界她不是很熟。
“在郊區,跟留城交界的地方,”白慎行看着大屏幕蹙眉開口。
“是誰?”顧言問。
“等消息,”現在唯一能確認的便是俞思齊那邊,而顯然他此刻根本就無暇估計漢城這邊的事情。
“你沒把他手機帶過來?”顧言惱火,這都乾的什麼事兒?
被這麼一吼,老四哆哆嗦嗦的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遞給顧言,顧言拿着老四的手機麻溜兒的開了鎖,白慎行站在身後將她這一舉動盡收眼底,心底一沉。
而這個時候的顧言,似乎根本無暇估計白慎行的心理狀態。
她只想着將許攸寧救出來。
顧言此刻坐在沙發上刻意將自己心理的怒火跟不理智往下壓,顯然、這種時候是壓不住的。
俞思齊在那邊沒有下命令,她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他們這邊先俞思齊那邊下手,俞思齊可能會有危險,如果俞思齊先下手,許攸寧會有危險,兩難的選擇讓顧言腦殼痛的很。
她靠在沙發上,隨即緩緩睜眼,對上白慎行星辰般的眸子,他緊張的看着顧言。
顧言向着他伸出手,摟着他的脖子,緩緩道;“別擔心我,沒事的。”
“說出來,”白慎行饒是在有耐性,此刻也不想聽顧言這些敷衍的話語。
顧言穩了穩心神,不知如何開口,老四在邊兒上道;“說吧!一條繩上的螞蚱,不說還能怎麼着?”
顧言氣不過一腳踹過去,因爲幅度有點大,扯到了肚子,微微有些不舒服,隨即便伸手捂着肚子,看的白慎行分外緊張;“怎麼了?”“沒、動作太大了,”見顧言面上沒什麼異樣,他才放下心,挪了挪坐到顧言身旁。
“老俞跟邊境的一夥人有仇,因爲職業關係一直沒拉到面兒上來說,這次等着機會了,他跟陸景行他們去邊境去了,綁架許攸寧的這夥人應該是同一夥。”顧言將事情的大致跟白慎行說着。
老四撩了白慎行一眼接着道;“老大這次帶了很多新型傢伙過去,那些傢伙估計是怕了,不敢正面衝突,想着綁架人來了,我懷疑他們會跟上許攸寧完全是因爲前段時間老三帶着軍醫過來被跟上了。”“老大這次不會放過邊境的那夥人,所以怎麼救許攸寧我們還需要從長計劃,兩邊都不能出事,所以難度可能會有點大。”老四在顧言開口之前將話語全都說死,顧言雖氣,但也能理解俞思齊的做法。
當年的事情於他來說就是人生的一道坎兒。
如今好不容易等着機會報仇雪恨了,怎能放棄這個機會。
“聯合那邊,他們行動我們行動,”白慎行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總結,悠悠然的道出這句話。
“想到一起去了,”老四打了個響指。
“問題是,四周荒無人煙,我們怎麼才能不被他們發現,”他糾結。
而這邊,俞思齊他們的直升機降落在邊境某一荒無人煙地帶。
職業的特殊性跟思維的敏捷性讓他們跟只野豹似的穿梭在叢林之中,一路上、俞思齊眉頭不曾輸展開。
他擔憂許攸寧,擔憂漢城那邊的情況。
陸景行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示意停下來。
漢城那邊什麼情況?
“老四的意思是兩邊一起動,”老三跟在身後道。
“不可能了,他們正在轉移,漢城那邊老四估計還沒開始部署,兩邊只能就一邊,”前頭的人將消息傳過來,俞思齊的眉頭簡直就要蹙到一起了。
“老俞、你說怎麼辦?”陸景行這回將問題拋給他。
“漢城那邊讓老四解決,這邊絕對不能在讓他們猖狂下去了,”俞思齊心一橫一咬牙,直接說到。
無論是站在職業角度上來說,還是朋友角度上來說,邊境這邊的事情遠比漢城那邊重要很多,他們沒辦法去顧及太多。
他此次帶着部隊出來並未經過上級允許,若是事情沒成功回去等着他們的絕對不是處罰那麼簡單,他不能冒着個險,而許攸寧那邊、他相信顧言。
老三咬咬脣,最終還是服從命令。
而這邊、老四收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略微恐懼的看着顧言,然後乖乖的退到白慎行後面躲起來。
“老大說,不能同時行動,那邊已經開始轉移了,若這次不把窩端了,下次找他們就不容易了,而且、他們害了不少人。”最後幾句話都在站在勸說的角度對顧言說的。
天曉得現在怒火噴張的顧言到底有多恐怖。
“許攸寧是圈外人,”顧言咬牙切齒。
“我知道,但問題是他們就找到許攸寧了,在我們毫無預知的情況下,”老四見她並沒打算動手,緩緩站起來說到,話語之中全部都是偏向老俞那邊的。
“簡直就是瘋了,”顧言站起來雙手叉腰在屋裡來回走動。
她從沒這麼絕望過,哪怕當初她自己一人深陷險境,也沒有這麼絕望過,爲何?
