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站在店門口,一家日式酒館,在老街的最深處,比較隱蔽,裝修很有特色。
聽着裡面吵雜的聲音,貌似生意不錯。
“來了?這昨天開始修路,以後要來、只能走前面了”,屋裡出來一個人、對着老俞說到。
顧言打量着他,只見他留着很有特色的大鬍子、穿着店服,繫着黑色圍裙。
看着跟老俞關係不錯。
對方顯然也發現了她的存在;笑着對俞思齊道;“你這換妹子的速度有點快啊”。
顧言一驚,詫異的看向俞思齊,地下黨啊?偷偷摸摸的?
俞思齊面上一凜,看着老袁道:“別瞎說”。
“前天許攸寧來過”,轉而對顧言解釋道。
沒意思,原來是許攸寧。
顧言瞟了老袁一眼,進屋。
老袁聳聳肩、表示和很無奈;“發現你帶來的妹子一個比一個有個性”。
老俞勾着他的肩進屋,臨靠近顧言前、他問到;“GL顧言”?
俞思齊面上一寒、顯然是不願意外人提起顧言的名諱,“你我之間說說就算了、外人可說不得”。
老袁點點頭、對於顧言跟許攸寧兩人、他採取的是保護措施。
“朋友”?顧言見他過來、倒杯苦蕎茶遞過去。
“恩”。
“戰友?看樣子應該退伍好多年了吧!兵種應該不簡單”,顧言望着在前臺忙碌到後廚的老袁道。
俞思齊一愣、哪想着顧言只見了人家一面就剖析出來了,不可思議的看着她。“不簡單”,他直接到。
“不簡單的時候多了去了、你沒見到過”,顧言笑着說到。
俞思齊會說自己不簡單?真正不簡單的人還不見得是誰呢。俞思齊大笑、確實是的。
“這家店有些年頭了,”顧言看着四周的裝潢說到。
“十幾年了、前兩年翻新過、老袁跟我是戰友、他退伍十年了、而我、還在堅守崗位”,老俞略微苦澀的說到,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發現不是酒,又放下去了。
“爲人民服務的人都是偉大的”,顧言端起茶杯,敬他一下。
“這家店、是我的夢想”,老俞靠在日式古樸的座椅上,看着四周說到。
顧言端着杯子的手一頓,這是老俞第一次跟自己提起他的夢想。
“所以、他在經營着你的夢想”?她可以肯定、是這樣的。
每個人都有無可奈何、夢而不得的時候,有人說、有錢就什麼都有了、有地位就什麼都有了,其實不然、這些簡單的夢想對於他們這些身處高位的人來說,太過艱難,簡直就是白日夢。
他們倆、應該是生死之交。
俞思齊點頭。
老袁做好菜品端上來,“北海道的鱈魚、空運過來的,很新鮮”。
“一起喝一杯”?見老袁放好菜品準備走,顧言道。
老袁擦了擦手;“可以”。
坐下來、對着前臺喊到,“小陽、在加套餐具”。
服務員端着碗筷過來、一臉無奈的看着他;“老闆、你又蹭酒喝”。
顧言失笑、望着老俞,老俞的表情告訴她、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嘿、你這孩子、我又不是天天蹭,這不是碰到熟人了嘛”?老袁一臉你個野孩子瞎說什麼的表情瞅着他。
“你天天碰熟人、”說完人家麻溜的跑了。
“初次見面、老俞的朋友,應該不用在我介紹了吧”?顧言拿起日式酒壺、把三個人的酒杯滿上,笑着問到。
老袁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你最近可出名了,足不出戶就能認識你”。她就知道、老俞這麼精明的人,身邊的朋友必然也不會太差。
“感謝那些八卦雜誌,讓我遠近聞名”,顧言笑着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老袁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頭次見老俞帶我認識朋友”,顧言笑着打趣兒道,哀怨的小眼神望着俞思齊。
“我這是第二次,前天凌晨有個妹子過來了,還留宿了”,老袁瞅着俞思齊說到。
都說了不要亂說了,這張把不住門的嘴是怎麼回事兒?顧言看着他、一副瞭然的表情道;“我說那天晚上我等通宵都沒等到人回去,感情是你截胡了呀?你好歹跟我說聲啊,省的我瞎擔心”,顧言排腹着他。
老俞是有口說不清,是你自己跟人家吵架把人家氣出門的,這會兒怪我咯?真應該等許攸寧一起來的,現在看來讓她吃剩的、是個錯誤的決定。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老俞惡狠狠得對着老袁道。
老袁一臉怕怕的表情端起酒杯;“我還是喝酒吧”!
