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南宮若男,內心非常着急,因爲現在柳忠明帶了這麼多人,足足有二三十人,而且裡面有他最爲得意的幾個手下,叫做風雲雷電,這幾個傢伙經常跟隨在柳忠明左右,是他最爲得力的打手,說穿了,也就是亡命之徒。
而且南宮若男知道,柳忠明帶來的這二三十人,也都是他最爲得力的干將,是他那麼多打手中的精銳,據說這些人都是退伍軍人,並且有些還是退伍軍人中的特種兵,一個頂兩三個,能打的很。
就算秦宇能打,可他只有一個人,雖然他給爺爺打了電話,可那南宮虎、南宮豹什麼時候纔來呢?遠水解不了近渴。
南宮若男出身以武學傳家的南宮世家,這種打鬥的場面她見得多了,並不害怕,但現在因爲內心牽掛秦宇的安危,她真的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的援軍立馬到來。
爲了延緩時間,南宮若男眉頭一皺,也急忙說:“柳忠明,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人,算什麼好漢,有本事一個個單打獨鬥。”
柳忠明冷笑道:“這個不是你說了算,戰場上不管採用什麼手段,勝了就行了,我不上你的當。來啊,風雲雷電,給我上。”
話音剛落,就有四個人從那些人羣中走出。
從服裝上來看,這四個人的衣着打扮和那些人並沒有什麼不同,正是這種出其不意的迷惑裝飾,經常會讓對方麻痹,從而給他們製造出一種取勝的機會,讓他們有機可趁。
當然,可能風雲雷電的名頭在京都一帶比較響亮,小有名氣,可在秦宇看來,但凡這種組合,什麼的雙煞也好,黑白無常,還有什麼的五虎五蟲組合,最終都是因爲個體力量的弱小纔不得不組合在一起,希望取得一種最佳的合力效果。四個人組合的好的,加起來可能大於四,而組合的不好的,四個人加起來可能還小於四。
這四個人也不說話,和以往那些組合不同的是,這四個人並不是從前後左右,或者說是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向對手發起進攻的,而是組成像一道牆的樣子,像一排裝甲車,統一向前方碾壓,就像軍事訓練中,一個排做一種動作,出拳都出拳,踢腿都踢腿。
秦宇看了,覺得有些新鮮,不過這樣雖然同一個方向或者受攻擊的部位面臨的壓力比較大,但卻不必瞻前顧後,反而容易應付。
這幾個人也不答話,好像他們的拳路和招式都像計算機似的,是提前設計好的,打開以後,只是按程序運行就行了。話雖如此,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拳路精熟,變換靈活,如行雲流水,滾滾向前。
秦宇笑着說:“純熟是純熟一些,但就是太機械了。”
秦宇知道,這幾個人一起向前,攻擊對手一點,而想要打敗他們,就得利用自己的靈活,瞄準他們的轉換不靈。
風雨雷電,有點那種味道,揮出的拳聽上去呼呼只響,踢出去的腿也是孔武有力,倘若被踢中,或者拳頭擊中,即便是秦宇,也會受重傷的。
秦宇想從側面攻擊這幾個人的組合。他才做這方面的打算,身子往旁邊移動,而對方的的拳路就已經斜向調整,在瞬間將正面調向他。
一旁的柳忠明獰笑着喊道:“小子,你就等着受死吧,風雲雷電,這是天上的東西,被他們打死也就權當被上天打死了吧,也是你的福氣。”
特麼的,你才讓天給打死了呢。秦宇內心暗罵柳忠明的陰險和惡毒,另一方面在想,爺爺今天不將你的這風雲雷電砸個稀巴爛,我就不混這個江湖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是真理。想到這裡,秦宇調動體內靈氣,身形閃動,宛如狂風掠過大地,而且他的這種狂風,實際就如鬼魅一般,忽東忽西,忽左忽右,讓人無法捉摸。
風雲雷電名字聽上去應該是一種變幻莫測的組合,卻不料只是這樣的一種,面對這種魅影般的對手,他們失去了方向,因爲那個身影忽而在左,忽而在右,忽而在前,忽而在後。
他們的組合本來就像一條棍棒,但在這樣的打鬥中,即便再靈活,忽而向左折,忽而又向右折,忽而又向前折,還要向後折,那也是受不了的,特別是領頭的一個,這麼來回地折騰,頭已經蒙了,哪裡還談得上攻擊力。即便再凌厲的攻擊力,在這樣地來回往復中,也早已經消耗殆盡了。
秦宇一看時機到了,揮拳出擊,只聽一連幾聲的“嘭嘭嘭。”再看那幾個人的組合,早已經蕩然無存了。幾個人倒在幾米遠的地上,有的捂着肚子,有的摸着腰椎,半天爬不起來。
秦宇拍了拍手,笑着對柳忠明說:“姓柳的,你看你家小爺的技術還行吧?”
柳忠明臉色鐵青,像被什麼東西給掐住了咽喉,臉色青紫,說不出話來。他知道自己也不是秦宇的對手,就對那些站在旁邊的人說:“大家一起上,將這個野小子用亂棍給我打死。”
南宮若男一見大驚,想要說什麼,張了張口,她知道自己無法阻攔。
而那些人一聽到主子命令,立即揮着棍棒,像潮水般地朝秦宇砸了過來。
南宮若男嚇呆了,嚇得閉上了眼睛,心想完了,這一下完了。
這會兒,她的眼睛明明睜開着,但就是什麼也看不見,只見一羣人在那裡揮着棍棒狂舞,耳邊也不斷地傳來棍子和棍子相撞的聲音,還有就是人們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這麼多人攻擊一個人,那結果顯而易見,別說用大腦想,就是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得見。南宮若男的大腦一片空白,她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耳邊的棍棒的撞擊聲慢慢的稀疏了,甚至沒有了,就像敵我雙方之間一場狹路相逢,短兵相接的戰役不大一會兒就結束了,雙方都停止了射擊,戰場上一時之間靜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