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喻的父親沒查到是誰,對方一直小心謹慎,尹天喻從小到大也從來不提。除了這個,她的資料都在這裡。”權墨冷冷地說道。
“我要她的資料幹什麼?”席南星陰沉地道,不悅地看向權墨墨鏡下清冷的臉,“不會是你權少爺要爲她一個島民作主吧,讓我娶她?”
否則他給資料幹什麼?
權墨對他一向有醋心,一向忌憚,當初娶白萱就是權墨的一個局,現在又來一次?
“娶不娶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權墨淡漠地道,沒再說什麼,繼續開着車。
“我不管這次是不是個局,總之那個女人要我負責可以,但不會用婚姻。”
席南星不悅地說道,拿起資料就要丟,忽然瞥見上面的一行字——
十歲時母親過世後去上學,被同齡人用石子砸、百般羞辱,於是放棄求學,她開始過起一個人獨居的生活,過程艱辛,爲人卻非常堅毅,不曾偷不曾搶,唯一一次大事是一次煮飯過程中差點把房子燒了,出動火警。現於島上最大超市擔任收銀員,被人戲稱槍嘴。
槍嘴……
何止是槍嘴,還是機關槍。
席南星嘲諷的想着,視線卻落在那一行十歲墮學的字眼上。
那女人……十歲起就一個人生活?怎麼被她活下來的?難怪會有流浪漢要強-奸她,她都沒報警麼?這麼大的事資料上居然沒有……
“在我眼裡,你和流浪漢沒有什麼區別。如果你不能坐牢,這麼丟人的事我也不會到處宣傳,因爲我覺得噁心。”
……
席南星想起尹天喻說過的話。
還真是沒區別,他竟然淪落到和流浪漢一個級別。
流浪漢她沒報警,這次的他,她也沒報警,沒勒索,就這麼過去了。
這種認識讓席南星很不爽,將資料隨手一丟,丟到路邊的垃圾筒裡。
“你準備在島上住多長時間?”權墨開着車,忽然聲音清冷地問道。
“等安夏不需要我了就走。”
席南星陰沉地道,視線望着前方,腦子全部都是尹天喻資料上的那些字眼……
她身上的傷。
被同齒人用石子砸、百般羞辱。
那他……也成了其中一個?他算什麼?欺負一個孤女的惡人?
“安夏沒需要過你。”
權墨冷冷地道,醋意明顯。
“好像安夏呆在我這裡都不想走吧。”席南星挑釁地道。
“你給我女兒灌了什麼迷湯,導致她越來越疏遠我。”權墨邊開着車邊陰冷地說道,墨鏡後的雙眸中有着濃烈的不悅。
“我灌迷湯?”席南星嘲弄地笑了一聲,“我是想抹黑你,但我不會給小安夏這麼小的孩子灌輸什麼說是非的壞念頭。”
“……”
權墨英俊的臉冷漠,沒有表情,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不一會兒,權墨將車開到島上最大的菜市場前面,他推開車門下車,大步往裡走去。
席南星跟着下車,屬於菜市場的渾濁味道立刻撲面而來,席南星不由得按了按鼻子,蹙着眉跟權墨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