顧言笑兮兮的看着兩人,真有意思。
“袁哥漢城人”?顧言問到。
老袁放下手中的杯子、看了她一眼道;“恩~漢城的”。
顧言笑着點點頭;老袁將面前的菜品往前推。
“北海道的鱈魚、今天過來的、很新鮮,嚐嚐”。說着往顧言碗裡夾魚。
顧言點點頭、味道不錯,很嫩滑。
“這是最後一條、本來賣了的,有人死活要讓我留着等他來”,老袁瞟了一眼俞思齊。
俞思齊;“……。”。
老子就是來吃個飯的,你怎麼這麼多話?
顧言見俞思齊一臉吃了翔的表情、笑着問到。
“從原始森林到廚師,袁哥有什麼心得?”
一個部隊裡出來的男人、開起了日式餐館,她很好奇、這中間曲折的故事。
對於老俞、她只能稱之爲老俞、或者俞思齊,但是老袁、她開口就是袁哥,連自己都有點愣住了。
“別、你可別喊我哥、喊老了”,老袁連連擺手。
“喊老袁就不老了”?顧言好笑的問到。
“大家都喊老袁就不會老”,不要有特殊存在。
懂了、顧言點點頭。
老袁給她滿上酒、“這酒後勁大,你悠着點喝”。
他話還沒說完、顧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老袁詫異,見她跟沒事兒人一樣,又望了眼俞思齊。
俞思齊端着就被淺飲、:“人家要喝、你就倒,一個陪酒的,哪裡有那麼多爲什麼”?
老袁氣的吹鬍子瞪眼,得、碰上祖宗了。
“暴殄天物”。
老俞端着酒杯、敬顧言。
顧言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麼意思”?
“恭喜你、迴歸家鄉、早就想說了,一直沒機會”,他早就想說了,只是條件不允許。
“我不認爲這事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顧言連杯子都沒端起來說到。
“唉~不管是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總之、端起來的杯子沒有放下去的道理”,老袁在一旁和着道。
顧言面前放了兩個杯子、一個茶杯、一個酒杯,她端起茶杯跟老俞碰杯。
在她認爲、這件事情不足以讓她高興的喝酒慶祝。
老俞挑眉,你喝茶、我喝酒,也可以的。
“這漢城的水這麼深、顧小姐還往裡面趟、就不怕嗆着”?老袁淡淡道。
“如今的生意這麼難做,你還開這麼一家店,就不怕虧本?不怕那些愛國份子來打砸你的店”?顧言將問題拋回去。
老俞老神在在的看着兩人這麼你來我往。
“什麼顧小姐、直接喊名字”。老俞道。
“怎麼選、怎麼做、是他們的意思,我開店、是我的意願,外人可不能將我怎麼樣,但你要是抱着愛國的心態來打砸我的店、可以、我只認錢”,老袁現實的說到,顧言在心裡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我也把這句話送給你”。
不愧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心理素質什麼的、就是比別人好,這臉皮也比別人厚。
“老闆”,前臺的服務員喊着,老袁起身、去忙去了。
“如何”?俞思齊問到。
“還不錯”,顧言道。
他們兩人知道、這是對老袁的評價,其實本不該去評價別人,但是老俞知道、如今處在顧言這樣的位置,一般人、是不能隨意相信,隨意聊人生聊理想的。
“你們兩一個隊?”顧言問到。“你從哪裡看出來的”?老俞不免驚訝,這都能看出來?“他的手。退伍多年、手上的痕跡還在”,軍人特有的粗瀝。
老俞笑着搖頭、罷了、幹他們這一行的,有太多標誌性的建築。
對於俞思齊、顧言不知道該怎麼說,更不知該如何介紹他,只知道、像俞思齊這樣的男人,太過危險、而很顯然,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
