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南星走到一旁的牆上靠着,身體在空氣中恢復了些暖意,見到權墨遞過來的槍,有些疑惑,“怎麼?”
說着,席南星還是拿過了槍。
“手機開擴音,我要席南星也聽得到。”
權奕天說道。
權墨生怕耽誤一秒的時間,手指在手機上飛快地活動,開了擴音,不耐煩地吼道,“快點!到底想玩什麼遊戲,一次說完!”
他的安歌沒那麼久的時間陪着耗。
陽光閣樓上,安歌坐在沙發上,手捂住手腕已經越來越沒力,她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鮮血從她的手下往下掉……
一滴。
再一滴。
她的臉色蒼白得厲害,眼睛無神地往前望去,只聽到權奕天坐在書桌前,一字一字冷厲地從嘴裡說出來,“聽着,這個遊戲的名字叫——兄弟相殘。”
兄弟相殘。
聽到這四個字,安歌便不寒而慄。
“席南星,我知道,你對安歌也有意思。”權奕天笑了一聲,“安歌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生命,想救她的話,你們中只能活下來一個,活下來的……可以把安歌帶走。遊戲規則是不是很簡單?”
權奕天……
你這瘋子,你這個可怕的瘋子。
安歌恨不得立刻上前殺了他……他居然要席南星和權墨自相殘殺!
這就是他終結復仇的最後一個遊戲麼?
席、權兩家的結局他居然要這麼了結?
終極遊戲。
兄弟殘殺。
走廊裡,權墨和席南星聽着這四個字,眼神都發冷起來,盯着對方,各自手上握着槍,但都沒有行動。
互相殘殺。
權墨往後退了一步,冷冷地睨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鐘了。
安歌一向體弱,可能連一個小時都撐不了。
權墨握緊手裡的槍,黑眸看向席南星,席南星也看向他,眼中透着一抹深意。
長長的走廊裡,兩個年輕的男人各站一邊,形成對峙的局面。
“爲了激起你們的好勝心,我有兩份禮物給你們。”權奕天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響徹在安靜的走廊。
權墨拿出手機,上面是權奕天發來的一段視頻。
視頻裡是在一個房間裡,席南星靠着牆而坐,安歌坐在他身邊,慢慢將身體靠向席南星……
很緩慢的,她靠到席南星的懷裡。
席南星屈起了腿,安歌幾乎是整個人都靠在席南星的胸膛前,靠在他的懷裡,相依相偎的兩個人。
視頻裡,席南星低眸看着懷裡的女人,眼中的感情無法掩飾。
“……”
權墨看着這個視頻,修長的手握住手機,手背上青筋爆出。
他擡起眼看向對面的男人。
原來,從始至終,席南星都不曾放下安歌。
他還愛着她。
席南星站在他面前,看到權墨的眼神,便大致明白權奕天發了什麼,眸光閃了閃,偏過臉去。
“接下來,還有一份十多年前的錄音。”權奕天的聲音從手機裡再一次傳出來,“權墨,你應該知道我喜歡把重要不重要的東西都保存起來,以便留有後用,這是我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