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權墨取的,本來又是要讓兒子姓安,但安歌選擇讓兒子姓權。
其實在安歌的眼裡,權這個姓氏並不代表了權家,更不代表權奕天和席薇,只是代表權墨而已……
尤其,權墨是財團的總裁,她不希望以後交際起來,別人都要問上一句,爲什麼兒子不跟父親姓。
她的堅持讓權墨妥協。
於是有了權岸這個名字,無關權家,更無關中藥藥名,只是他們兒子的名字。
“是嗎?”安歌心低頭看了一眼權岸,心裡自豪得不行,但臉上還是謙遜地笑笑說道,“你們可別太寵着他們,該嚴還得嚴的。”
她擔心學校知道權岸是權墨的兒子,而太關照寵溺。
“不會的,大家都表現得特別好。”
老師們又誇了幾個孩子幾句便轉身離開。
“上車吧。”安歌說道。
權岸點點頭,轉頭看向後面那五個男生,一臉淡淡地道,“你們坐後面的車。”
這表情……
和權墨一毛一樣。
安歌頭疼,真怕權岸長大了還是和權墨一個德行,冷冰冰的。
“好。”
五個男生都乖乖地點頭,全都是一副心悅誠服的模樣,往後面司機開的房車走去。
這一點安歌自己都服兒子。
她不瞭解小孩子的世界,但她知道權岸只要站在孩子們中間就永遠是個焦點,是個孩子王,他甚至一個字都不用多說,一羣孩子就會默契地供他爲王。
本來是讓這五個在爆炸中倖存的孩子給權岸當兄弟,現在,一個個倒像是權岸的跟班。
這不是她的原意。
但她也改變不了。
“上車。”
權墨淡漠地掃了安歌一眼,單手抱起權岸,將他放到車上的兒童座椅上,然後將安歌往副駕駛座上一塞。
“……”
安歌本來想坐後面陪兒子的。
鑑於權墨今天的火發得已經夠多,安歌沒抗拒。
權墨踩下油門,開車往前。
安歌坐在副駕駛座,轉頭看向權岸,柔聲期盼地問道,“想媽媽嗎?”
“想。”權岸一向口齒清晰,從口袋裡拿出一團白色的東西遞給她,“送給你,媽媽。”
有禮物啊……
安歌受寵若驚,伸手接過來,只見是個陶瓷小人,做得有模有樣的,裙子翩翩,長髮及腰,臉上的五官刻得有些模糊,但已經是很不錯的作品了。
“好漂亮,是你自己做的嗎?”安歌驚喜極了。
權岸聞言,漂亮的小臉有些不淡定了,眼中掠過一抹羞赦,隨即又故作沉穩地道,“在課上做的,老師幫忙去燒。我想媽媽,我就捏媽媽的樣子。”
這手……
好巧。
“哇,媽媽好開心。”看着只有掌心大小的陶瓷娃娃,安歌有種說不出的感動,眼眶紅了紅,“怎麼辦?媽媽都沒準備禮物給你。”
“沒關係。”
權岸搖搖頭,並不介意,黑幽幽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見她眼睛有些泛紅,小嘴忍不住抿出一絲笑意。
“呵。”
一旁的駕駛座上傳來一聲冷笑,權墨正開着車,眼睛不露痕跡地斜了一眼安歌手裡的陶瓷娃娃。
作者的話:權岸的名字是一個讀者取的,覺得很不錯,有多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