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重要的文件、資料沒有被盜走,也沒有死人。”皇甫莽召集大家,發話道,“從今天晚上起,每夜安排十名人員進行機動巡邏。隊長!這件事情你去處理。你安排好,除了今夜的值班人員,其餘人員回去休息。”
“是!”
留下隊長和士兵商量夜間機動巡邏組一事,皇甫莽和書函先走了。
回到他們的住房,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除了風吹響的咻咻之音,還有偶爾傳來的狗吠,外面靜悄悄的。
“皇甫莽!我覺得我們要去追蹤那四人。”書函說,“他們中三個人受傷了,沿着血跡,有可能追上他們。”
“你說得對。”皇甫莽望望窗外,“我們趕快換裝備,立馬出發。”
剛纔出去時,緊急情況,又是在這片區,兩人只攜帶一把槍。而現在,要去追蹤逃跑的人,這每人一把槍是不夠使用,對方的火力還猛着呢。
想想金屬男,他那隻威力無比的金屬腿。只帶一點傢伙去追他們,必定吃虧。
三分鐘後,兩人全副武裝,離開住房,向着四人逃離的方向出發。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很難呀!
血跡呢?人家是天空中飛着逃離,這血跡就很難找了。兩人尋找十多分鐘後,尋找血跡一無所獲。
皇甫莽打電話通知警察,讓他們挨家挨戶的搜擦。
“我們兩個直接去下山的路,城裡和山頂交給警察。”皇甫莽說,“挖地三尺都要找到他們四個人。”
“嗯。”書函說,“他們要離開這兒,只有上山進城的那條路。”
“真的是艹~他~媽了。”皇甫莽罵道,“那個會飛的狗雜種,會不會飛着直接下山。他~媽~的!現在竟然出現會飛的人種。”
書函瞅了他一眼,也沒有說什麼。
“你說得有道理。”書函啓動汽車電門,“我們動作要快點,趕在他們前面到下山的路。”
“老子非打死他們不可。”皇甫莽從窗口望望天空,“那個雜種變成鳥,我照樣射下他。”
兩人開始下山之時,城內的警察也進行着摸排。
安靜地城市,響起警笛聲、敲門聲、腳步聲、講話聲……
這邊如火如荼的搜查,那邊四人也在逃命中。
“隊長!”蕭龍說,“您一個人走吧。”
“隊長!您先走吧。”其他兩個人也說,“您拖着我們飛,提不起速度。蜀山的人肯定找到我們,到時候一個人都走不了。”
“別廢話。”普少說道,“我是隊長,也比你們大,不救你們這些年輕人出去,我還有臉面活下去嗎?”
普少拖着三人,還飛行在上空。他扭頭看一眼剛纔他們去的方向,那些人還在搜查着房間,沒有追來。
夜風呼呼地吹着他們身體,個個都禁不住颼颼發抖。尤其是另外三個,他們的腳上還淌着血,一直在空中,更加的冷了。
“嘿!”一位女子滿臉淌着鮮紅的血,“普少!我們離開這兒,去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過我們的桃源生活。”
“不……”普少拒絕道,“我要留在這兒……”
“啊啊……”
普少發現自己又進入幻覺中,頓時,四個人下墜了。
“啊啊……”
普少搖搖頭,不再想那個女子。他穩住身體,其他人也停止喊叫。
“隊長!留下我們,您先……”
“住口。”普少厲聲喊道,“誰要再說一次,我將他扔下前面的萬丈懸崖。”
三個人不敢出氣了,乖乖地相互拉緊手,忍受着腳上的疼痛。
普少又往回看一眼,城內出現閃着警燈的警車,還有打着電光的警察。
其他三人也看見了。
“你們三個人,一切聽從我的指揮。”普少恢復冷靜的語氣,“城內警察開始出動,你們想留在城內躲避,已經不可能。唯一的機會,我們趕快下山。”
普少到這座城市後,已經觀察過,只有一條大道能下山,其他山面都是懸崖,稍微不留意,有可能粉身碎骨。現在又帶着三個人,他沒有自信心選擇懸崖下山,只能從唯一的道路這個方向下山。
他帶着三人飛出城市,飛一一程之後,下降到地面。
他是咬牙堅持到這兒。
落地後,普少頓覺身輕如燕,喘氣也順暢了。
“我看看你們的腿。”普少打開電筒,“這……”
普少看着三人被打穿的部位相差不大,都在小~腿,沒有傷到骨頭,穿透肌肉,彈眼大小一致。
對比之後,普少得出的結論三人的傷是被這一顆子彈所爲。
普少回憶起三人倒下的姿勢,不是一字型。
他長長的吸一口氣,這人的槍法太厲害了。出神入化,普少只能用這個詞形容。
“你們忍住。”普少取出小型火棒,“一定要忍住,不能喊出聲。”
出發的時候,普少覺得攜帶止血針之類的不方便,就帶上這個噴火器。
嘶嘶!碰出高溫度的火光。
三人沒有經歷過火與血,想想也是痛了。
他們拿過木棍,含在嘴裡。
滋滋滋!第一位是蕭龍,疼得很想叫出來,眼角都淌淚了,這比子彈打穿都痛。另外兩個人看着,脊背都冒出冷汗,也不自覺的咬緊口中的木棍。
“呀……”傷口被燙好後,蕭龍低沉的哼出聲。
嘶嘶!噴火器又噴出火光。
普少接着處理牙烏的傷口,接着就是石海。
弄好後,周圍都瀰漫着肉的烤焦味。正當他們要離開之時,聽見一輛車駛來的輪子滾動聲。
“走路下山時間會長,我帶着你們飛也慢。”普少耳朵聽着汽車聲,“我們搶這輛車。記住,不要殺人,我們只搶車,清楚了嗎?”
