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尾蛇本來就是衝着白老頭和丘老頭兩個人來的。原來想得很美,心想你別說憑自己出馬,就是手下的這幾個徒弟出馬,也能取得一些成績,雖不能取勝兩個老不死的,收拾那些兩個老頭手下那些蝦兵蟹將還是綽綽有餘的。
誰知他的情報還是不準確,可以說是非常的不準確,現在出現的這種情況幾乎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不但陳玉燕是丘老頭的徒弟他不知道,更爲邪性的是竟然冒出來這麼一隊保安,而且個個身懷絕技,不是善茬啊。
華楞二楞失手之後,他就知道其他的人上去也是白搭,所以就索性拉倒。正規的不行就來不正規的,結果柳如煙一上去,也是大敗而歸。看來,就剩自己一個人了。
響尾蛇心裡沒底了,但他仗着自己這幾年習得一套邪惡的功夫,顯得有恃無恐。所以,見徒弟們不中用之後,就跳了出來。
白老頭看了一眼丘老頭,“我先上,我看這個響尾蛇又會玩什麼花活。”那意思很明顯,因爲他知道眼前的對手可以說是仇敵,那是什麼事情都會看出來的人,現在在沉寂許多年後,之所以一下子公開向兩個人挑戰,那一定是有着一定的陰謀,否則絕不會貿然而來。他的意思是讓丘老頭先看着,萬一有什麼把戲或者危險,也有備無患。
丘老頭要自己先上,兩個人正在互相勸說。
響尾蛇一見說:“哎,你們兩個也別爭了,我看還是一起上吧,省得麻煩。”
“行啊,姓向的,這多少年不見,你這口氣倒是越來越大了,我們就兩個人上,看你有啥本領。”
“哼哼,實話告訴你,我這些年的功夫就是專門爲你們兩個量身定製的,你們就等着受死吧。”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味十足的時候,秦宇忽然叫道:“慢着慢着。”
秦宇幾步走到中間,攔住雙方,說道:“二位師父,既然我是你倆的徒弟,今天的這場比試,就由我來,如果你們兩個一塊出手,即便贏了這位響尾蛇,讓人家說起來也有點不光彩,還是讓我一個人來,輸贏他都無話可說。”
衆人一聽,這話有道理。但兩個老人卻替秦宇擔心,因爲他們深知,眼前的這個響尾蛇,那可不是浪得虛名,就像他的名字,爲人狠毒,無所不用其極。這些年沉潛不見,現在突然冒出來,那肯定是不簡單。
“滾滾滾,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諒你有多大的膿水,竟然敢挑戰我。”響尾蛇不屑一顧地說。
秦宇冷笑道:“響尾蛇,你把我打敗了,我的二位師父自然就會和你打的,就像你的那些窩囊廢徒弟,他們一失敗,你不就站出來了嗎?”
秦宇的話很有道理,卻也從另一方面羞辱了響尾蛇。
響尾蛇氣地說:“廢話少說,來吧。”馬上就擺開了姿勢,準備迎接秦宇地挑戰。
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今天的秦宇似乎話很多,他對響尾蛇說:“你儘管邪惡,但怎麼說也是長輩,我讓你三招,要不給你饒上一條胳膊,怎麼樣?”
衆人不知道秦宇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他今天的話,確實有些奇怪。
而響尾蛇一聽,氣得臉色發青,因爲秦宇那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他不行,瞧不起他。
響尾蛇再也穩重不下來,冷哼一聲:“你找死。”身形爆發,就像他的名字那樣,一旦瞅準,如閃電般襲向秦宇。
秦宇雖然表面上裝得很悠閒,一副勝似閒庭信步的樣子,但這個時候,他體內的靈氣早已調動起來,做了最充分的準備。而且,他早已服用了那次獲獎得來的培元丹,那東西真是一個寶貝,竟然讓他的功力倍增,渾身感官似乎比以前更加地靈敏,可以說是思接千載,意達八荒,但凡身邊有風吹草動,那邊的肌肉,甚至汗毛,都會向自己發出警告,立即引起身體的警覺。
響尾蛇本以爲自己夠快的了,再說了,一個二十郎當歲的青年,就算從娘肚子裡看開始習武,也不過二十多年,怎麼能和他這個四五十年縱橫江湖的人相比呢?所以,當身形彈向秦宇的時候,他的雙拳也是蛇的信子那樣向前擊出,妄想將秦宇一下擊倒,一招制敵,一招斃命。
那麼大的拳風,秦宇已感知它的勁道,在衆人睜大眼睛,目不轉睛而又擔心地看着的時候,他卻身子後退一步,讓響尾蛇的這一招落了空,擊到了前面。
響尾蛇一看一擊不中,靈動的身形右轉,就像蛇頭,身子扭曲,迴轉過來,一個三百六十度,一個橫掃千軍的招式,向秦宇腰間襲來。
秦宇躍起,就像一個跨欄運動員,姿勢優美,動作瀟灑地跳過響尾蛇的身軀,落到了他的前面。
場外的觀衆看似秦宇很輕鬆地躲開了響尾蛇的進攻,只有幾個內行人士看出,這是非常不簡單的事情,從這兩個招式已經看出,特別是白老頭和丘老頭,秦宇的功夫已經有些出類拔萃,超凡絕塵了。
當然,這個場面上,習武之人比比皆是,也不乏高手。他們都看得出,今天的這場比試,比之剛纔的,那要激烈得多,而且也充滿懸念。
秦宇承諾讓過三招,當響尾蛇再次發起攻擊的時候,秦宇也開始反攻,因爲這個時候的響尾蛇,真的是響尾蛇,嘴裡嘶嘶聲不斷,因爲從剛纔柳如煙襲擊大軍秦宇就看出來了,這個響尾蛇說不定也會有這麼的招數。
不管在什麼場合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對於自己操行不檢點的武者,遇上了你也只能謹慎應對,總不能說他勝之不武。你和流氓講什麼道理。
二人電光火石,如夏天的暴風雨天氣,電閃雷鳴,激烈異常,場上氣氛爲之凝滯。而其他人則心被懸懸地提起,緊張而出神地看着眼前的打鬥,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