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媳婦兒多省心啊,你說他,怎麼就找了這麼個不省心的媳婦兒。
路遙還想說什麼,卻被林浩拖走了,林浩對着路遙不停的使眼色:“聽教官的話,休息,不能聊天。”
姑娘凡事兒,可有個度啊,這是楊大隊,再怎麼着,他也是大隊長。
這丫頭,再這麼把楊隊氣下去,保不住大夥兒真的跟着路遙一塊兒挨罰,好容易有點兒輕鬆的訓練,還是甭給自個兒找不痛快了。
路遙衝着楊瀟冷哼一聲,跟着林浩一起轉身離開了,留下楊隊在風中凌亂。
他楊瀟能帶得了e狼部隊這麼多鐵血的兵,能上的了任務場,讓那些犯罪分子聞風喪膽的。
他卻管不住自個兒的媳婦兒,丟人,真是太丟人了,沒有多餘的話,楊瀟走開了。
向楠和赤豹是最後跳下來的,落地的時候,赤豹慌忙解了自己的傘包。
一路小跑着走到向楠旁邊,給向楠解着身後的傘包,微微裹眉:“覺得怎麼樣?”
“還行啊,就是,就是我腿軟。”向楠喘着粗氣,對着赤豹回道,只覺得自個兒的腿在不停的打顫。
赤豹扯了扯嘴角:“挺勇敢的,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吧。”
說完,赤豹就離開了,繼續去帶着訓練,向楠看着赤豹的背影,好像方纔所有的溫柔都是做夢一樣。
他從沒這樣對過自己,她還沒來得及享受,就已經沒有了。
“別看了,人都走遠了。”路遙湊過去,對着向楠奸笑道。
向楠別了路遙一眼:“你別老嘲笑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也根本不知道。”
遙遙就知道嘲笑她,遙遙什麼都不懂,也根本不知道她和赤豹發生過什麼。
“好了,我知道了,收拾東西,咱們還得回營地呢。”
路遙笑了笑,幫着向楠收拾東西,兩人就這麼直接回了營地。
也或者,這是路遙覺得來e狼部隊收穫最大的一次,自己會跳傘了,也勇敢的跳了下來,以前老路就說過,丫頭,你要是個男孩兒多好。
爸爸就送你去當警察,跟爸爸一樣打壞人。
可惜她是女孩兒,即使老路當成男孩兒一樣栽培的,卻最終她只去讀了普通的大學,雖然,老爸說沒事兒沒事兒,可是她知道老爸的始終有那麼一個心軟。
所有人都以爲那個夢想是她路遙的,其實沒人知道,那個夢想是老路的。
她一輩子,沒讓老路開心過,來了這裡,她要做一名真正的戰士,讓老路徹徹底底的開心一回。
一天的訓練,回到營地的時候,大夥兒以爲殘酷的訓練接踵而至的。
教官喊了一聲:“今兒冬至,包餃子,也或者是你們最後在一起吃頓餃子了,明天就是第二次考覈,且行且珍惜吧。”
本該是歡呼雀躍的事情,沒有一個人能笑得出來,大夥兒都是冷着臉。
這裡的訓練雖然艱苦,但是習慣了之後,就是覺得,所有的生物鐘都是跟着一個節奏來的。
這裡每一位學員,每一個教官,每一個戰友,都是不容易捨棄的。
而楊隊上午說過,只會留下二十五個人,在這麼多學員裡,只選擇二十五個,是非常殘酷的淘汰。
“雖然把,這裡的教官無情,這裡的訓練可怕,這裡就是跟地獄似得,可是我不想走,真的想留下來,希望永遠都不要吃到這頓餃子。”說話的是藍藍。
旁邊的幾個姑娘也跟着哭了。
路遙不說話,一旁的向楠紅了眼睛,也是硬是憋着眼底的淚水,她說過不會再哭的,離開也或者會永遠的離開。
她雖然捨不得,但是畢竟自己來爭取過,起碼,她不會在後悔了。
向楠所有微妙的動作,都赤豹收入眼底。
而路遙目光依舊是看着前方,不管怎麼樣的結果,她都要去拼一次,搏一回。
離別還沒有到來,這樣的傷感已經影響了不少人,就連幾個男學員都吸了吸鼻子,教官們更是不捨得。
“好了,大家不要哭哭啼啼的,該來的總會來,想留下,就拼命爭取,沒留下的,明年再來,我們會在e狼部隊等着你們的。”
這是赤豹說過最煽情的話,轉而,一句:“解散!”
大夥兒紛紛散開了,去往食堂包餃子。
路遙往食堂去的時候,楊瀟堵住路遙的去向:“你跟我過來。”
路遙看了楊瀟一眼,也沒多說什麼,跟着楊瀟一塊兒走了,本以爲是會家屬樓,可是到了一輛越野車跟前,楊瀟上了車,路遙也沒多想,上了一輛越野車。
楊瀟開着車子,直接往外頭開了過去,一路上風景如畫,也不過如此,外頭是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
山野裡,是各異的叫聲。
這裡給人帶來的安逸是無法言語的,可是這樣的環境下,路遙和楊瀟卻沒有半分的心思去欣賞。
到了一處湖邊的時候,楊瀟停了車子,路遙看着遠處的湖面,沒想到這樣偏遠的地方,還有這麼好看的地兒。
下了車,路遙想也麼想去了湖邊,就着湖邊的水,痛痛快快的洗了把臉。
轉過頭的時候,路遙看見楊瀟正看着自個兒,楊瀟伸手挑着路遙被水沾溼了的頭髮:“曬黑了。”
“可不,每天風吹日曬的,不黑纔怪了。”路遙低着頭,低聲說道,兩個人這兩天來頭一次心平氣和的說話,沒有爭鋒相對。
湖面一陣兒的風吹過來,除了清爽,就是舒坦。
“對不起啊,我想跟你好好談談。”楊瀟對着路遙說道,明天的考覈一結束,也就意味着他們直接就要離開。
沒有再次見到教官的機會,直接從訓練場離開,楊瀟怕自己沒機會跟路遙解釋,因爲不知道下次見面會是什麼時候了。
“好啊,想談就談吧。”路遙順手抓了一塊兒石頭,扔進湖裡,在湖水上激起了,幾個波瀾,就和她此刻不平靜的心是一樣的。
楊瀟握上路遙的手,忍不住談了一口氣:“我和何小藝是一塊兒長大的,我們高中畢業纔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