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慎行的淚水繳的她內心動盪不安、一直以來堅定不移的心,此刻轟然坍塌,巨大的落石掉落在內心深處,激起無限漣漪。
她想推開白慎行,白慎行又是何許人也、怎能輕易讓人看到他的脆弱,還是在深愛的女人面前。
她越是推開、他抱得便越緊。
“別推開我、言言”,他糯糯的嗓音傳入她的耳內。
她垂在身側的手、緩緩的擡起來、想要撫上他寬厚的背脊、可是一想到自己原先堅定不移的心、便又緩緩的放下了,。
我不敢在輕易擁抱你,怕再次失了心。
若再來一次、她是如何也出不來了。
顧言對待感情有一定的恐懼感,她的世界裡面、除了白慎行再無他人,可是白慎行給的冷漠、讓她再也無法去相信愛情。
“你我之間,和好不易,如初太難”,顧言清冽的嗓音響起。
“易不易,難不難,都有我來開始”。
只要你肯給我機會,我願意爲此傾盡全力,我白慎行這輩子,只要你顧言。
白慎行打橫將顧言抱起、將她的腦袋護在自己胸前、不讓她擡頭看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抱着她進房間、放在牀上。
漆黑一片、遮光窗簾中午已經被她全部拉上,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白慎行替她墊起靠枕,親吻她的額頭;“你躺會兒、我去收拾一下”。
她知道、白慎行指的是客廳的一片狼藉。
如果說今晚的這場談話一定要論輸贏的話,那麼顧言想、輸的肯定是自己了。
她堅定不移的心、已經出現裂痕了。
她屈起膝蓋、將自己的腦袋埋於其中、兩行淚從自己的臉頰滑下來、滴落在被窩上。
她從未想過白慎行會跟自己說那麼多;他無能爲力,她從來沒有覺得白慎行有不行的時候,至少小時候她一直這樣認爲,無論她犯了什麼錯,白慎行總是能幫她解決。
這種先入爲主的觀念,讓她從未想過白慎行到底是因爲什麼而放棄自己,跟顧輕舟聯手將自己送出國外。
顧輕舟說過,是爲了自己好、可是今天這番話從白慎行嘴裡說出來,她除了震驚再無其他。
白慎行也有無助的時候、也有無能爲力的時候。
只是這些、顧言從未想過,她一直覺得白慎行神通廣大,無所不及。
可白慎行的不言語、她還是不能原諒。
顧言一邊在替白慎行辯解、一邊在給他加上罪行,她的身邊就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人說白慎行好、一人說白慎行不好。
整理好複雜的情緒、打開牀頭微弱的夜光燈,開門、便見客廳裡的地毯已經被撤走,白慎行着一身淺灰色的v領毛衣在廚房將購物袋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放到冰箱裡,爐竈上在熬着粥,他時不時的過去攪拌一下。
在購物袋裡拿出青菜、他挽起袖子、將青菜放到水池裡,修長的手指、在池子裡洗着青菜。
將青菜撈起來、俯身在下面的櫥櫃上拿出鍋、拿出鍋的時候他微微愣了一下,顧言想,許是他看見那鍋連標籤都沒摘吧!
確實是的、白慎行在廚房裡見到這個鍋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顧言每天在家吃的是什麼?她廚房裡的一切東西都是新的。
白慎行開始着手炒菜,他是吃過了的、可是看樣子,顧言沒有。
白慎行一米八幾的身段繫着圍腰在廚房裡翻炒着鍋裡的菜、竟然一點也不失美感,他時不時的去攪動另一側的粥。
顧言轉身進房間、關上房門,靠着門板滑下來、坐在地上,肩膀一陣抽動。
這種溫情、她接受不起。
她從小便沒被人寵愛過,過往的歲月裡只依靠過白慎行一人,可結果卻是那般無奈。
罷了~白慎行也好,其他人也好,她都不要。
守住自己這方城池,不失心。
當白慎行不管不顧只要她一人的時候,她在退縮,承認自己是懦夫。
她明瞭,當初的事情不止是白慎行沒有解釋,她自己也從未有過,一直將寶壓在白慎行身上,她自己根本就未曾找顧輕舟辯解過。
在這場愛情的追逐裡面,白慎行又何嘗不是受害者?
白慎行站在廚房內、顧言的目光那樣熱烈、他怎能不知她的存在,轉身、見他房門緊閉,將鍋裡的菜和粥全都盛出來,擺好放在桌子上。
實在是心裡煩躁、他起身去陽臺點燃了煙,臨水灣的十八樓望出去、外面夜景璀璨,聽見顧言房門轉動的聲音、在花盆處掐了手中的煙,將菸頭帶進室內、丟進垃圾桶。
顧言一出來、便見白慎行站在陽臺處看着自己,隨後擡步邁入餐廳、將調羹放在粥旁邊。
“熬了點粥、過來吃點”,顧言也確實是餓了、晚上本就沒吃,白慎行這麼一說,她也不造作,直接坐在餐桌上、端起碗便開動起來。
他抄了一個時令青菜,清粥配小菜、可謂是絕配。
見白慎行坐在對面望着自己、擡頭、對上他的眸子。
白慎行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
“我吃過了、你多吃點”,他彼時已經在白家吃過了、還喝了許多酒;此刻哪怕是山珍海味放在他面前、他也吃不下了。
顧言聞言低頭吃飯。
“地毯讓張嵐送去洗去了、明天送過來”。白慎行坐在對面平靜到。
“冰箱裡已經給你放滿了水果蔬菜、還有餃子、要是沒時間吃飯;自己下點餃子”。
“恩”、顧言應到。
“我、、、、”。
顧言聞聲擡頭看着他、白慎行見此,到嘴邊的話、竟然說不出口了。
縱使他文韜武略、滿腹經綸,可對上顧言那雙清白的眸子;就成了啞巴。
“你以前沒這麼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