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觀衆以及丘師父還有他的徒弟們都認爲秦宇已經交代了的時候,場上的那種瞬息萬變的變化他們並沒有看到,更沒有想到。
就像一些神話故事中的橋段那樣,持槍的劉思明,就在扣動扳機的那一刻,他的視覺忽然發生了變化,就是眼前忽然有幾個秦宇,而他自己卻不能快速判斷哪一個纔是真的秦宇。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卻覺得右手腕忽然不由得移動,接着手腕一痛,這才發覺自己手中的槍不但被卸掉了**,就是手槍現在也已經被對方奪取。就在他感到驚異的時候,聽見耳朵裡傳來“咔嚓”一聲,就覺得右胳膊鑽心的疼。
劉思明不由得“哎喲”一聲,跪倒在地。
場上的觀衆,聽見這一聲叫都睜開了眼睛。因爲他們並沒有聽見預期的槍聲,還以爲劉思明用的是****,而這一聲**,慘叫,肯定是秦宇的。
但當他們睜開眼睛仔細看的時候,場上的情形卻是大反轉,跪在地上捂着自己胳膊的是劉思明,而秦宇依舊站在那裡,對劉思明說:“我看你是一個好漢,所以對你手下留情,沒想到你卻是這麼一個卑鄙小人,真是給軍人丟臉。”
劉思明感到羞愧。秦宇說的沒有錯,他確實是行伍出身,而且在華夏國西南邊陲的另一支特種部隊裡服役,本人不但在功夫方面,以及槍械方面那都是一流的水平,曾經執行過許多和人口走私以及毒品有關的任務。
但劉思明有一個致命的性格缺陷,那就是由於家境貧窮,對於金錢有一種本能的幻想和渴望,因此並沒有養成一般貧民子弟甘於淡泊的那種品質,而是有一種甚至極度的渴望,從而當他看到在軍隊上發不了財,實現不了他的這個願望的時候,就決然退役,在社會上尋找發財的機會。
確實,社會是多彩的,社會也是複雜的,那裡充滿誘惑,也有許多看得見看不見的陷阱,一旦陷進去,想要出來就很難了。劉思明憑着自己的功夫以及在槍械方面的熟練程度,輕而易舉地就找到了一份非常滿意的工作,就是給一位神秘的大佬當保鏢。但具體這個大佬是幹什麼的,他並不清楚,反正看上去很牛掰。
劉思明心想,管他是幹什麼的,反正薪酬很高,而且在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另外還有獎金。就這樣,明一股子收入,暗一股子收入,劉思明也確實是發了點小財。金錢這個東西,就像一個青年人對於**的渴望一樣,一旦慾望升起,就會不容易滿足。有的一百萬,想着有一千萬;而有了一千萬,就想着有一億。不知不覺中,劉思明的心就成了這個樣子。如果能夠弄到大錢,自己就可以不擇手段,甚至觸犯法律。
而今天的比賽,他原本也沒有想來,一來是接到那個大佬的命令,要他參賽,尋找機會幹掉自己的對手秦宇。還有就是這次的薪酬非常的豐厚,抵得上自己十年間的工資,清酒紅人面,黃金動道心,這麼豐厚的薪酬卻只是爲了殺一個人,甚至說不需要殺,只是藉助於這個看上去公平合理的平臺,將他打敗也就行了。
在劉思明聽來,這簡直就是給自己送錢,是白給啊,那誰還不要呢?他欣然答應,不過那個傳話給劉思明的人也囑咐過他,說這個秦宇很難對付,功夫很好,千萬不可輕敵。
那會兒的劉思明,心裡已經被那一筆鉅額的財富給填滿了,那裡聽得進這些建議,還有就是他對自己的能力那是太自信了,不但在軍隊上,就是進入江湖以來,基本上沒有遇過對手。一個秦宇,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兒去?即便他像人們說的那種,快如閃電,能快過自己精準而彈無虛發的子彈嗎?
想到這裡,劉思明覺得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也就毫不遲疑地答應了,不過,另一方面,上命差遣,他也別無選擇,就這樣,經過一定的暗中運作,劉思明在初賽中就和秦宇分在了一個組。因爲在初賽中即便出了問題,影響並不大,而且那個幕後主使人恐怕到後面會越來越難,從開始就來,一個機會都不放過,他就不相信弄不死一個秦宇的。
但現在的情形是,不但那個幕後主使人失算了,就是現場的劉思明也失算了。他本來沒打算用槍,因爲組委會雖說允許使用暗器,但槍這玩意影響太大了,再說了,個人私自持槍本身就屬於犯法,他並不想將事情鬧大。但後來,出於萬無一失的考慮,他猶豫再三,還是帶上了槍。
讓他大感意外的是,眼前這個名叫秦宇的人,他的功夫實在是匪夷所思,神鬼莫測,別說自己一個人,就是再有幾個,也絕不會是人家的對手。他也清楚,秦宇已經對自己手下留情,一讓再讓,似乎這個人對軍人有着特別的好感,劉思明心一橫,決心利用他的這點弱點,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在就進攻中無所顧忌,當進攻失敗的時候,卻又不擇手段。但這個結局,確實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也是他根本沒有想到的。
觀衆以及丘老頭等人看到秦宇安然無恙,反而是那個劉思明跌坐在地上,都長出了一口氣。這個秦宇,真的是神嗎?難道子彈也不能傷到他?
秦宇教訓劉思明道:“原本以爲你是一條好漢,沒想到卻是一個十足的小人,爲了一點金錢,竟然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沒想到,軍人裡面竟然也有你這種人。行了,你的胳膊就算是對你的一種懲罰,以後再讓我遇到你這樣,我就會毫不猶豫地廢掉你的功夫,讓你成爲一個真正的廢人。”
劉思明疼得冷汗直冒。跟着劉思明來的兩個人將他扶下比賽場。這樣,按照賽制,秦宇就已經獲得了出線權。
在看臺上關心秦宇的人都長出了一口氣,但秦宇並沒有那麼高興,他的心裡有點沉重,卻又具體說不上是一種什麼原因,面對觀衆的熱情,他只是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