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晚上,秦宇基本上就沒有休息。
當老乞丐離開後,本來還有一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但因爲秦宇癡迷於剛剛得到的這本地玄功心法,所以竟然忘神地看了起來。
天玄功高妙空靈,浩浩乎如憑風而行,星辰漫天,彩虹變換;而地玄功則博大精深,渾厚無比,讓人莫測高深。
秦宇修煉了天玄功的時候,天玄功的博大浩渺,就已經讓他獲益匪淺,無往而不勝,而在修煉了地玄功的話,那麼天已兼覆,地已周載,天地相合,萬物生長,只是真不知道,到那會兒,自己的功力會達到一種什麼樣的境界。
但他也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剛剛和自己比試過的魅王,那種及陰之功,確實非同一般,剛剛自己在地玄功中,找到了它的來歷,無非就是在本應天地相合的,陰陽兩協和的方面,這種功法選擇了一個極端,就是陰極,所以他體內的靈氣,也會呈現出一種陰鷙、冷凝的本質,它極度的強大,也是有非常大的威力的。
魅王的功力遠在秦宇之上,而老乞丐在和魅王對峙的時候,輕描淡寫,好像一副閒庭信步的樣子,不管風吹浪打,我自巋然不動,三下兩除二,就將魅王打得低頭認輸,甘拜下風,這讓他感到匪夷所思。
由此可見,武者一行,如果自己想要繼續走下去,不淺嘗輒止的話,確實需要自己再接再厲,不斷修行,他也萌生了一種無盡的好奇心,如果再能像老乞丐說的那樣,天緣際合,得到人玄功的話,那不知會又是一種什麼樣子,畢竟天也好,地也好,他們都是一種事物,是一種不以人的主觀意志爲轉移的客觀存在,而在天地人之中,人才是最活躍的因素,正因爲有了人,大地萬物,充滿靈氣,生生不息,活力無限。
秦宇的思維這麼天馬行空地思考着的時候,天也亮了,林前衝以及那些醫護人員也起牀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再小的醫館,也有一定的運行規則,秦宇的回春堂自然是不例外。
對於體內靈氣充盈,精力無限的秦宇來說,熬個把夜是沒有絲毫影響的,所以她見時間不早了,也就洗了臉,打算按照網上報名的次序給那些掛了號預約好的病人治病。
但當他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那個專門負責網上預約病人掛號事宜的中醫學院畢業的女大學生卻對秦宇彙報說,因爲這些日子在京都一帶有不明原因的疫情發生,並呈現出一種向全國蔓延的態勢,所以那些病人都相繼取消了預約,不來這裡治病了。
秦宇聽了,這也在情理之中,而且這個情況,他也是大概瞭解的。心想,這樣一來,今天反而是事情不多了。但就在這個時候, NJ市中醫學院的教務處打來電話,邀請他參加本學期中醫學院臨牀醫學專業的畢業生典禮。
中醫學院的電話,倒讓秦宇內心一動,自己這些日子忙於治療那些來自全國各地的疑難病患者,確實是沒有到中醫學院去了,也不知自己的學姐葉輕眉這些日子怎麼樣,今天正好借這個機會,過去看望一下。
秦宇交代了醫館裡的事情,一個人就開車去了中醫學院。
畢業典禮在早上九點開始舉行,秦宇有些不明白,一般的畢業典禮都是在下午舉行,今年這個學院的畢業典禮怎麼在早上舉行。當然,這只是他一閃而過的一個念頭,至於具體什麼時候舉行,這當然不是應該由他來決定的,也不是他操心的一件事情。
因爲時間還早,秦宇就先來到葉輕眉上班的地方,卻發現葉輕眉似乎病懨懨的,沒有自己預想中的那麼快樂,因爲原本想,葉輕眉的心事已了,人也應該快活纔是,卻不料那一次在娛樂會所一別之後,竟然成了這個樣子。
“學姐,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秦宇有些牽掛地問。
“哦,沒有什麼,我也不知道,就是這些日子感到有些疲倦,身體有些不適。”葉輕眉有些輕描淡寫地說。她這個人外表看似柔軟,由於生活的影響,反而讓她變得堅強,情感一般不外露,儘管內心傷感,但在別人看來,依舊像個沒事人一般。
秦宇一見葉輕眉這個樣子,立即心疼的不得了,也不管葉輕眉同意與否,也不管她是自己怎麼想的,就立即抓住葉輕眉的右手腕說:“來,我看一下。”
葉輕眉有些羞澀,但她也知道,秦宇沒有惡意,並不會借這個機會,沾自己便宜什麼的,當然,有一個她羞於啓齒的另一個根本原因,就是不知什麼原因,她的內心都被秦宇的身影滿滿地佔據着。真像古人詩句寫的那樣:“多情卻被無情惱,才下眉頭,卻上心頭。”葉輕眉也知道,秦宇已經是一個有婦之夫,自己動這樣的心事,於人於己,都不是一件好事情,可情感這樣的事情,有的時候真不是由自己的主觀意志所決定的,一旦萌生,它就會像大地上的青草,呈現出一種蔓延的態勢。而這種情感一旦過分,把握不好度,就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就像河中的水流,一旦過於恣肆,就會漫過堤壩,造成氾濫。
當然,這些情況,葉輕眉卻不好意思對秦宇說。她本身就是一個比較含蓄的女子,寧可委屈自己,也不會將這種明知不可能的事情,想將它變爲可能的事情的人。秦宇即便是一個醫術高超的中醫大夫,但對於情感的事情,卻是無法診斷出來的,他也只能是從你中意的醫理上去進行分析。
秦宇以大夫的身份給葉輕眉診脈,而當秦宇的手指接觸葉輕眉的手腕的時候,葉輕眉的內心,卻是不由自主地激盪起一種波瀾,好像秦宇的那幾根手指,有着一種強大的電流,在她的身上,有一種被電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