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挺,葉挺,你沒事吧!”欣蕾焦急的叫喊着昏睡在車裡的葉挺。?
凌風在葉挺的頭上空手畫了道符,然後用中指按向他的眉心,他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他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着凌風,然後搖了搖頭,一個激靈坐直了身,“我怎麼了?”?
“只是昏迷了好幾個小時而已,看來沒有什麼事。”凌風看了看葉挺聳了聳肩說。?
葉挺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沒有再問什麼,他知道有些事情問了也沒有用,反正自己也不明白。?
“現在幾點了?”欣蕾看向凌風。?
“9點半!”?
“啊!這麼晚了?”?
“不好,我們得立即趕去醫院。過了今晚12點我想那個韓曉雪纔會安全。”一邊說着,一邊跑回車裡,待坐好,開動車子,疾馳的向醫院的方向開去。?
“還好你沒事,只是小睡了一會,不然麻煩就大了。”欣蕾一邊往加護嬰兒病房的方向趕一邊對葉挺說。?
“可能是我運氣比較好吧!”葉挺苦澀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他心底是認定了和靈異事件有關,所以也不便多問,再說此時他心裡裝的全是那孕婦的安全問題,韓曉雪一刻不tuo離危險,他就一刻不得安心,既然剛纔凌風說過了十二點她纔不會再有生命危險,那麼他就一定要保證她好好的活下去。?
想到這點他腳下的步子也加快加大了。?
欣蕾也識趣的不再開口。幸好葉挺只是被對方迷暈了,還算手下留情,要不然還不知道死的有多難看呢,光想着自己剛纔的經歷就夠驚險的了,更何況葉挺這個平凡人。?
一路走來都有警察的站崗,到了加護病房的門口,更是戒備深嚴。一個個正裝的警察筆挺的站在門的兩側。?
欣蕾走在前面,被那警察攔了下來,直到後面的葉挺上前出示了證件,那警察才賠禮道:?
“對不起,我只是公事公辦。”?
葉挺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並沒有怪他的意思。?
“有人來過麼?”?
“護士正在裡面換藥。”?
葉挺滿意的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正準備開門進去,房門卻自動開了,一個蒙着臉的護士推着藥櫃出來了。?
見到葉挺時,她顯得有些慌張,隨即又十分的正定,朝着葉挺點了點頭,然後推着藥櫃快速的向走廊的一頭推去。?
當她的目光與欣蕾對持時,她顯得有些慌亂,但只是那麼一瞬間,不被人覺察的一瞬間,她那麼的會掩飾,僅僅在第二秒裡把第一秒的慌亂全部掩蓋住了。她朝欣蕾點點了頭,欣蕾自覺的讓開了身子,給她空出一個位置來。?
她迅速的推着藥櫃,快步的朝着走廊的另一邊遠去。?
欣蕾看着那個遠離的背影,看着她高跟鞋在石頭地板上發出嗑嗑的響聲感覺有些奇怪,可是她卻說不出哪裡奇怪。?
“剛那個護士,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啊?”她輕輕的扯了扯凌風的衣角。?
看着那個漸漸遠去的身影,凌風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滋生了出來,可是他卻分不清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既然自己都分不清也不便告訴欣蕾了,免得她跟着擔心。?
他只是打趣的對她說:“你不會見誰都覺得奇怪吧?”?
“我哪有?”欣蕾瞪着大眼睛盯了他一下,然後跟在他後面進了病房。?
凌風在進門時,下意識的回過頭朝那護士離去的方向看去,雖然前方早已只剩下空空的樓道了,但是那種莫名的感覺卻沒有消失的念頭,反而越來越強烈了。?
輕輕的搖了搖頭,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但願是自己多想了吧。?
一進門首先印入眼簾的便是一個碩大的玻璃缸,玻璃缸裡裝着一個曉得可憐的嬰兒,那就是韓曉雪的孩子了吧。他小小的腦袋上橫七豎八的插着各種各樣的管道,用以維持他薄弱的生命。?
旁邊一張單人病牀,chuang上一個沒有一絲血色的女人躺在上面,那應該就是韓曉雪了吧。她的臉色是那樣的蒼白,可能是先前失血過多的原故吧。她的五官很jing致,應該是個漂亮的女人,不明白,爲什麼漂亮的女人總是命不長,由此讓欣蕾想到一句自古以來的話,“自古紅顏多薄命。”看來說得一點也沒錯。?
細看她的時候,發現她的眼角原來有一顆滴淚痣,雖然那樣的小,但是還是被欣蕾發現了,這顆滴淚痣看上去很可愛,在她那張蒼白幾斤死灰的臉上唯一讓人覺得鮮活的東西。?