“這是你在漢城的基地”?顧言問到。
“差不多、不全是、每次來的時候會過來喝兩杯,聊聊”,他跟老袁兩人多年戰友,又同在漢城,當初他們的那個隊、在的人、所剩無幾,如今的他們、格外珍惜這份戰友之情。“以後你又多了個基地了,需要給你配把鑰匙嘛”?顧言端起酒杯淺酌一口,笑着問道。
老俞吃着菜品、笑着搖了搖頭,你明知道、我不敢要的。
“要發個朋友圈嘛?順帶艾特一下白慎行”?老俞邪惡道。
顧言嘴角抽搐,“雖然我想讓他不好過,但我沒那麼惡俗的愛好”。
不是說半年見不到女人嘛?怎麼那麼惡俗?“你怎麼知道、你艾特他、他就一定會難過?你太高估自己了、顧言”。原本好好說話的兩人、話鋒一轉、老俞的話語就像是一個刺、刺進了她的心臟。
“是誰給你這個自信的”?老俞接着問道。
“白慎行是對你有感情、但是你確定他會因此而傷心嘛?你真是太低估他了、白慎行這樣的男人、絕對是個把控情緒的高手”,俞思齊給她分析道。
顧言端着杯子的手、久久不想鬆開,因爲一旦鬆開,她勢必會用尖銳的指甲、刺傷自己。
俞思齊覺得、有必要讓她認清事實,他說這番話無非是兩個結果,一、放棄跟白慎行做鬥爭,從此自己一人安好,二、在加把勁、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鬥爭到低,一次性弄死他們。
很顯然、俞思齊的話語見效了、她確實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所以說、你娶我呀、我倆直接結婚嘛”?顧言一臉你可以的表情看着他。
“對於這個問題、我也表明過了、你可以先嫁給給他、然後跟我跑路,這樣比較直接”?老俞氣定神閒道。
“這麼道德敗壞、喪盡天良的事兒我可幹不出來”。
“你難道現在沒有道德敗壞、沒有喪盡天良”?算計人都算計到自家老子頭上去了,還談什麼道德?什麼天良?
顧言一愣、喝了幾杯酒就開始上頭了?好端端的非得慫自己兩句纔可以?
“我以爲你跟外人會有不一樣的想法”,顧言簡直不敢相信俞思齊竟然會這麼說。
“我只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說這件事情、實話總是那麼,不堪入耳、你可以選擇閉耳不聽”,老俞端着酒杯幽幽到。
“奇了、我就坐你對面、”擺明這說給我聽的話、還能讓我閉耳不聽?
“怎麼?你們倆在商量着拐賣人口的事兒”?老袁忙完回來就聽見這麼勁爆的新聞。
一聽見老袁的聲音、顧言就自發閉了嘴。
“怎麼?不行”?老俞道。
“虧你還是人名解放軍,不知道這是犯法的”?老袁一臉嫌惡道。老俞笑;“人民解放軍也有有需要的時候啊,”意思是、我拐賣的可能是我未來媳婦兒。
老袁一臉大發的表情瞅着他。
簡直就是勁爆。
顧言無語、看着老俞這麼忽悠人家,她也是醉了。
“這麼極品的鱈魚、冷了就不好吃了”。
“人家花幾萬塊買條魚回來就是爲了給你品嚐的,可不要浪費了”,老袁對着顧言道。
顧言看着俞思齊、俞思齊點頭、表示是的。
他確實是想帶着許攸寧跟顧言過來品嚐的。
“看來還真是不能浪費”,顧言拿起筷子、幽幽的吃着這條貴的要死的鱈魚。
老袁瞅了一眼俞思齊、俞思齊聳聳肩,女人的心思比較難猜,所以、還是不要問的好。
“越是好的東西越要細細品味、你可別這麼食不知味啊”!老袁着急死了,他花了的心思烹飪的這條鱈魚,到顧言面前來、怎麼就這樣了呢?
“想不到你們這兒還提供這麼特殊的服務”?顧言擡起頭、笑着打趣兒道。
“還有更特殊的服務、你要嘛”?老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顧言挑眉、撩自己?
“可以啊~要夠勁爆”,真當她怕了?跟許攸寧呆了這麼久、什麼不要臉的招數沒學會啊。
還會怕你不成?
