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慢慢的說完這個故事,一旁緊緊捉着他手的欣蕾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像就是在聽恐怖故事似的,雖然之前也曾聽說過關於黑煞地的一二,可是從來也沒這麼具體過。原本的吸食嬰兒血皮的案子沒有點頭緒,現在又多出了對fu妻鬼,和這塊黑煞地來,這下麻煩越來越大了。?
爲什麼這些事都要把自己牽扯進來呢?難道僅僅是因爲自己的職業?可是也沒有人出錢請我捉妖啊!越來越有些想不通了。?
“我看,我們還是走吧,不要呆在這裡。”欣蕾嘟了嘟嘴,膽顫兢兢的說。?
“走?能走的出去固然好,可是就怕沒那麼容易吧。”凌風的話很有打擊性,說得欣蕾半天沒有開口。?
的確,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什麼都看不見,要往哪裡走,說不定往前一步就是通往地獄的深淵。?
見欣蕾半天沒有說話,他mo索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害怕了?”?
“切,也不想想我是做什麼的,怎麼可能害怕。”欣蕾故作鎮定的說,可是心底早已打了無數過寒顫,還好現在他們什麼也看不見,黑暗淹沒了她臉上那些複雜的表情,否則她的這句想要掩飾的旁白,可能也就太蒼白了點了。?
這個時候,這種情形轉移話題是最好不過的了。?
“那對fu妻鬼,很厲害嗎?”欣蕾有些怯怯的問道。?
“沒領教過,不過恐怕我們會遇到的。”這句話從凌風的嘴裡說出來聽不出一絲的異樣,可是卻有聽不出他的含義,猜不透他到底是怕還是不怕。?
“啊!不會這麼倒黴吧?”欣蕾將雙手環在凌風的胳膊裡,緊緊的靠在他的肩旁。說真的他有些害怕了,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好像現在也難以掩飾什麼了。?
“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凌風斜了斜頭,雖然看不見欣蕾的模樣,但是他知道她就靠在他的肩上。?
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他又補充了一句,“這是我的任務。”?
本來聽到前面一句,心裡還甜滋滋的欣蕾在聽到後一句話時,就再也甜不起來了,她嘟着小嘴,鬆開了原本握着凌風胳膊的雙手,跺下腳。?
“難道不是爲了任務你就不會保護我了?”雖然是明知故問,但是欣蕾還是想聽到他的親口回答。?
“當然不是,只是……”?
“打住!”還沒等凌風說完,欣蕾立即插口叫停,她不想聽到那些但是之類的話。?
凌風沒有說話,因爲他不其實最不願意的就是去解釋,因爲他一直認爲時間可以證明一切,驗證一切。?
他從袋子裡掏出一張符貼在了自己的肩上,一股幽藍的光照了出來,映射在欣蕾的身上的符上。這就是所爲的光明符了,在黑暗中指引你前進,雖然光很微弱,但是足以讓他們看到彼此的身影了,這就夠了。?
“這下,我不怕看不到你了,只要這道符不被破壞,我就一定能找到你。”?
凌風的話語那樣的溫馨,讓欣蕾在一霎那間有些慌神,臉上泛起一陣陣紅色雲煙。?
雖然凌風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是他知道這是他應該做的,而且是他唯一願意去做的。他們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原地,誰也不說一句話,良久……?
這樣的寧靜沒過幾分鐘,就被其它雜亂的呼救聲給取代了。?
大人的,小孩的,蒼老的,沙啞的,各種各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那些聲音那樣的悲哀,那樣的可憐,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衝出去救他們。?
“你們在哪裡?你們是誰!”欣蕾捂着自己的耳朵,拼命的搖着頭,她在原地幾近崩潰的抓狂,當她向前邁出一步時,一種空曠的感覺讓她的身子頓時失去了平衡,因爲前面什麼也沒有,空空的,往前一步就是崖。?
幸好凌風一把拉住了她,她一個250度的轉身,那隻剛纔踩空的腳不算輕的落在凌風的皮鞋上,整個身子也牢牢實實的撞在凌風的懷裡。?
她擡起頭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凌風,“怎麼了?”剛剛那一撞,雖然是撞在了凌風的身ti上,可是那反作用力着實讓她的整個身ti一陣。腦子裡頓時出現短暫的空白,對於前一刻的記憶完全的失去了。?
“你剛想跑出去,幸好我拉住了你,你知道前面是什麼嗎?每一處都是通向地獄的深淵。”?
“啊!”欣蕾萬萬沒想到自己剛纔竟然又一次與死亡擦身。?
“不過,我爲什麼要跑出去?”?
“你中了他們的**音,大體上因該是求救聲之類的呼喊聲吧!”?
“求救聲?嗯,對,我剛纔好像聽到了有很多人求救。怎麼你沒聽見?”?
“嗯,那就對了,那種小兒科的東西只對你有效。”?
“什麼嘛!”欣蕾不依,想着先前還放出過的九字箴言的威力,再想想現在凌風說的,真是有些不服氣。?
“餵你的腳!”凌風終於忍不住了,欣蕾的高跟鞋的鞋跟剛好踩在他的腳背上,那力道,只有試過了的人才知道。?
欣蕾正準備收回腳,剛提起腳卻停在半空中,不再動作了。然後身ti開始重心不穩而搖晃起來。?
她一把抓住保住凌風的脖子,本是用來保持自己的平衡的,可是這樣看來倒有點像投懷送抱,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她一把推開凌風,可能是他的身ti太結實的原故,她的一推也僅僅只是讓他向後揚了揚身子。?
凌風被莫名其妙的抱住再推開,愣愣的盯着欣蕾,完全不明白她在做什麼。?
“你幹嘛?”說完這句時他才發現她竟然是單腳站在地上的,所以身ti有些輕微的搖晃。?
“你不是說,每行走一步都要三思而後行的嗎?這一步我還沒想過,所以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欣蕾苦着臉,嘟着紅撲撲的小嘴故作委屈的樣子。?
“啊!”凌風一臉無可奈何,“我只是舉了列子,並不是……”?
“切,那你早說嘛,害人家單腳站了半天,很累呢。”欣蕾剛剛放下那隻腳,就聽見嗚的一聲風聲,一根粗大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從她的身邊擦身而過。?