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看着他的背影,他說,如果你哪天不需要我照顧了,那我連存在這世上的意義都沒了。
他把自己生存的意義全寄託在她身上……
聽起來叫人竟有些害怕。
他懂不懂,他越是這樣,她就越要一再堅強才承擔得起……
來到泰國的第二日,安歌起牀,幫助權墨把手臂固定一遍,伸手撥弄着他的短髮,還故作專業地噴了一點定型噴霧。
權墨坐在椅子上,拉下她的手,“做什麼?”
“今天你不是要去見那女人嗎?把你打扮得更加完美一些。”安歌說道,站在他面前,整理他的短髮,“這樣你才能引起Alina的興趣。”
爲了讓另一個女人對自己男人有興趣,她也是很拼的。
“……”權墨沉默。
他在她眼裡還真的只剩下牀上那點價值了。
“要不要再給你畫個眼線,擦個BB霜?”安歌道,腰間立刻被捏了一把,她連忙求饒,“好好,不畫不畫。”
“不準再說這樣的話。”權墨冷冽地道。
爲了她,他纔來泰國求藥。
“好。”安歌點頭。
“皮給我繃緊點。”權墨站起來,伸手捏她的臉,有女傭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少爺,少奶奶,Alina小姐到訪。”
安歌一怔。
找上門了?
還真如席南星所說,這裡是Alina的地盤,有點風吹草動都能傳進她的耳朵裡。
她看向權墨,權墨臉上沒什麼意外的表情,臉色淡漠,黑眸幽冷而深,握住她的手往外走去。
安歌被權墨拉着走出房間。
大廳裡,站着幾個着裝不一的保鏢,席南星正站在一旁喝着咖啡,視線往外投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權少爺。”
爲首的一個保鏢走過來,恭敬地朝權墨低了低頭,“我們小姐想和您單獨談談。”
單獨兩個字被加了重音。
“她在哪?”權墨問。
“外面車裡。”
權墨拉着安歌的手就往外走,安歌連忙掙脫開他的手,她不要添亂。
“……”
權墨低頭看向她掙開的手,英俊的臉龐有着不悅,眉頭蹙起,黑眸盯着她,腳步停下來,也不走了。
以前是以前。
現在是現在。
他不會讓她心裡有一丁點的不舒服,他不和Alina單獨在一起。
安歌笑笑,狡黠地朝他眨眨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幾個保鏢,她低聲用日文說了一句,“我會去偷聽的。”
就不要正面讓Alina那個尤物不爽了。
“……”
權墨聽着她的話,黑眸深了深,脣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小聰明。
權墨沒再堅持,朝前走去。
安歌目送着他們離開,然後走到門口探出一個腦袋,望着權墨走向一部黑色的房車……
地形哪有利呢?
安歌正研究着,席南星湊過來,低沉地道,“走,我帶你去。”
“啊?”
安歌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是聽到她剛剛的日語……他們兄弟兩人的語言天賦是都點滿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