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笑着,他愛聽,她便叫了他許多聲,“老公!老公!老公!”
喚得洛君臨心底如同抹了蜜般甜。
“娘子,”洛君臨只覺得身下那人那般秀色可餐,他按捺不住心底的躁動,毛手毛腳地去褪風鈴的衣服。
風鈴止住他的手,抱歉地提醒着他,“老公,鈴心還沒滿月呢!”
不規矩的手立即停了下來,剛纔還神采飛揚的洛君臨,一下便似泄了氣的皮球。他抱住風鈴的細腰身,將頭深埋在她的肩頭,重重的低嘆一聲,哀嘆着,“鈴兒,我終於知道這世上什麼可最悲的是什麼了。”
“是什麼呀?”風鈴明知道答案,卻故意要逗他,“難道與我在一起你覺得可悲?”
“壞女人,”洛君臨擡起頭,輕點了風鈴的鼻頭,“明知道我所指,卻裝作不知!好吧,我得承認,就這樣抱着你也是幸福的事情!”
風鈴笑了笑,伸出雙臂,讓洛君臨的頭重埋在她的肩頭。兩顆心隔着衣衫規律着跳動着,此時他們只有彼此,只能感受到彼此。
轉瞬便是一夜,洛君臨看着向側的風鈴與鈴心,兩顆緊挨着的臉,在他的眼裡,都是最美。這一瞬,他覺得自己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人。
他低頭,吻了吻風鈴與鈴心。有些不捨地起身,他得趕快查出南宮傲與花自得的下落,不然總覺得有根芒刺在背,讓他不得安心。
他輕手輕腳地離去,而此時風鈴卻睜開了眸子。
鈴心此時睡得正酣,小小的她一點兒也不鬧騰。她那細密卷長的睫毛下,是與洛君臨同樣的好看的眼睛。
風鈴輕擰了眉頭,這樣的洛君臨與洛鈴心真的讓她留戀。只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處事原則,她無意扮聖母,可她卻有相當的責任感。
她虧欠於南宮傲,不論是前生還是今世,其實他都對她不錯。而且無論如何,南宮傲到如今的地步,她都有責任,那麼她便有義務去喚醒他的良知,不管過程是怎樣的艱辛。
只是南宮傲在哪裡呢?清眸輕輕地眨了眨,她想,也只有一個地方,纔會讓人無法找到。她可以去一趟看看,或許他就在哪裡也未必可知。
“洛君臨,照顧好鈴心,等我回來!不要擔心,雖然知道這事不會如想象中的那般容易,可是你要相信我,相信我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會爲了你與鈴心好好地活着!”
在前世裡,戰無塵也怨過渺無煙,可是到最後,他還是在關鍵的時候挺身而出於隱逸共同誅殺血魔,還在事後照顧她,不想讓她受傷害,雖然那不是渺無煙所想要的。可是無論如何,可見出他再偏執,再生氣,心底還有善良,還有正義。
只是,若風鈴認清戰無塵的真面目後,會不會有此時的決然。她微微地笑着,手輕撫上鈴心的小臉上,那嫩嫩的滑滑的肌膚,摸起來如同撫上了一匹上好的綢緞上,真舒服。
“媽媽一定會回來的,你要陪爸爸乖乖地在這裡等着!”
她手一伸,天青的衣裙瞬間套在了她的身上。她沒有猶豫,認定了該做的事,她從來都不會有猶豫。
她御劍而行,還未出聖靈族便見到胡羽裳。
“風鈴,”胡羽裳的聲音略顯疲憊,整個人也顯得沒有精神。
“你還在找花自得?”風鈴知道,天心的死對她的打擊很大,她耿耿於懷的便是找到花自得爲天心報仇。
胡羽裳微勾了脣,不置可否,只是對她道,“昨日是你與洛君臨的大婚,很抱歉,沒能來參加。”
“沒關係的,每個人心中都有認定要去做的事,只是看到你如今這樣的憔悴,我心裡覺得難受。”風鈴說的是真話,以前的那個胡羽裳,活潑可愛,而如今的她,因爲天心的事整個人整整瘦了一圈,讓人覺得心疼。
“我已經不覺得難受了,”胡羽裳勉強地笑了笑,“我知道,不論他在哪裡,他的心裡一定裝着我,而我,我的心裡也只容得下一個他了。有時,我真的羨慕你和洛君臨,有情人能夠終成眷屬。”
“不過?”胡羽裳微微頓了頓又道,“聽說,昨日裡有人在聖靈族鬧事?”
“你的消息倒很靈通,”風鈴點了點頭,“是的,是有一些不快的插曲,但是那些都無關緊要。”
“是了,”胡羽裳望向風鈴,“你如今準備去哪裡?”
“我有些非做不可的事,去去就回!”風鈴說得輕鬆,其實她自己知道這事不是她想象的那般容易。
“那好,你去吧,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胡羽裳不偏不倚地從風鈴身旁邁過。
見胡羽裳離去,風鈴這才又向着目的地飛去。
只是,她未發現,胡羽裳去而復返,遠遠的跟隨着她而來。
今日,胡羽裳聽人說起昨日有人在婚禮上鬧事,聽說是個法術不弱的魔頭。這些天,她四處去找花自得未果,心裡也想着他是不是找到了過硬的後臺。所以,她理所當然地便想到了這個來鬧事的魔頭。
而這個魔頭,聽說與風鈴有莫大的關聯。她此去,莫不是去找那魔頭?她的心裡這樣一計量,便不動聲色地下定決心,跟定風鈴。
風鈴憑着前世的記憶,找到了魔域。這裡變化很大,比她上一次來更死寂些。可見那次神魔大戰後,魔道便一直不昌。
她來到黑色水晶石蓋就的宮殿,她進了宮,魔宮荒棄了很久,有股子黴味。
難道她想錯了?她輕搖了頭,轉過身正準備離去,一道劍光便從她背後刺來。
風鈴凝力去接,只是她的力道還未發出,便聽着清脆的短兵相接的聲音。
“胡羽裳!”風鈴張大了嘴,她驚訝於在胡羽裳在哪裡出現。
胡羽裳嘴角勾笑,這是她這些天來第一次笑,只是這笑,笑得過於淒厲,“花自得,我終於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