老袁擡手找來了店裡的服務生;“這位姐姐說要特殊服務、你能給不?她不缺錢”。
被喊做小陽的服務生一臉抽抽的看着自家老闆、個智障。
“老闆、這種事情還是你自己來比較好、我幹不來”。
“嘿、你想到哪裡去了?我說的特殊服務是一對一伺候、你可別想歪了”。
老袁調戲這店員、人家一張臉跟煮熟了的蝦子一樣,白裡透紅的。
顧言笑的前仰後合。
“在你這兒上班的人、肯定得短壽”。
老袁擺了擺手;“在我這人乾的人、一定特別長壽”。“你跟老袁兩人是生死之交”?顧言好奇的問到。
俞思齊帶着顧言走在幽幽的巷子裡、淡淡的應了聲、算是回答。
空曠的巷子裡、只聽見她高跟鞋的聲音,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腳一個坑了,她現在完全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踩到了爛泥裡面。顧言覺得自己剛那句話已然是蠢到不能在蠢了,能跟老俞這樣的人處的來的、都是生死之交,除了她跟許攸寧兩人。
“看樣子、不像是結了婚的”!顧言道。
“沒有、我倆經歷差不多”,沒結婚很正常。“不覺得很諷刺嘛”?顧言問到。
“如果你是想說接下來的話、那麼不必了,我不想聽”,老俞直接拒絕。
顧言聳聳肩、她沒打算說什麼。
兩人驅車回家、三月底的天氣已經算的上是春天了,春風拂面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只是稍稍帶了些海水鹹味。
“有客人”,兩人在電梯裡,電梯剛剛道十八樓,門還未開,老俞說到。
顧言不得不佩服他的能耐,這就知道有客人了。
顧言踏步出去、便看見陳墨站在自家門口,她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她。
“我想跟你聊聊”,陳墨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顧言身邊有個男人。
“進來吧”!顧言直接開門進去,她沒有站在門口聊天的習慣。
看了眼老俞、老俞理解,自動的進了房間。
“你男朋友”?陳墨問到,她很好奇、這個人是不是她口中的老俞,是不是她昨天在大庭廣衆之下喊的那個老俞。
“這就是你想聊的事情”?顧言問道。
“不是”,陳墨不好意思低頭。
“我想來跟你道歉的、你上次那樣說的時候,我不能理解、甚至還說你忘恩負義,背信棄義,我今天來爲我說過的話語道歉”,陳墨對着她深深鞠躬,她今天是真的向來道歉的。
她當時並不知道顧言在國外的經歷,並不知道她所承受的一切,只曉得去指責她,認爲、她回來了,就應該做一個孝順的好孩子。
人心冷了八年,怎麼能暖的起來。“沒關係”,她端杯水道她面前、淡然道。
如果僅僅是因爲你說了這些話我就要生氣的話,那麼我絕對命不久矣。
“我從來不指望別人能理解我、”這些年、我早就習慣了別人看待我的眼光。
回漢城不到半年,我依然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
“可我是真心想道歉的”,陳墨急切道。許攸寧說如果有一天她接近了事實真相,一定會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爲,是的,她後悔了。
她曾經說過的那些話,在狠狠得抽着自己耳光,一下一下的。
“讓我怎麼說?真心接受嘛”?
這人腦子有病吧?
“我只是想我們之間還能不能跟以前一樣友好相處”,這纔是她想說的話。
顧言撩了她一眼、平靜到;“你覺得呢”?
陳墨面上一陣窘迫,不知該怎麼說。
“我們從未想過去傷害你,只是想在你身上得到一點愛而已,”陳墨不能理解的就是這裡,爲什麼顧言一定要這麼咄咄逼人的對待那些一心相對她好的人。
“得到一點點愛?你們有誰給過我一點點愛?從未付出過,現在想要我來給你們、你們有病,還是當我有病”?出了奇了真是。
“對不起你的人是顧家、是白鷺、不是我們、我們從未做過你人生的儈子手,”陳墨解釋道。
是、你們是從未做過我人生的筷子手,可是你們這副理所當然我應該給您們愛的模樣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你們憑什麼就覺得我應該愛你們?
“要不是樑意當初跟顧輕舟離婚,我會走到如今的地步”?她惡狠狠道。
“大人是大人、你是你,離不離婚那是他們自己i的決定、你不能把這些過錯歸結道他們身上”。陳墨簡直不敢相信、像顧言這麼領的清楚的人,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陳墨、你不會懂的、一個夾縫求生的人到底是怎麼過活的”。
“我怎麼就不懂了?我也有後媽、也有繼母”,陳墨早就想這麼說了、每每顧言這麼生活她的時候,她都想用這句話來頂回去。
她也是生活在一個重組家庭好嘛?