“清楚。”
四個人埋伏在路面的草叢中,聽着越來越近的車聲。
“我去另一邊。”普少安排道,“你們留在這邊,我拉出司機後,你們立馬控住車。”
普少相信他們能力,控住一輛沒有人駕駛的車綽綽有餘。說完話,他躍到對面。
看着普少的動作,三人心裡越來越佩服他。這纔是他們心目中的隊長,一開始離開海岸,他們還不怎麼當他一回事。經過這麼長時間下來,他們越來越認同普少這個隊長。
轟轟!一輛汽車接近了。
普少驅動飛行,呼地一聲,一瞬間,撞破駕駛位的玻璃。他看見車上有兩個人,剛纔他們討論深更半夜的行車,車上肯定只有一個人。
普少管不了那麼多,兩個人就兩個人了。
普少懸在半空中,雙手抓~住駕駛員的脖子,一用力,將他拉出駕駛位。駕駛員的半身卡住了,汽車搖晃起來。
“啊……”副駕駛位的人大叫起來。她還沒有叫幾下,就被牙烏矇住嘴巴,石海拉開車門。兩人合力將她拉出車。
普少再一次用力,將駕駛員拉出車。
蕭龍躍到車頭,一個扭身,滑進駕駛位,穩住方向盤,踩停車子。
普少未等駕駛員反映過來,往他後脖頸一拳,將他打暈過去。牙烏和石海也打暈了副駕駛位的人。他們將兩人放到路邊的草叢中。
蕭龍將車倒回來,三人上車,立馬下山。
汽車走一段路後,他們發現後面來了一輛越野車,速度賊飛快。四個人一看這汽車的架勢,心裡咯噔一下,這必定是追趕他們的人。
“隊長!現在怎麼辦?”蕭龍看着後視鏡,“這肯定是來追我們的人。”
大家看着越來越近的汽車,緊張起來。普少的功夫很厲害,但是追兵也不容小覷。剛纔在城內的一戰,打穿三人腳的那個人是手下留情了。
普少看看駕駛室的玻璃,已經被他錘得稀巴爛,想躲避都難了。
“牙烏、石海。你們備好槍,車子接近我們五米之內,就開槍。”普少說道,“蕭龍,開好你的車。”
“收到。”
追來的人就是皇甫莽和書函。
“前面那輛車有點怪。”皇甫莽模模糊糊的看見駕駛位的玻璃爛了,“有可能是目標人物。書函你負責開槍。”
書函離開座位,站到後面,拉緊車頂上的槍,上膛。
皇甫莽加大馬力,往前衝。快要接近前面的車,前車突然加力了,與皇甫莽駕駛的車拉開了距離。
“皇甫莽!”書函喊道,“不要超車,他們手中有槍。”
書函從瞄準鏡看見前方車上的人員,他們的槍對準了這輛車。
兩輛車在道路上追逐起來,響着轟隆轟隆的馬達聲,輪胎咔嚓咔嚓滾過路面,飛起火星子。
雙方的槍手都尋找機會開槍。
“書函!我正正的跟在它的後面。”皇甫莽拉回方向,往前車屁~股衝,“你立馬開槍。”
轟!書函打出第一炮,小型炮彈追着前車屁~股爆炸了。
“靠!”書函看見沒有炸到前車,“前車開得太快了。”
砰砰砰!從前車飛來很多子彈,打在前擋風玻璃。玻璃一點點被震裂了。
皇甫莽將車拉到左邊,書函扭轉着槍口。
一會兒後,皇甫莽追上了前車。皇甫莽掏出槍,打向駕駛位的方向。車頂上的機槍,轟轟,向着它打去。
與此同時,前車上的普少已經飛出汽車,在空中,向着皇甫莽的車射來無數的子彈。
書函躲回車內。皇甫莽將車輛撞向普少他們的車。
碰!兩輛車撞在一起,飛起火花。
“小心!”書函看見車到了轉彎處。
皇甫莽一手操作,一手持槍,眼睛還盯着對方的車,沒有留意路面。
聽見書函的叫聲,猛打方向,車輛失控了,連續地撞上路邊的牆,最後被撞停下來。
而對方的車早已走了。
“他~媽~的。”皇甫莽啓動不了車,下車一看,發動機都變形了,“這場狗~娘養的人,命還大嘛。”
“這下怎麼辦?”書函也很生氣“好不容易追上,被他們跑了。”
“這隻能回城了。休息一覺後,再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