因爲她跟許攸寧不同,許攸寧不同這個圈子裡面的規則跟手段,她會害怕,而自己呢?老油條了,在多的苦難她都能咬牙簡直過來。
天曉得邊境那羣變態到底是幹什麼了,才讓俞思齊跟太子爺兩個人去繳械追殺他們。
重兵出擊新型武器,不就是要弄死他們麼?
而且看樣子似乎還沒有通過上級,直接由太子爺決定的。
她見着就要炸了。
白慎行見顧言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不由得皺眉,隨即緩緩道。
“問清楚他們還有多長時間開始行動,我們儘可能做好一切準備將許攸寧帶出來,”白慎行沉穩冷靜的話語讓顧言哐當一下就冷靜下來,轉頭看向他,眸間滿是隱忍。
天曉得、如果不是懷孕了,如果不是白慎行在,她真的會衝動到自己孤身一人前往的。
“我出去打個電話,”顧言拿着手機出去,老四看在眼裡,隨即酸溜溜道;“大人物要來了。”
白慎行冷冽的眸子掃過去,讓他一哆嗦,閉了嘴。
都說什麼人配什麼人,還真是,顧言天生眸子帶利劍,而白慎行既然比顧言還甚。
顧言拿着手機出去,站在陽臺片刻,將電話撥出去,講了幾句,隨即便收了電話,正當她準備轉身進去的時候大門口的車燈打進來,她想、應是許溟逸來了。許溟逸一下車便怒氣衝衝的衝着顧言而來,而白慎行就愛你他此番更早是從客廳出來站在顧言面前。
“顧言,”許溟逸惱火大吼道。“吼我有用?別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將人帶走,你還有臉吼我?”顧言不甘示弱,若不是知道許溟逸派了人,她定然會採取措施的,哪兒曉得他養的是羣廢物。“吼什麼?這件事情與言姐無關,有什麼衝老子來,”老四站在客廳見兩人僵持不下直接一聲爆吼過來。
老四陰孑的眸子鎖着許溟逸,對他很不爽,真的是什麼人都能改搞她兩句來了?
算什麼鳥?
許溟逸被他這聲老子更是激的怒火噴張,想衝過去動手,老四直接悠然的掏出手槍,對着他的額頭,許溟逸一聲怒罵,誰想道他會直接掏搶。
白慎行摟着顧言站在陽臺上,兩人都不言語,看看許溟逸如何化解這氣氛。
“老子是軍區的,受命於最高領導人,這件事情老子來解決,吼我言姐,弄死你。”老四一字一句清晰的落在許溟逸耳裡。
這句話不僅讓許溟逸震驚,更讓白慎行震驚,他們受命於最高領導人這事兒他早已知曉,但他們對顧言的態度,是出自哪裡?
白慎行探究的目光掃到顧言身上。
顧言感受到,卻不言語,這種時候說再多真的什麼用都沒有。
“把槍放下,”顧言冷聲阻止。
老四看了她一眼,直接將傢伙收進去,看了眼許溟逸。
“若不是看在言姐的份上,真當我們稀罕一個女人的命呢?”許攸寧?他從沒見過,長什麼樣兒他都不知道,何必大老遠的跑過來送死?若不是老大的意思跟顧言的面子上,誰特麼願意過來?
許溟逸眼裡熊熊烈火如地獄業火一般射向老四,真當他不敢對他怎樣?
