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就愛辦公室的隔壁,之間就只隔了一道玻璃牆,許文清走了進去後就看見裡面坐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穿着一身名牌西裝,手腕上帶着一塊價值不菲的腕錶。
”許總,你好,我是全勝百貨的銷售經理,我叫百盛。”
那男子見到許文清走了進來,立刻起身伸手和許文清握了握手,感受到許文清手上傳來的滑膩感,心頭一陣激盪。
“您好,百總,聽說您對利潤方面的要求有點特殊。”許文清坐下以後直奔主題的問道。
“不錯,你給我們的利潤分成太低了,我要求改成三七分成。”百盛坐下後,往椅子上倚靠着幽幽的說道,
“百經理,我們定的九一分成並非只針對你們,我們對所有代理商都一視同仁,我知道你們全勝是大品牌,我們可以適度的讓半成利潤,可是您要三成的話,確實有些太過頭了。”許文清心想這個人的胃口可真大。
“許總,我想你是對我說的話有些誤會。”那百盛臉上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然後接着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們三,我們七。”
你們三?我們七?!
什麼!
許文清聽後面上先是一怔,然後立馬就沉了下來,這個時候秦宇倒是率先開口說話了:“百經理,你是過來開玩笑的吧?”
秦宇一眼就看出來,這小子根本就不是過來誠心談合作的。
“開玩笑?!”那百盛瞅了一眼秦宇,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然後將目光移到了許文清的臉上:“許總,你瞧你這手下話說得,你平常都是怎麼管教你手下的,野性生長嗎??”
“抱歉,百總,我可管不了,他是我的老闆,我們公司最大的股東,秦宇秦先生,他的話,代表的就是我們公司的意思。”
許文清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冷冷的說道。
“行,行!呵呵。”百盛先是一怔,然後滿臉不爽的微微點頭,冷笑着用手不住的敲着桌子說道:“我直接告訴你們吧,今天這個合作條款,你們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果然腦子有問題,還病的不輕。”秦宇皺眉看着百盛,這裡是他的許文清的公司,什麼時候輪到這個小子在這裡瞎嚷嚷了?
“小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百盛聽見秦宇不識擡舉,還說自己有病,立馬眼神兇狠,用手指指着自己說道。
“你傻?你不是叫百盛?”
秦宇又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百盛說道。
“靠!”那百盛用手一拍桌子,然後惡狠狠的叫道:“老子爹就是食藥監督局的局長百城,今天話我就給你們擱在這裡了,要是你們不乖乖跟我合作,我一個電話打過去,信不信立馬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秦宇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的說道:“哦!!原來你今天是來這裡鬧事的啊!”
“……”
百盛深吸了一口氣,想穩住自己的脾氣,自己一個食藥監督局局長的公子沒必要跟這種白癡動氣,於是調整好心態後,笑了笑說道:“我可不是來鬧事的,我是來合作的。”
“你直接說你是來敲詐的更好。”
許文清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你要這樣說,也行。”
百盛自趁自己反正已經攤牌了,說得直白一些,也好讓對面這個白癡老闆更加了解自己的意思。
自己還真是個天才!
百盛想到這裡,優哉遊哉的往椅子上一躺,然後冷笑着說道:“你們自己選吧,是打算公司被我爸查封,還是跟我合作?”
他們的談話被隔壁辦公室的範偉聽得一清二楚,範偉微微皺了皺眉頭,衝着一旁的男助理問道:“食藥監督局局長百城還有這樣一個兒子?”
那男助理想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說道:“好像是有。”
“哦。”範偉點了點頭,然後瞄了一眼發愣的男助理:“那你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給百城打個電話,讓他自己來管教一下他家的貴公子?”
“哦,是是……”
說完,男助理就翻出辦公電話,撥通了食藥監督局局長百城的電話。
在打完電話通知了百城不到十分鐘以後,百城便風風火火的駕車趕到了宇清美顏公司的大樓。
他在門口就看見了坐在會議室外的範偉,於是神情一震,急忙走了上去,恭敬道:“範書記,您找我,找我有什麼事啊!”
百城這個時候還矇在鼓裡,不明白剛纔範偉助理打電話要他來這裡幹嘛。
他也不敢問,畢竟是書記要求他趕來,他要做的就是立刻趕來就是。
範偉聽到百城這樣問自己,也不急着回答,反而是對着百城作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會議室裡面,示意要他好好聽聽。
這個時候會議室裡面,百盛殊不知自己的老爹已經在門外了,依然一副富家公子玩世不恭的態度,竟然還自顧自的掏出一支雪茄在會議室裡面悠哉的抽了起來。
“許總,你也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在商場裡面以退爲進的道理,你看,我還還是算有良心吧?給你們好歹分了三成利潤呢!”
“你雖然讓給了我一部分的利潤,但是好處我自然也不會少了你的,只要我跟我家老頭子通個氣,讓他將其他家的化妝品商家打壓一下,那你們的產品在市場上不就是一家獨大了?”
百盛說完,將雪茄夾在手指尖,優雅的吐出一個眼圈,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做生意的奇才,要是他爸聽見他這番話也一定會爲自己感到自豪的。
“百經理,我們不需要你這種非法的競爭手段,我對我們自己的產品有信心。”許文清冷冷的回絕道:“雖然利潤很重要,但是作爲商人,法律的底線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去觸碰的。”
百盛冷笑一聲,心中暗罵道:還真是個不識時務的臭娘們兒!
“許總,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吧?”百盛眼神微閃,語氣中帶着威脅和自負說道:“什麼是法律?這還不是我爸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