“可是你從未見過你親媽”,而樑意是我親媽、而且還是存在的,在我很小的時候,她就將她的母愛分給了你。
陳墨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在怪我奪了你的母愛”?
哪怕顧言曾經說過這些難聽的話兩,可是此刻,她還是覺得心疼。
顧言冷笑;“不、我慶幸你奪了我的母愛。”
慶幸樑意跟顧輕舟離婚了,成就了現在的自己。
顧言不準備搭理她,直接往浴室走去、進房間、聽見關門聲、俞思齊在房間出來,見杵在客廳裡的陳墨,顯然一愣、他以爲人已經走了。
點頭問好、進廚房倒杯水。
“你跟顧言什麼關係”?陳墨問到。
好沒禮貌、這是俞思齊對陳墨的第一印象。
“陳小姐覺得呢”?俞思齊反問回去。
“你怎麼知道我姓陳”?難道顧言跟他好到這個地步了?
“畢竟陳小姐未來是要喊我一聲妹夫的人”,俞思齊淡漠的聲音響起。
“你就不怕顧言跟白慎行舊情複合”?陳墨望着他寬厚的背影說到。
“這個問題我今天早上已經跟白慎行討論過了,陳小姐如果想知道答案可以去問你的老闆”。
陳墨面上一紅,自己多管閒事了,可是這個人、沒有白慎行那麼適合顧言。
“我也奉勸俞先生一句、顧言跟白慎行之間的故事,段時間內不會畫上句號,如果俞先生有足夠的時間來做鬥爭的話,我還是很願意看這場戲的”,說完、她離去。
俞思齊站在餐廳、看着她傲氣摔門離去的背影。
剛剛聽她跟顧言的談話,一直在低頭做小,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就傲氣沖天,看來這個女人,對顧言還是有點心的。
一個傲嬌的女人甘願放下身段在你面前做小,證明她需要你。
顧言跟白慎行段時間內不會畫上句號?
有什麼關係?
我挖牆腳難道還要看時間嘛?
真是好笑。
顧言從房間出來、見俞思齊站在廚房喝水,淡然道;“走了”?
“走了”,他點頭道。
“陳大明星、認識嘛”?顧言問到。
“認識”,他來之前、她身邊的所有人就都認識了。
“她對你、沒有壞心”。
“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當救世主,能救的了我的人只有我自己”。
關上房門、進屋洗澡。
俞思齊站在廚房、看着她緊閉的房門、不由得思緒萬千,我該怎麼跟你說,我很擔心你現在的狀態。
放下手中的杯子、進了客房,一室寧靜。
白家別墅。
陳涵拿着平板電腦進了白朗的書房、坐在他對面。
問道;“這都是真的”?
她將平板放到他面前,問到。
白朗看了一眼、只顧言昨天在漢大的演講,他閉着眼睛,點了點頭,是真的。
他們白家的人真是無惡不作,罪無可恕,竟然會將一個女孩子逼迫道那樣的地步。
想去她說的那句,但是沒有辦法,在國外飯食不飽是沒有辦法。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差點想抽自己兩下。
“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啊”?陳涵自然是知道當初發生的事情的,可是沒想到顧言會那麼傲氣的不拿顧家一分錢,愣是獨自在國外過活。
這麼些年、她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我們白家、真是造孽啊、欠顧言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了”,白朗嘆息道。
當初不應該那樣做的,留下她又能怎麼樣?一個女孩子、能對兩家的關係造成什麼威脅?一直想着她回來了,能有如今的成就、都是當初他們送她出國的功勞,應該感恩戴德,可是現在、已然不是的、人家所擁有的這一切,都是在國外那些傷痛日積月累起來的,都是在苦難中開出的結果。
“也難爲她回來的時候跟輕舟和鷺鷺都不親,若是換作我、估摸着連家門都不想進”,陳涵如是說到。
人總是這樣、看人只看風光的一面,當對方把傷口撕開給你看的時候、你就會萬分憐憫她,同情她。
可是當她把傷口撕開的時候,還需要你的憐憫做什麼?
那麼撕心裂肺的疼痛我都能自己自愈、還需要你做什麼?