她的身上蓋着薄薄的白色棉被,整個身子看上去很臃腫,可能是傷口包紮的原故吧。?
不知道是空調開得太低,還是別的原故,一進門欣蕾就感覺冷颼颼的,特別的不自然,可是她又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只是這兩個可憐的人兒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凌風微微的皺了皺眉,然後將目光停留在了牆角的空調上,空調上方有兩個排氣窗,排氣扇正敬業的工作着。?
韓曉雪的臉色很蒼白,嘴脣由其的白,沒有一絲的血色,眼睛緊緊的閉着,要是沒有氧氣筒還插在鼻子裡,她看起來就像個死人一樣,並不像剛纔進醫院時在醫生那裡打聽到的那麼樂觀。?
“醫生不是說她只是失血過多麼?傷口沒有大礙,可是爲什麼會這樣?”欣蕾小聲的在凌風的身後嘀咕着。?
葉挺轉過身,正準備說些什麼,可是他的衣角巧好碰觸到了牀頭的滴液瓶,那瓶子筆直的砸向凌風,凌風一個閃身抓住支架,那些瓶子才安全的回到原來的地方。?
“你沒事吧?”欣蕾擔心的站上前,有些驚嚇的樣子。?
“沒事!”凌風嘴上說這沒事,手上卻迅速的在畫符,一眨眼功夫,他就講符咒在欣蕾未察覺的情況下打在了她的身上。?
凌風緊緊的皺了皺眉,知道馬上就會有情況了。?
還沒等他定下神來,韓曉雪蒼白的臉正對面的立在了他的面前,她竟然自己直挺挺的從病chuang上坐了起來。?
凌風謹慎的將欣蕾往後一拉,葉挺也是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大步。?
欣蕾瞪着大眼睛看着韓曉雪,她不是不能動的麼!怎麼突然坐了起來??
韓曉雪嘴角慢慢的移動着,拉開了一個可怕的角度,然後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尖銳刺耳,彷彿要將他們的耳膜震破似的。屋子裡的東西隨着她的笑聲,都發出亢奮的聲音,乒乒乓乓的響了起來。?
天花板上的日光燈一閃一閃,忽明忽慢,讓人心裡捏了一把汗。?
“擋我者死!”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一句話讓笑聲嘎然終止。天花板上的日光燈管終於也在這時經不住折磨劈哩叭啦的炸開了花。?
霎時,電火花混合着玻璃碎片四射,凌風正準備將欣蕾抓入懷中時,他的手卻撲了個空,欣蕾不見了!也顧不得那許多了,他一手抱着頭,一手在黑暗中mo索着。電火在日光燈的爆裂處一閃一閃的,讓他有那麼一霎那能看清房間。四下沒有一個人,連原本還坐在chuang上的韓曉雪也不見了。?
這裡早已不是他所知道的加護病房了,而是被人自造好的監獄!?
日光燈終於在最後的幾閃掙扎中放棄了,不再閃爍。?
此時,他們每個人都完全的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誰也不知道誰在什麼位置。?
“凌風!”欣蕾只是小聲的叫了一聲,空中卻傳來無數個叫喚聲,凌風……凌風……凌風……凌風……。?
欣蕾驚訝於這個小小的空間爲什麼有着這麼異常的回聲。?
突然一隻手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原本還想掙扎,可是在聽清那邊傳來的聲音時,她就徹底放棄了,說話的是凌風。?
“來我身邊,恐怕有大麻煩了。”?
慶幸剛纔在看出不對勁時,就已經在欣蕾的身上打下了光明符,否則這一時半會可能他也別想見到她了。?
欣蕾順着他手伸過去的方向靠去,沒錯那的確是凌風。只有他才能給她那麼強烈的安全感。?
在他的懷裡總是暖暖的,無論什麼時候,那種強烈的感覺就是無法代替。?
“葉挺在哪裡?”欣蕾小聲的問,這次沒有了任何回聲。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在凌風身邊的原故,難道對方恐懼凌風麼?看來還是自己法術不高惹的貨。不對呢,難道對方知道我們的底細??
“恐怕他被別人把我們的空間隔離開了吧!”察覺到欣蕾的擔心後,他又補充了一句,“放心,不用擔心他,對方的目的是我們並不是他,既然上次他能平安,這次應該也沒問題。”?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他似乎沒有露出一點破綻。”?
“啊!”欣蕾驚訝的在他旁邊緊緊的捉着他的胳膊,四處沒有一絲的光亮,就連凌風在身邊,都看不到,只能憑藉感覺,就像盲人一樣。?
“既然有詭計,就一定會有破綻的,放心吧!狐狸尾巴會慢慢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