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知道,眼前的場面看似是一種非常尊貴的排場,實際上也有你必須接受邀請而別無選擇的意味。
這個時候,秦宇自己的好奇心也上來了,他覺得就自己所生活的這個國際性的大都市,裡面究竟包含了一些什麼樣的東西,正面的,反面的;明的,暗的;光明的,邪惡的;表面的,背後的等等。
而眼下的這些勢力,不知道又是那一路神仙的兵馬,是敵人還是朋友,自己又在哪裡開罪了他們。表面的禮貌和尊敬,誰知道背後掩藏着的是什麼樣的禍心。
秦宇上了自己的車,跟在這些車的後面,和這些車一起向前行駛。
這些車輛先是往西區行駛,而後忽然一個拐彎,又向北行駛了一段路程。這裡景象繁華,高樓林立。秦宇心想,白天看似人來人往的街區,誰知道夜晚總會呈現出另一副面孔呢?
跟着這些車流,秦宇的車進入了一個非常宏偉的大門,看樣子,好像是一個公司的大門。
大門門口並沒有異常,就像一些公司大門的夜晚那樣,燈光也不那麼明亮,保安禮貌地打開大門,大門是由那些四邊形組成的那種推拉的形式,不過推拉好像是自動的。裡面的第一幢樓,上面並沒有太多的燈亮着,一切顯得很是靜謐。
但這些車輛,並沒有在這裡停下,而是繞過第一幢大樓,繼續向裡面行駛,而且別說第一幢樓,就是後面的接連幾幢樓,也都是如此,一切顯得很正常。
也就是向前繼續行駛了幾百米,差不多上千米,車輛又進了另一扇鐵門,這扇鐵門卻是黑漆漆的,非常的森嚴,如果關着的話,從外面根本看不出裡面是什麼樣子。
但這個時候,門是大開着的,裡面也是燈火輝煌。
當秦宇的車停下的時候,以前的那些車以及那位女子的蘭博基尼,卻已經聽得整整齊齊。
秦宇將自己的車停好,悠閒地從車上下來,俗話說,已經聽天由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着急也是沒用的,他到想看一看,這是哪一路神仙,自己又在哪裡開罪了他們。
秦宇並沒有急於看究竟是什麼人,而是先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裡又是高樓大廈,看上去就像一些機關單位的辦公大樓。現在他們站着的,是這幢樓前面的一個類似小廣場的地方,地勢開闊。
那些黑衣人又整整齊齊地站在那裡,就像一種別樣的儀仗隊,等待着領導的檢閱。
只是陣仗看似嚴肅,而四周的燈卻並不亮。
就在秦宇的猶疑之間,前後左右的燈忽然全部地亮了起來,霎時間就將整個院子照得如同白晝。
一霎時的晃眼後,秦宇再看周圍,特別是通向大廳的臺階上,則是鋪着鮮豔的紅地毯,而在紅地毯的兩邊,則擺着幾個大大的花籃,花籃裡裝着的是新鮮的鮮花。
“這是啥情況?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秦宇有些納悶。就算自己經歷過許多場面,但像今晚這樣如夢似幻的狀況,自己真的是從未經歷過的。就算四大家族,就算在龍家莊,這也有點太誇張了吧。
但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今晚的事情,絕對不會是鴻門宴,更不是打打殺殺的事情。如果說這裡暗藏着人刀光劍影的話,這人世間就真的太不可捉摸了。而故意這麼做的人,也就是太匪夷所思了。
這個時候,那些來的黑衣人自不待說,就是那個白衣女子,也只是站在紅地毯鋪在院子盡頭的一段,恭恭敬敬,如玉樹臨風般地站着,就像禮儀小姐那樣。
這也太誇張了吧。
就在這會兒,大樓的一層的玻璃門被推開了,從裡面出來一個七十多歲的人,這個人面如銀盆,身材高大,魁梧,身板挺直,神情矍鑠,腳步健朗,不苟言笑,徑直從門裡出來,大步流星地走向秦宇。
“這誰啊,自己好像不認識他呀。”秦宇的心裡敲起了小鼓。心想,這個人是不是搞錯對象了?
但這個人步伐堅定,來到秦宇面前,就像對一個熟人那樣說:“你來了。”說着,伸出手。
秦宇點點頭,也伸出手,兩個人輕輕地握了一下。還能說什麼呢?
“我讓他們去請你,沒有難爲你吧?”
“沒有。”還怎麼說呢?那種陣仗,就是想不來也不行啊,和一般的綁架相比,就差矇住雙眼,綁着來了。雖然有強行的意思,但秦宇確實不能說什麼。
“走,請進。”老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也不管秦宇同意否,就拽着他的胳膊往裡面走。
秦宇還是有些愣頭愣腦,但這種情況下,他基本上就像一個牽線木偶,被人家牽着,被動地往前走,因爲基本上可以斷定不是要打打殺殺,秦宇內心的防線也就恢復成了普通人的那種,不再提防四周的人和物。
秦宇丟過人,似乎今天的這個人丟的更大一些,更純粹一些,他儼然就像那個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從未見過這種場面,從未被人如此遞奉承過,截至目前爲止,他還是有些狐疑,這些人是不是弄錯對象了,因爲這塵世上重名重姓的人多的是,整個華夏國名叫秦宇的人,只要問度娘一問,那是多的勝過牛毛。
即便這是一個上當的情況,現在也已經遲了,沒有辦法,只能是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不是打打殺殺的事情,就是吃吃喝喝的宴席,而秦宇也正想弄清楚,自己究竟認不認識眼前的主人公。
內心的問題波瀾起伏,但眼前的華麗和豪奢卻也讓他有點瞠目結舌。他也去過NJ市有名的四大家族中的幾家,但和這裡相比,就像鐵塊比之於黃金,烏鴉比之於鳳凰,那真的是天壤之別。
一個新的疑問強烈的從內心蹦出,難道四大家族之外,這裡還有其他的家族勢力嗎?還是有一些不爲人知的新貴,甚至不顯山不露水的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