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和書函開着車離開別墅區,走了一段路。白蓮總覺得有人跟着她們。
“書函!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人跟蹤我們?”白蓮扭頭掃視了一圈。
“沒有呀!”書函警覺起來,貓腰,前前後後的細看,“說不定真的有人跟蹤我們。”
白蓮打了一個方向,車子駛入一個沒有燈光的角落,立即熄火。
“下車看看。”
白蓮說完話,兩個人迅速下車。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站着,觀着周圍的動靜。
風呼啦呼啦的吹響着行道樹的枝葉,偶爾有車輛過去的轟隆,顯得街道更加地安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沒有發現可疑人物出現。
然而,白蓮感覺那個人一直在身邊。她不清楚書函是否也有這種感覺。
白蓮拍拍書函的肩膀,悄聲道:“我一直感覺那個人在我們周圍,可是沒有異常,這奇怪了。”
“到現在,我沒有感覺到有人跟蹤。”書函悄悄地說,“會不會你緊張過度擦出現這種情況?”
書函也是厲害的情報員,對危險也很敏感。這都多去十多分鐘,不見任何動靜,也沒有感覺到異常。
白蓮聽見書函如此說,也認爲自己是多慮。
白紅離開白市已經十個多小時。十個小時前,白蓮臨危受命,成爲了代理市長。父親安排下的工作,她從頭理過一遍,很多方面,她直接就不懂。即便苗葭這位得力的督導員耐心的在一旁講解,白蓮依舊搖頭。
這個不懂那個不懂,白蓮確實很苦悶。父親到南北城後,斷了連線,甚至乘坐的飛機也沒有了蹤影,就像飛機失事。
萬分焦慮中,電視直播了白市正式與南北城達成聯盟。
然而,這聯盟是強人所難,直接軟禁白紅。
十個小時之內,接二連三的事情,白蓮失去了定力。腦袋轟轟的,做不了一點實際的事情。
包括此刻,要去匯合苗葭的途中,白蓮覺得自己的感覺都出了問題。
“上車吧!”白蓮有點失落的語氣,“大概是我多疑了。”
“放輕鬆點。”書函安慰的口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轟轟!排氣管吹出一股熱騰騰的氣。
“你來開車。”白蓮說,“我狀態不在。”
“好的。”
兩個人調換座位,白蓮深深地埋進副駕駛位。
噠!車燈開啓。
燈光射~出去的瞬間,白蓮看見一個人影走過。她瞪大眼睛,再看,空蕩蕩的,沒有人影。
“書函!”
“恩!”
“剛剛是不是有個人走過?”
“沒有發現。”書函開着走說,“有可能有人經過。”
“我以爲你也看見了。”白蓮說,“那大概是一個夜行的人。”
車子回到燈光明媚的大道上,白蓮前後左右的又觀察幾遍,沒有可疑人物或者可疑車輛出現,一切正常。
但是,有人跟蹤的感覺一直有,白蓮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
白蓮閉上眼睛,發現自己在巷子角落。
噠!書函低頭開啓燈光鍵。白蓮看見一個人影,那個人站在路中間,下秒鐘,不見了。
“書函!”
“恩!”
“剛纔是不是有個人走過?”
“沒有發現。”書函驅動車子,“有可能有人經過。”
“我以爲你也看見了。”白蓮說,“那大概是一個夜行的人。”
……
白蓮睜開眼睛,車子已經駛出一大段路。
然而,白蓮覺得自己剛剛真的回到那個角落。
白蓮又閉上眼睛。
……
噠!書函低頭開啓燈光鍵。白蓮看見一個人影,那個人站在路中間,下秒鐘,不見了。
“書函!”
“恩!”
“剛纔是不是有個人走過?”
“沒有發現。”書函驅動車子,“有可能有人經過。”
“我以爲你也看見了。”白蓮說,“那大概是一個夜行的人。”
……
如此重複十多遍,白蓮整個人累了。汗水嘩啦嘩啦的直流。
“嗬……”白蓮喘了個長長的氣。
“白蓮!你怎麼了?”書函關心的語氣,“爲何無緣無故的嘆氣?”
白蓮聽見書函的聲音,再次閉上眼睛,這一次沒有回到那個角落,而是聽見車輪子的咕嚕聲。
“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白蓮知道不會有答案,可是忍不住的想問。
“沒有什麼呀!”書函回答,“我一直開車,你沒有講話。你沒有講話,大概是不正常了吧?”
“今晚我總覺得有點不一樣。”白蓮說,“空間似乎扭曲了。”
說到這兒,白蓮感覺有個想法,空間扭曲,這個技術能不能實現?
