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當然你不想?”琴語兮奇怪地看着他,這句話他已經問了三次了,她的答案每次都表達的很清楚,更何況在西餐廳的時候,他也表明了他的強硬態度,既然大家意見一致,早死早投胎。
呃,應該說,早退婚早自由。
古迦南緊咬着腮幫子,瞪了琴語兮幾眼,突然問道,“幸霖怎麼也到咖啡店打工了,該不他跟着你去的吧?”
“我怎麼知道?”琴語兮無辜地聳了聳肩,“反正在咖啡店裡我們各做各的,我攢夠了錢就不去打工了。”
比起打工,她更喜歡打獵,後者的成就感更讓她容易滿足,那力量與智慧的結合,這樣才能彰顯她的魅力和實力。
“攢錢?攢什麼錢”古迦南側過腦袋,奇怪地看着她。
“攢酒錢,”琴語兮衝古迦南眨了眨眼,“你也知道,我們的訂婚全是那箱路易十三引起的,我攢錢買兩箱,就可以退了這場訂婚。”
“你似乎很迫不及待啊。”古迦南冷哼一聲,幽幽地盯着她,眼底是危險的殺氣。
廢話,這種事當然要快刀斬亂麻!
琴語兮白了他幾眼,說道,“當然得快,要是拖久了……”
見古迦南危險地朝自己靠近,琴語兮識相地閉上了嘴,雖然剛纔那番口是心非的話讓她心裡沉甸甸的不舒服,但該來的總是要來。
“我說過,退婚的事我去說。”古迦南的隱忍已經達到了極限。
“我知道啊,可我得做好準備,要是你不盡快去說,我攢夠了錢,就扛着兩箱路易十三自己去退了。”
“該死!”古迦南一拳打在沙發上,沙發發出沉悶的響聲,琴語兮身子朝後揚仰了仰,拉開了和他之間的距離,嚥了咽口水。
“你就這麼討厭這場訂婚?你就這麼希望我退婚?然後你就和那姓幸的雙宿雙飛!”古迦南眼底幽暗的藍色像旋渦一樣迴旋,越來越深。
琴語兮委屈地撇了撇嘴,剛想無力地辯解幾句,眼前突然一黑,隨即脣上傳了一溫暖的感覺,淡淡的梔子花味道縈繞在鼻子。恍惚失神中,覆蓋在脣上的力道越來越大,然後被霸道地侵佔。
那是帶着怒氣和怨念的吻。
先是重重地吮上了她的脣瓣,緊接着肆意糾纏,沒有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
琴語兮吃痛地皺起了眉,指尖漸漸發麻,腦袋混沌一片。
她已經不能思考,只能感受到古迦南身上傳來的溫度,像熊熊的火焰,鋪天蓋地地朝她身上席捲,把她緊緊包裹其中,焚滅着一切……
兩人身體越貼越緊,緊到琴語兮感覺自己的心快要失率地跳出胸腔,有一種說不出是快樂還是痛苦的窒息感。
漸漸地,肆意輾轉成了溫柔纏綿,古迦南吻得越來越溫柔,呼吸慢慢加重,帶着不明意味的喘息,直到瀕臨自制力失控的邊緣,他才猛地挪開了臉,把腦袋埋在她頸窩處,急促地喘着氣,試圖平穩自己的情緒。
琴語兮愣在原地,幽幽回神後,紅着臉把他輕輕推開。
“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反
正我是不會退婚。”古迦南沙啞的聲音裡有着莫名的情愫。
“可是……”
“沒有可是。”古迦南霸道地說着自己的想法,聲音卻很溫柔。
琴語兮垂下了眼簾,不再說話。
望着她此時豔若桃花的小臉和眼底瀲灩的水色,古迦南不禁再次吻在她的額間,那微燙的觸覺,讓他心神盪漾。
“可是……”琴語兮紅着臉,固執地說着心裡的疑惑,“在西餐廳的時候,你不是說……”
“我說什麼了,我什麼都沒說。”古迦南接話接得很快,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痞子味頗重地回道。
琴語兮不滿地噘嘴,哪有這麼無賴的!
抿着嘴,她又繼續問道,“那你剛纔還對我兇!”
“那怎麼是兇,”古迦南誇張地瞪着眼睛看着她,說道,“我那是嚴肅,這麼嚴肅的話題,當然得配合這麼嚴肅的表情,這樣才顯得莊重。”
琴語兮開始磨牙,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傢伙這麼油嘴滑舌,不爽地翻了翻白眼,她嘟着小嘴,用撒嬌的語氣說道,“那你剛纔還冤枉我和幸霖!”