“少說一句,許攸寧應該是被不法分子抓走了,商量一下吧!”顧言在中間打圓場,他們聚在一起的目的就是爲了救許攸寧,如果在人還未救回來就產生了衝突,怎麼着都是不好的。
“坐,”白慎行一聲令下,四人心中雖各有千秋,可也無人敢表達出來,跟顧言想的一樣,他們今日聚在一起是爲了救許攸寧,沒別的。
白慎行靠在沙發上,顧言在他身側,白慎行指着大屏幕道;“在郊區,那邊如果想不弄出點動靜來直接去解決的話,估計有些困難,許總有什麼好的意見?”白慎行將問題拋給許溟逸,畢竟這是他親妹妹,他有權利下達任務。
“直接正面採取措施,”他直接開口,顧言抿抿脣隨即道;“估計不行,這次綁架許攸寧的是國家一直在追捕的一夥人,那邊也在行動,如果我們強取強攻,對許攸寧不利,對那邊也不利。”
顧言覺得有必要把事情的嚴重性告訴他,雖然她現在也是擔憂的不行,但似乎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思考一番,誰輕誰重真的是顯而易見。
“所以?你們想讓許攸寧做犧牲品?”許溟逸冷酷的眸子狠狠的掃向顧言。
“誰都不會犧牲,但我們現在需要方案,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你想清楚了,”顧言剛剛本就無名怒火中燒,這會兒許溟逸的質疑更是讓她惱火不已。
只能跟白慎行說的那樣,那邊不會等我們,但如果爲了許攸寧的安危的話,我們只能跟着他們的腳步前進。
僵持不下的局面再度發生,顧言無奈低垂着頭抓着自己的頭髮,她真的是越來越狂躁了。
“爭取時間,按照他們的進度來,不然許攸寧會有危險,”關鍵時刻白慎行淡然的一句話將僵局打破,顧言深深一聲嘆息,白慎行伸手將她摟緊懷裡。
“既然是犯罪分子,應該是有傢伙的人,直接產生衝突會造成什麼影響?”許溟逸將後續問題說出來。
“上頭我們來打招呼,”老四直接開口。
“等你們的招呼下來都什麼時候了?”許溟逸質疑。
老四憋憋嘴,這種時候好像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於是便將目光投向顧言。
“我來解決,”顧言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定才說出這句話似的。
白慎行跟許溟逸都將疑惑的目光投向顧言,隨即顧言淺淺道。
“這次的事情不要動用你們原有的力量跟物資,一切我來解決,”顧言看向白慎行跟許溟逸兩人將這句話說出來,雖說是淺淺的語氣,可白慎行既然在她眸間看到了萬分認真,顧言後面到底有什麼人?
如果單單是顧輕舟的話絕對不可能。
顧言考慮白慎行,陰暗面在每個商場都會有,但若是被那些正統的人發現了,似乎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事情,她不想白慎行受到傷害,所以這次的事情她全權解決。
“你怎麼解決?”白慎行冷聲道,對於顧言一直以來的隱瞞他頗爲不爽,可今日她如此這番話,竟然讓他覺得顧言不簡單。
顧言並不打算言語,她知道白慎行神通廣大,底下勢力衆多,可是、這些都是陰暗面,見不得人的,暴露出來對他沒好處。
老四坐在沙發上看着白慎行追問顧言,而顧言一副不可說的模樣似乎讓他很爲惱火。
“這種事情還是走明面上來好了,白先生的勢力拿出來對你不好,”老四見顧言不言語,一直無聲跟白慎行僵持,便開口打破這個僵局。
白慎行似乎心中蘊藏了很大的怒火,直接冷哼一聲站起身,拉開陽臺門出去。
顧言頭疼不已,簡直就是不知道如何兩全其美。
老四很識相的推給她一杯水;“來沒?”
“路上了,”她道。
“你們商量解決方案,”顧言說完就起身朝白慎行而去。
原本站在陽臺抽菸的白慎行,聽見身後有響聲立即掐了煙,生怕薰着顧言。
“老四說的話就是我想說的,”顧言輕聲開口解釋。
“誰在你身後?”他只想知道這個。“軍區的人,”顧言只能說這麼多。
“顧言,”白慎行對她的言簡易亥很不滿意。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等這事兒完了,回去我們慢慢說,你先進去跟他們商量一下怎麼解決,”顧言伸手抱着白慎行在他胸前蹭了蹭。
“我希望這次,你不要對我有所隱瞞,”白慎行話語中沒有以往的那些寵溺,有的只是清冷決絕。
而這樣的語氣竟然讓長期在他寵溺下的顧言聞之一顫。
白慎行意識道自己冷冽的語氣嚇着顧言了,無奈的伸出手將他往懷裡帶了幾分。
“你不許參與其中,”白慎行霸道蠻橫道。
顧言並未應允這句話,似答應也似不答應。
“言言、你是孕婦,”白慎行時刻提醒她這一現實。
她又怎會不知,可是這會兒真的是急切萬分。
顧不上許多。
“我知道,”她只能說這三個字。
心理滿滿的無奈,九點多了,如果他們十點開始行動的話,他們只剩不到四十分鐘的時間。
白慎行看着蹭在自己胸前的顧言、他的第一感覺就是她口中說的所謂軍區的人並不是俞思齊。
而老四顯然也知道這一點。
顧言出去不過片刻功夫,白慎行便進來了、在度坐在沙發上商量解決事情的方案,而顧言、並未參與其中,只是站在門口等着什麼。
院子裡傳來車子的呼嘯聲,顧言吩咐鄭武讓人開門,迎進來的是一輛極地藍的跑車,舒寧穿着皮衣帥氣的從車上下來,一身黑的她猶如夜晚的夜貓似的。
“什麼情況?”一上來她就問顧言。
“進去再說,”顧言帶着她進去。
當許溟逸看清楚來人的時候整個人詫異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而舒寧也明顯眉頭一簇,看着顧言頗爲不能理解。
“許攸寧,”顧言輕聲開口提醒,她應該沒忘記許攸寧跟許溟逸是兄妹關係。
“你去哪兒了?”許溟逸冷聲看着舒寧道。
而顯然,舒寧並未想過要接他的話語,只是突自的坐在老四邊兒上,問到;“什麼情況?”
