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了?”她無意識的退後讓權墨不悅地蹙起眉。
“你幽靈嗎?”
怎麼突然就蹲在她面前了。
“我聽到你說夢話,就過來聽聽仔細。”權墨蹲在她面前,灰色的襯衫襯出他完美的身形,他低頭優雅地喝一口咖啡,嗓音磁性。
“夢、夢話……”
安歌捂住了嘴,她說什麼夢話了麼?
“你說不要生,你不要生什麼?”權墨不放過她,嗓音低沉磁性。
“……”安歌心虛地眨眨眼,“沒、沒什麼。”
“你在做夢生孩子?”權墨不依不饒,咄咄逼人。
“我哪有!”
安歌連忙否認。
“那你就是在做夢製造孩子的事。”權墨黑眸緊迫地盯着她,“一直在喊不要,安歌,你欲-求-不-滿?”
“我纔沒有!”
什麼製造孩子的事。
安歌窘迫得要死,“我是在想安夏,安夏都去美國一個月了,還不回來。”
上次打電話,安夏自己在電話裡說要多住幾天。
玩得都樂不思蜀了。
“那我派人去接?”權墨道。
安歌搖搖頭,伸手從權墨手中接過咖啡杯喝了一口,“她和學長兩年沒見,肯定希望多呆一段時間,趁還不用上幼兒園就讓她玩着吧。”
不能小氣吶。
“……”權墨看着她,薄脣微張剛要說話,手機震動起來,他站起來接電話。
安歌低頭喝着杯中的咖啡,望着外面逐漸涼下來的天色,忽然就聽權墨冷冷地道,“抓到了?”
安歌怔了下,從毯子上站起來。
“我知道了。”
權墨淡漠地說完,掛掉了電話。
安歌疑惑地看着他,“什麼抓到了?”
“何小莎姐弟。”權墨說道。
“你準備怎麼對付他們?”安歌有些緊張地問道,雙腳踩在毯子上。
以權墨一貫的手段,恐怕何小莎和何小林的下場……
“何小莎有個哥哥開着公司,弄倒閉就可以了,我已經離開泰國,不會再幹出什麼心狠手辣的事。”權墨知道安歌在想什麼,聲音淡漠地道。
“真的?”
安歌有些不太相信。
權墨可是個暇眥必報的人,別人不瞭解,她還能不知道?
何小莎這一弄她名譽掃地不說,財團損失的錢都不少。
“你看到的,那兩個記者我也放過了。”權墨道。
聞言,安歌覺得也是,權墨回國後手段已經軟了很多,否則那兩個記者肯定是酷刑招供。
安歌鬆下一口氣,說道,“嗯,給點教訓就好,何小莎也不是什麼厲害人物,我想她以後也不敢了。”
哥哥的公司一倒,何小莎都該後悔死了吧。
“嗯,我知道分寸。”權墨說道,低眸睨一眼她杯中已經見底的咖啡,“我要喝咖啡,再去給我泡一杯。”
“好。”
安歌欣然答應,捧着咖啡杯轉身離開。
權墨站在辦公桌旁,黑眸注視着安歌離去的身影,一雙深邃的眸裡有着清晰的冷漠,漸漸浮起一抹陰狠,殺意明顯。
溫暖的日頭,廢棄的工廠座落在郊區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