“我怎麼敢!”古迦南張大嘴看着琴語兮,“我說了我相信你,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相信你,我只是不放心那小子。”
“……”
琴語兮放棄了和他繼續爭辯下去的欲、望,轉身,準備朝窗邊走去,卻不想古迦南一把拽住了她,把她抱在自己懷裡。
“幹嘛!”琴語兮紅着臉,粗聲粗氣地問道。
“抱抱未婚妻。”古迦南笑眯眯地說道。
“……”
好吧,她現在是真的不想再和這傢伙糾纏了,惹不起,躲得起吧。
“語兒,不要退婚,好不好。”古迦南把腦袋耷在琴語兮的頸窩,聲音呢喃地說道。
小臉漲得通紅,琴語兮只覺得頭頂開始冒煙,腦袋暈乎乎的。
良久不見她回答,古迦南不滿地皺起了眉頭,緊了緊抱着琴語兮的雙臂,聲音低沉地追問道,“語兒……”
“好。”琴語兮微微點頭,笑彎的眼角藏着甜膩膩的幸福。
……
紫藤花大學,網球部外的草坪上。
安貝拉和太叔辰眼角抽搐地看着古迦南柔情蜜意地替琴語兮挑着三明治裡的生菜,而後者則一副“理當如此”的表情斜睨着他,配上此時的氣氛、環境和配角人物,這樣的場景太詭異。
“對了,”安貝拉喝了兩口番茄汁說道,“今天晚上鎮上有個字畫拍賣會,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你是說,那幅字會出現?”琴語兮笑眯眯地看着她。
“沒準兒它真的出現了呢,雖然機會渺茫。”安貝拉不以爲意地擺了擺手,“與其漫無目標的四處亂轉,我們也可以碰碰運氣。”
琴語兮轉着眼珠想了想,搖頭道,“那還是算了,我用自己的方法找吧。”
“什麼方法?”太叔辰似乎很有興趣,朝琴語兮靠了過去,腦袋才朝前探了一半,就被古迦南用膝蓋頂了回去。
捂着腦門,太叔辰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說話。
琴語兮好笑地搖頭,伸出手指幫太叔辰揉了揉腦門,說道,“用獵人的方法,雖然巫術省事,但也有不靈的時候。”
“語兒,你這是在鄙視我麼?”安貝拉尖着鼻音,不爽地看着琴語兮。
“我怎麼敢。”琴語兮朝古迦南懷裡縮了縮,裝着害怕的神色,後者到是順手把她攬在了懷裡,沒有鬆手的意思。
安貝拉眼神閃了閃,半眯着眼睛調侃地睨着琴語兮。
琴語兮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痞子模樣迎上了她犀利的目光。
“那需要我們幫忙嗎?”太叔辰毛遂自薦地問道。
“晚上我以客人的身份先到那家酒店再去看看,或許有什麼我遺漏的線索,”琴語兮咬了口三明治,口齒不清地說道,“鬼魂出不出現到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得先找到那幅字,把它燒掉。我比較在意的是,事情一發生我就衝了進去,前後不過一、兩秒的時間,那幅字沒理由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一想到這裡,琴語兮就氣不打一處來,憤恨地咬牙,她緊攥着拳頭,她就不信把它揪不出來!
安貝拉擡眼,看着漸漸朝幾人走近的身影,惟恐天下不亂地笑道,“語兒,你的青梅竹馬來了。”
“嗯?”琴語兮還沒回神,古迦南就陰森地站了起來,迎上了身後那陽光的眼神。
“語兒。”幸霖笑眯眯地打着招呼,自動忽視了古迦南陰狠的眼神。
古迦南可不是吃素的,上前半步,擋住了他繼續前進的路線,幸霖也不惱,視線穿過古迦南的肩,看着琴語兮,柔聲說道,“我查到了。”
“真的,在什麼地方?”琴語兮激動得站了起來。
“語兒!”古迦南皺着眉頭回頭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琴語兮無辜地吐了吐舌頭,目光最後卻掛在幸霖身上。
“在鎮上的畫展。”
“怎麼會在那裡?”琴語兮奇怪了,按說,那隻鬼一動手,她就衝進了房間,就算趕不上打招呼,可至少那幅字應該還留在案發地點啊,她不僅連字的影子都沒瞅見,甚至連鬼的氣味也沒發現,而現在它怎麼又會跑到鎮上的字畫展去了,幸霖又是怎麼找到的?
瞭然一笑,幸霖繼續說道,“早上的時候,我到酒店去了,用‘尋蹤’查了查,氣味很淡,到了畫廊就斷掉了。按照我的推算,它應該是混在了晚上要被拍賣的字畫裡,等着新的買家,然後開始新一輪的殺戮。”
“這也太扯了吧,”琴語兮皺起了眉頭,“這字畫還自己長腳了,想飛到什麼地方就飛到什麼地方。”
“我估計,一定有巫師在字畫上做了手腳。”安貝拉神色嚴肅地說道,“既可以讓它輕易地掩藏自己的氣味和蹤跡,又可以讓它出現在合適的地方,開始新的屠殺。”
琴語兮歪着腦袋想了想,回頭對太叔辰說道,“辰,你去查查郎浩豪的朋友圈,還有他的父母和岳父、岳母那邊,看看有什麼線索。”
“語兒,那晚上的畫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