白朗現在格外擔心白慎行,他特別想知道白慎行現在怎麼樣了。
“給鷺鷺打個電話吧”!陳涵說到。
“別了、估計他們現在也不好過”,白朗道。
昨天在漢大、他無比震驚、她怎麼能將過往就這麼簡單的說出來、而且還沒心沒肺的帶動全場情緒。
他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了,在那一刻、白朗甚至覺得,顧言這八年,簡直是過完了有些人的一生。昏暗的書房裡、煙霧繚繞,顧輕舟坐在書桌前,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戒菸了,原因是顧言不喜歡。
可是今天、他在一個小時之內,抽了幾包煙了。
當他知道真相的時候,被震驚了,自己的妻子、竟然去算計自己的女兒,可是、當顧言到面前來找自己,說不希望他跟白鷺離婚的時候,他是詫異的、詫異自己的女兒竟然這麼懂事。
就在昨天、聽聞她那麼簡潔明瞭的簡述她自己在國外的這八年來,他心痛的無法呼吸。
突然想起她說、她就是一個夾縫求生的人,就是一個在哪邊都尷尬的存在,莫名的、他心臟發疼,疼道不能呼吸。
她有沒有跟人這樣說過,她的父親,因爲繼母懷孕,將她送出國門,在國外那幾年,她舉步維艱,過着飯食不飽的生活,而她的父親跟繼母恩恩愛愛。
因爲出國、她差點送了命,因爲出國、她差點葬生異國他鄉。
他突然覺得自己倍感無能,哪怕他現在是一市之長又如何?
顧言心理一定恨死他們了,可是她從未表現出來、她只是冷漠梳理,並沒有想要跟他們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漸漸的、顧輕舟微微嘆息一聲,掐了手中的煙。
事情的源頭在哪裡、就在哪裡解決吧!
他打開房門、聽見樓下琴房傳來鋼琴聲,邁步下去、站姿琴房門口,看白鷺在教顧嘉銘彈琴。
“怎麼了”?白鷺見他站在身後看着自己、緊張的說到。
“有點事情跟你說”,顧輕舟道。
看着白鷺這章擔憂的臉、他不知如何開口,但是、他需要冷靜。
“這段時間、我搬到辦公室去住,家裡面、你多多照應”。
一句簡單的話語、在白鷺這裡卻猶如五雷轟頂,她知道、顧輕舟這是在無聲的對她宣佈兩人之間的感情崩塌了。
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不能出聲、可以說是不知從何說起。
她知道顧輕舟一直想一家人其樂融融、可是現在、顧言的一場演講、已然是將他們所有人都推向了犯罪的邊緣,若是說自己當初說出真相是地雷的話,那麼顧言的這番演講就是一枚炮彈、將白家、跟顧家的人,轟的面目全非,裡外不是人。
在顧言面前、他們所有人都成了儈子手,所有人都是罪人,都是道德敗壞,都是喪盡天良的人,這麼多人、將一個晚輩送出國、讓她過上了逃命般的日子。
而他們在國內、其樂融融。
她不知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情,因爲事實已然擺在了眼前,顧言那八年的過往已經成了事實,已經在她心理留下了創傷,這件事情的源頭就是自己,想解決、只有自己才能解決。
她知道、顧輕舟就是抱着這個態度來的。
“這件事情、我很抱歉、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也無濟於事、但是、我想跟你道個歉,也想跟言言道個歉”,也想跟白慎行道歉。
她的舉動、將所有人推向犯罪邊緣,讓所有人都成了儈子手。顧輕舟搖搖頭,嘆息着上樓了。
“媽媽、”顧嘉銘楊着腦袋看白鷺。
白鷺蹲下來、一把將他抱在懷裡,怎麼辦、你可能要沒有爸爸了。
對於現在的這種關係、她早已無力迴天。
只能接受。
對於這個家庭、她該怎麼辦?
那天在辦公室、顧言惡毒的話語還圍繞在自己耳邊。
她現在擔心白慎行、慎行那麼愛顧言、如果顧言真的心有所屬,他該怎麼辦?
這兩個孩子該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相愛相殺下去嘛?
白鷺簡直不敢往下想,如果真的是這樣、怕只怕慎行傾家蕩產也會跟顧言抵死糾纏的。
------題外話------
有沒有覺得我標題太明顯了?這章貌似還是沒有白董~Q_Q求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