“邊境那夥人,”老四道。
“還沒解決?俞思齊呢?”舒寧不解的看向顧言,顧言輕嘆一聲沒打算接她的話語,因爲當她問顧言老俞的時候,明顯感覺坐在沙發上的白慎行周身氣場冷冽了一下。
意識到白慎行在,舒寧妥妥的閉了嘴。
眸光投向顧言,同情的看了眼她,而顧言此刻心理早已是打翻的五味瓶,在不斷的翻騰着。
她從未想過在白慎行面前露出那一面,如今貌似是不得不這樣做。
而許溟逸毒辣的目光始終在舒寧身上徘徊,饒是她臉皮在厚,也槓不住這麼毒辣的目光啊。
擡起頭,掃了他一眼,隨即緩緩道;“許先生,你難道不覺得這種時候應該把私人恩怨放一邊嗎?”
舒寧好心提醒。
“還是說你覺得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比你妹妹的性命還重要?”一屋子五個人坐在一起竟然都各有牽扯,這樣的局面讓老四頗爲無奈。
耳麥那邊傳來一聲聲響,他認真的聽着,隨後面色沉重到;“十點,我們還剩三十八分鐘。”
他將這一殘酷的現實告訴衆人,隨即將目光投向顧言,顧言點頭,示意他不要擔心。
白慎行早已讓鄭武將屏幕上的地圖放大出來,隨後無人坐在客廳裡就這地勢探討這次行動的方案。
“不知對方有多少人的前提下,我們最好不好輕舉妄動,最重要的是、最好不要負傷,那羣人很變態,”跟他們交手過的老四提醒他們。
被抓到了真的是無出頭之日了。
“有什麼特徵?”許溟逸問。
“手臂上有青花紋,但是這種季節估計看不到,所以只能看自己辨別了,”舒寧直接開口,而許溟逸明顯被她專業性的語氣弄得周身一顫,隨後不可置信的眸子望向她。
“嘴簡便的方法,裡面的人,除了許攸寧,統統解決掉,”舒寧狠辣的語氣直接送到對面幾人的腦海中。
“我支持,”老四道。
“沒意見,”顧言坐在一側緩緩開口。
“那片郊區的樓房是廢棄掉的,裡面應該沒有什麼危險物品,但是行動上我們可能會受阻,不便性很大,”老四看着他們幾人開口道。
“所以幾位要多加小心,”老四將話語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們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而舒寧顯然沒將這些當回事,對於這種跟着大部隊的行動她貌似許久沒來過了。
上一次應該是跟顧言在柏林的時候,那會兒老俞帶隊。
原本安靜的夜空被一輛軍用直升機給弄的呼呼作響,一側的樹木全都吹彎了腰,守在院外的鄭武突然進來恐慌到;“軍用直升機。”
“自己人,”顧言站起來開口,便轉身朝外面迎去。
而顧言說這句話的時候,舒寧明顯的看了白慎行一眼,嚴重帶着複雜的情緒。
軍用直升機在空中盤旋,隨後上面下來二三十號人,全都整裝待發,一個個蓄勢出擊的模樣將整個宜山別墅襯托的更爲恐怖。
顧言站在門口,黑色的風衣下襬被直升機刮起來的風連帶着在空中飛舞。
許攸寧站在身後暗暗咋舌;語氣頗爲得意道,“大人物要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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