【如果我生活的空間可以扭曲,打仗就不成問題了】
扭曲的空間,隨意的改變,人在其間就變得不一樣。
“不是空間扭曲,是你扭曲了吧?”書函說,“不要有太多的思想壓力。電視上已經廣播了,白市與南北城已經結成聯盟,這個消息夠南東城頭疼了。唯一不足的就是白市長不能回家。”
白蓮知道書函的話很對,但是,剛纔反覆回去的那個場景,她相信不是腦子的幻想,而是真正的發生了。
“我是想想而已。”白蓮說,“你專心開車,我閉一會兒。”
……
“嘿!”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飄飄然而來,“小女娃娃!你是會飛翔的人,我也是。”
白蓮望着漂浮在空中的老者,知道此人的飛行能力遠遠在自己之上。
“大~爺!”白蓮說,“您是哪個時代的人?”
白蓮看着他的樣貌不是現代人,服飾也不是現今流行款,口音聽起來也有點奇怪。
“呵呵!”老者捋捋長長的鬍子,“我活得時間夠長了,都忘記我是哪年哪月出生,過了幾個時代。
我只記得見過的人很多很多,吃過的食物也變了很多很多,睡過的牀也各式各樣,坐的車也各式各樣。噢!人老了,話有點多。”
白蓮有點汗顏,這位老者是話嘮子。心裡這麼想,他又開始講啦。
“我好像睡了個很長很長的時間。這兒是什麼地方?我是在你的世界?還是你在我的世界?
你能告訴我這兒是什麼時代嗎?我感覺現在的大陸面積銳減,而且竟然只剩下兩個板塊,海洋只有一個。
小女娃娃!你能告訴我這個是什麼情況嗎?我有點糊塗了。
老了,很多東西都記不住了。抱歉,容我抽一槍煙,壓壓驚。”
白蓮無語的看着他。
老者伸手到背後,拿出一根木質的一頭有一個放煙的容器,一頭是含嘴的,看起來內部是連同的孔道。
白蓮沒有見過如此精緻的抽菸器。
他看着老者取出菸袋,不是白蓮所知的香菸包裝盒子,是裝煙用的一個金色的布料袋子。
白蓮再細看,也不敢確定是否是布料袋子了。畢竟顏色太深,都快變成黃金色。
咔噠!老者突然擦着了火柴子。
白蓮已經弄不清這老者了。只知道他來自年代久遠的時代。
“我說到哪兒了?哎!不管了,活長了,思路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小女娃娃!你今年多大了?哦!不用着急回答,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具體的我也不想知道。
我看見這座城市有點不一樣,好像有一場廝殺在地底下展開,很多士兵都死了,血流成河,找不到回家的路。
不過,戰爭就是這樣。說起戰爭,我似乎看見過很多悲慘的場面,簡直是野性的釋放之後,人類變回動物,和那些豬呀牛呀洋呀雞鴨之類,沒有什麼分別。赤~裸裸的相互屠殺。
不過,話又說回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殺戮。
說道殺戮,我也殺過很多人,將很多年輕人的生命從這個世界上清楚。人總是要死,可是年輕人不該很早就離開父母的生活,應該是他的父母先死,他再後死,這是最正常的死亡。
小女娃娃!你覺得你即將面臨的戰爭,會是怎麼樣呢?”
白蓮聽得昏昏欲睡,突然聽見老者說白市的戰爭,精神又爲之一振,繼續聽老者的話。
老者眼睛眨了一下,吧嗒吧嗒的抽了幾口煙。
“小女娃娃!我剛纔說到哪兒了?”老者用抽菸具敲敲自己的腦袋,“噢!說到你的戰爭。這一打戰就不好了。
一句話概況就是妻離子散,這真的是人世間最悲哀的事情。
我打你,你打我,我殺了你老婆,你殺了我老公,就是殺來殺去,殺得只剩下血,雙眼都變成紅喵喵的。
戰爭就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與魔鬼差不多。
我在想,你這麼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娃娃!手上竟然也沾過很多血,這點倒是讓刮目相看了。
我很想信你的個人能力,一抵十個人,或者一百人,應該不成問題。
然而,現在,你要面對的是幾十萬人,這就有點爲難你了。
我想,現在的你太需要一個強大的人幫助你。我說的對不對?”
老者說着話,飄然落地,來到白蓮面前。
老者對白蓮吹了一口濃濃的煙霧,白蓮就睡過去了。
……
“白蓮!”書函搖搖她的肩膀,“你怎麼了?”
書函開着車,聽見白蓮痛苦的呻~吟。
“恩?”白蓮也感覺身體有點疲倦,“我們到了麼?”
“恩!”書函說,“我們快進去吧!”
白蓮看一眼車上的時間,從小巷到市**大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
白蓮伸伸懶腰,感覺脊背上有一樣東西擱着很難受。
她伸手去拿,原來是一本羊皮卷的書本。
“書函!這本書你什麼時候放的?”白蓮確定自己沒有放書,“擱得我後背難受。”
白蓮心裡很想說剛纔做了個夢,現在莫名其妙的出現一本書,她不知道是不是夢了。
“我沒有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